阿勒斯城外的一個營地裡,沙狼騎兵騎著沙狼在營地附近來回巡邏,在營地的周圍和門口更是有數量眾多的北境士兵看守。
這裡是一個關押奴隸的奴隸營,從營地的看守上就能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奴隸營。在這裡的奴隸都是用於角鬥場的奴隸角鬥士,被關押在裡面的人都是有著不俗的實力,一般的看守自然是不頂用的。
角鬥場是國家產業,護送和押運工作自然也是由北境帝國的正規部隊來做,這樣不但可以不用另外僱人減少成本,還可以提高安全度,正規軍總比僱傭兵靠譜些。
這時營地的大門被緩緩拉開,一個北境重錘步兵踩著沉重的腳步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拽著一根粗壯的鐵鏈,順著鐵鏈向後看去,只見一排神情麻木的奴隸被鐵鏈竄在了一起,他們的手腕和腳踝上都被掛上了重物一條鎖鏈將他們的手腳都連在了一起,就算他們想要反抗,手腳也沒辦法靈活的動起來。
這時一個奴隸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在一邊看著的看守立刻揮起皮鞭對著那個奴隸是一邊抽打一邊喝斥著,從看守那變態而猙獰的笑容上可以看的出來,與其說他是在責罰那個摔倒的奴隸,他其實是在享受鞭打那個奴隸的過程。
這是一種手忽然抓住了那個守衛的皮鞭,守衛一愣扭頭一看,只見在摔倒的奴隸的後面的那個奴隸一把抓住了他的皮鞭,和其他的神情麻木的奴隸不同,這個奴隸的眼眸之中充滿了生氣。守衛拽了拽奴隸手中的皮鞭,卻發現紋絲不動,他的尷尬,立刻引起了周圍守衛的嘲笑。
惱羞成怒的守衛立刻就想抽出腰間的長劍想要砍死那個奴隸,但是當守衛拔出長劍的時候,領頭拽著鐵鏈的重錘步兵立刻對著那個守衛喝了聲道:「收起你的武器!這些奴隸可都是要送到角鬥場的,你要是把他砍死了,你就等著營頭把你當奴隸送到角鬥場去吧!」
守衛一聽立刻脖子一縮一臉悻悻然的收起了武器,這時那個奴隸也放開了他的皮鞭,守衛瞪了眼那個奴隸狠聲道:「等你回來我再好好收拾你!」說完便轉身走開了。
奴隸看著離開的守衛是哼了口氣,然後伸手扶起了那個在自己前面摔倒的奴隸。被扶起的奴隸點了點頭苦笑道:「謝謝你大叔,但是你這樣幫我,你會倒大霉的。」
扶起他的奴隸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一樣,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們還要靠著我賺錢呢。孩子,不要放棄希望,我們一定可以活著離開這裡的。」
對於那個奴隸的話後面的奴隸是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活著離開?能活過今晚再說吧。我的將軍大人。」
角鬥場內,人聲鼎沸,作為一項全民參與的娛樂活動,門票的價格非常的公道,坐票五十銅板,站票只要一枚銅板就可以,任何人都有資格進入角鬥場觀看比賽,你或許沒有錢參與賭博,但是你一樣可以觀看精彩的角鬥。
在進入角鬥場之後,蕭晨和月白憑著手中的門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個小二並沒有忽悠他們,他們坐的位置的確比較靠前。在角鬥場的過道上,一些捧著零食的小孩在過道中叫賣著。
零食很便宜,各種肉乾,糖糕,月白買了一堆也才花出去了幾個銀幣,但是幾個銀幣對於站在後面只能買得起一個銅板的站票的貧民來說就是天價了,他們幾天的收入也沒有那麼多。
蕭晨從會場裡坐著的和後面站著的人就能看出,阿勒斯城的貧富差距相當的大,坐票的位置並不多,也就五百多個位置,但是依舊空出了很多的位置,反觀站在後面的人早就已經擠成了一堆。
這時一個小孩端著一個盤子來到了蕭晨和月白的身邊笑道:「兩位大人,要下注麼?」蕭晨一愣,這還沒有看到角鬥士上場就要下注了,至少也要讓我看看那些角鬥士的實力如何吧。
這時月白在蕭晨的耳邊嘀咕了一下,蕭晨點了點頭拿出一個金幣丟給了小孩道:「白色。」小孩笑著點頭將一張代表著一金幣賭資的憑票遞給蕭晨道:「多謝大人下注,祝大人今晚財運亨通。」說完便離開。
月白剛剛在蕭晨耳邊嘀咕的是北境角鬥場特有的下注規則,北境人下注的方式更注重運氣,他們不會讓你先知道兩邊要出場的角鬥士是誰,實力如何。你能壓的只有白色出口或者紅色出口,出來的可能是角鬥士,也有可能是魔獸。如果沒有特別的情況,賠率都是一賠一。
當然蕭晨對於所謂的角鬥根本不感興趣,對於普通人來說,角鬥場的血腥戰爭或許讓他們無比興奮,但是對於蕭晨來說這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血腥的日子他過的太多,甚至已經有點麻木了。
角鬥在人們的歡呼聲中開始了,第一場上場的是兩個奴隸角鬥士,他們手持短劍圓盾走出了閘門,兩個奴隸的實力差不多,勝負難料。接下來就是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枯燥時間,但是在後面看著的人卻是驚叫連連,手裡拽著憑票扯著嗓子為自己選擇的角鬥士加油。
角鬥一場場的過去,蕭晨也是有一場沒一場的下著注,就在蕭晨要被這枯燥的角鬥搞的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在他周圍的人興奮的吶喊了起來,全場包括在坐票席上的人也激動的站了起來,蕭晨一驚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角鬥場。
原來今晚角鬥場的重頭戲終於上場了,雙人對魔獸的生死之鬥。角鬥場會派出兩個角鬥士對陣一個實力強大的魔獸。賠率也從一賠一瞬間提升到了一賠十,下注的對象也變成了賭角鬥士贏或者是賭魔獸贏。
蕭晨哼了口氣看著身邊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月白是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月白的臉頰道:「月白,醒醒。我們該走了。」
月白伸手揉了揉自己迷糊的眼睛道:「師父,結束啦?」
蕭晨笑了下道:「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們今晚算是白來了。」就在蕭晨準備起身起來的時候,角鬥場的閘門在全場眾人的嘶喊聲中開啟了,兩個手持圓盾長劍的角鬥士走出了大門。
而在另一邊從漆黑的閘門內一股腥風飄出,緊接著一頭巨大的血色雞冠的大蜥蜴緩緩從裡面爬了出來。八階的血冠巨蜥,實力相當於劍皇八級。
蕭晨看著那兩個出來的角鬥士是皺了下眉頭,蕭晨瞇起了眼睛看向了那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年齡較小的角鬥士,在那個角鬥士將頭稍微的從圓盾後面露出了一點點後,蕭晨的眼眸頓時一縮,隨後是一臉狂喜,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個在瑟瑟發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穆凱!
蕭晨轉頭想要告訴月白,但是轉頭一看卻見月白早就帶著了原地,一臉的不敢相信。蕭晨看著月白的表情是皺了下眉頭,因為月白不認識穆凱,自然不會認出那個滿臉髒兮兮的奴隸就是穆凱,那麼問題自然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奴隸身上。
月白在反應過來後一臉狂喜的摟著蕭晨肩膀道:「師父你看那個奴隸臂膀上的家徽!那個是羅蘭德家族的家徽!菲娜說過,他父親把自己的家族的紋在了自己臂膀上,那個是我的老丈人啊!原來他沒死,菲娜知道了,一定會高興死的!」
蕭晨一愣,他沒想到居然一箭雙鵰了!找到了穆凱不說,居然還找到了本來以為死亡的華特伯爵。
蕭晨從空間袋裡拿出白虎刀笑道:「那正好,兩個一起救。」
月白一愣皺了下眉頭隨後恍然大悟道:「莫非旁邊的那個奴隸就是……」
「沒錯,就是穆凱,我去幹掉那只蜥蜴。你帶著他們兩人衝出角鬥場。我們在角鬥場外面的空地集合。」不等月白反應過來,蕭晨直接衝到了角鬥場內。
蕭晨這一突然的舉動,會場上的人頓時就沸騰了起來,他們沒想到居然有人那麼大膽破壞角鬥賽,周圍的守衛一看有人搗亂就立刻圍了過來,而在蕭晨面前的血冠巨蜥則是毫不客氣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蕭晨是一口要了下去。
蕭晨冷哼一聲大刀一揚,手起刀落,一聲龍吟響徹會場,蕭晨一招黑龍嘯,直接將血冠巨蜥給從中間給劈開了。劈開了血冠巨蜥之後刀氣並沒有停頓,直接轟開了會場的土牆,正好打穿了一條通路,蕭晨這一刀直接鎮住了所有的守衛。
月白不等呆住的華特伯爵和穆凱反應過來,直接扛著兩人就從蕭晨劈出的大洞裡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