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大漢背著自己的大哥遠去的背影,月白收起了武器跟在蕭晨的身後緩緩的離開了街道,那些在觀戰的人一看打完了也就各自散去了。那些眼線要將這裡的情況第一時間回報給自己的上家。
在閣樓之上的貝迪亞臉色變的非常的難看,剛剛月白使出的斷月斬給予他了太大的震撼,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在同等實力下硬拚完破崩天火的,貝迪亞甚至都沒能看清楚月白出刀的那一瞬間的軌跡,那刀快的讓所有人驚歎,威力之大讓眾人驚愕的掉了下巴。
月白此次一戰,可以說是揚名立萬,大陸之上又一名年輕高手浮出了水面,月白打敗了那個挑戰的大漢,而大漢的實力是劍聖六階頂級,也就是說月白至少也是一個六階的劍聖,這放在月白這樣一個年輕的人身上,那就是天才!
但是比起月白展現出來的驚人實力,月白喊霍華德師父才是最讓人震驚的,這次一戰霍華德雖然沒有出手,但是在事後救治那個大漢是展現出來的非凡手段,已經無形中展現出了蕭晨的實力,而蕭晨和月白口中的錦衣衛也是他們最為在意的焦點。
錦衣衛是什麼組織,在哪裡,有多少人。他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縱使收集了大量的資料和情報,他們依舊沒能找到關於錦衣衛的蛛絲馬跡,一個沒有浮上水面的強大組織,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一個年輕高手的出現,這就意味大陸英豪榜又將變動,而且以月白的實力,變動的可是十名以內的排名,雖然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排名被壓下去一個頭,但是月白的實力就擺在那裡,劍聖六階以下的人都選擇了沉默,自找沒趣只會讓他們更丟人,他們現在都在期待著第一個挑戰者的出現。
如果沒有挑戰者的出現,六階中級以下的人為之都會下調一位,而這就意味著,月白的排名會排在第五位,原來的第五名會被月白擠下去,唯一保住他排名的辦法就是挑戰月白,奪回排名。
但是如果挑戰失敗,那就會成為眾人的笑柄,被嘲笑不自量力那是難免的事情了,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基本上都是選擇了沉默接受,因為挑戰失敗可是比自動下調排位要來的更加丟人。實力不如人家下調排位,沒人會說什麼,但是明知道技不如人還上前挑戰,自討沒趣,那丟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大。
月白的出現,要論最倒霉的就是排名第十的那個人了,本來就是剛剛好吊著尾巴勉強沒被擠出前十的人,現在被月白這一擠就直接出了前十,而這個倒霉蛋不是別人,就是若然那個丫頭。
若然一臉氣鼓鼓的瞪著對面一臉苦笑的月白,月白撓了撓頭面對這個小姑奶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月白和蕭晨本想去普通的驛館投宿的,但是在走出街道沒多久,一個自稱薔薇公國侍官的人帶著幾個侍衛就攔住了兩人。這個侍官倒也不是要來找什麼麻煩,更不是來和蕭晨他們要什麼街道修理費的,而是來接蕭晨他們去公國驛館的,可見芮維娜大公的反應速度之快。
蕭晨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著那個侍官一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要倒大霉的表情,蕭晨還是軟下了心跟著他去公國驛館。在來到驛館之後,兩人立刻引來了無數目光的注視,那些人中有些是親自到了現場圍觀了月白和大漢的一戰,有些人則是靠著眼線的回報知道了蕭晨他們的事情。
那些人的視線裡參雜了眾多複雜的感情,有嫉妒、敵視、不安、崇拜等等各有不同,最讓月白受不了的是一個大男人居然在那裡對著他拋媚眼暗送秋波,嚇得他躲到了蕭晨的身後不敢抬頭了。
很巧是,蕭晨和月白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若水和若然的房間的對面,說是房間,其實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宅院。這個驛館一共有著五十八個獨立的宅院用以接待貴賓。而英豪榜的排名也只會排到二十五名,加上那些被銀帖請來的人,這裡的宅院完全夠用了。
為了迎接各路青年才俊,芮維娜大公還在自己的府邸設下了晚宴,宴請各方青年英豪。
當然其實這個晚宴也是別有目的的,其一是作為第二天英豪大會的綵排,讓各路的人都熟悉一下彼此,那些新出頭的青年才俊,也可以借此機會露個臉結識一些同道中人。其實說白了點,其實是各大家族物色有潛力的人,然後將其招攬進家族。
其二,自然就是讓各個已經在榜上的人看看今年新冒上來的人到底有幾分實力,以做好應對和心理準備,那些吊車尾的就要做好被踢出英豪榜的準備,雖然很殘酷,但是這就是英豪榜弱肉強食的規律,要不想讓自己被踢出英豪榜,那就玩了命的修煉吧。
在蕭晨和月白剛剛放下行李之後,若然那丫頭立刻就拖著若水來串門了,看著那個天然呆的丫頭,蕭晨和月白是一臉的苦笑和無語。兩個姑娘家家的,居然毫不客氣的進入兩個大男人的房間,也就不怕會不會傳出一些緋聞來。
「小姑奶奶,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啊?這英豪榜又不是我願意上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大可不用把我的名字寫上去。」月白一臉苦笑的望著依舊還是氣鼓鼓的若然,說實話,月白對於能不能上什麼英豪榜根本不在乎,他只要可以證明了自己不是廢物,奪回邱麗特家的榮譽,其他的他完全不在意。
他現在最想的是回家和菲娜過著平淡的日子,跟著蕭晨每天習武,什麼英豪榜誰愛上誰上去。
「哼,你以為你說不上就能不上的啊?那些排名是神階制定的。我現在丟了前十的排名,回去後師父一定會罵的。都是你害的!」若然仍舊一臉氣鼓鼓的瞪著月白。
若水拍了下若然的小腦袋笑道:「傻丫頭,自己不進步,怎麼能怪別人進步的太快呢?再說了,你今年也已經突破了,只要打敗了你前面的人,你還不一定會掉出前十呢。而且師父什麼時候在意過你的排名了?我看你是趁機想從月白撈點好處是不是?」
一臉氣鼓鼓的若然頓時變的一臉尷尬的吐了吐舌頭鬱悶道:「師姐,你幹嘛戳穿人家嘛。我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撈到不少好吃的也說不定能。」
月白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若然道:「我的姑奶奶,你想嚇死我啊?我還以為你真生我氣呢。等大會結束了,我帶你去逛街,想買什麼吃的,我都買給你。好不好!」
若然一臉高興的看著月白道:「真的啊!你可不能耍賴。你要是反悔下輩子就做比比兔。」
月白一臉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我月白言而有信,不會食言的。」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透過窗戶,只見外面一大隊前呼後擁圍著兩個人,一個吊兒郎當的大叔領頭走在了前面,手裡還拽著一個酒瓶子。酒瓶子裡的一股酒香大老遠的就飄了過來,月白撅著鼻子吸了下驚愕道:「好香的酒啊!師父,除了你之外居然還有人可以把酒釀的那麼香的。嗯?師父?!」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作為,月白皺了下眉頭看向了窗外。
只見蕭晨的身影在院子裡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了,等月白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晨已經站在了那些人的面前,手裡還捏著那個大叔的酒瓶。
蕭晨聞了聞酒然後喝了口笑道:「除了香,口感不咋滴。老酒鬼,那張要死的懸賞令,是不是你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