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的人已經從黑鴉嶺回來了。」一個侍衛跑進了華庭國王的書房單膝下跪道。
國王立皺了下眉頭道:「回來了?我不是讓他們留在黑鴉嶺等待我的命令的麼?到底怎麼回事!」
侍衛將一卷羊皮紙遞上前道:「陛下,這個是從黑鴉嶺回來的人呈上來的報告書,他們說一定要讓陛下親自過目。」國王不等旁邊的侍官去接羊皮紙,自己就站了起來走到侍衛面前一把拿過羊皮紙看了起來。
在看完羊皮紙上的內容後,華庭國王的表情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報告書上說黑鴉嶺空無一人,黑鴉嶺領主亞洛斯·黑鴉不知所蹤。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牛羊牲畜都還在,他們還在餐廳裡發現了一些做好的食物,從食物的腐壞程度來判斷,食物擺放的時間已經有四天左右的時間。黑鴉嶺的人憑空消失了,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華庭國王將羊皮紙丟在書桌上對侍衛道:「你先下去吧。」侍衛立刻躬身退出了書房,國王在書房裡來回走了幾圈後忽然轉頭對一個侍官道:「傳禁衛總帥賽爾特來我書房。」侍官連忙躬身應是一路小跑出了書房。
沒一會賽爾特便背著自己的黑色大劍出現在了書房外面,賽爾特乃是禁衛總帥,自然是有佩劍進殿的特權的。在來到書房外後,賽爾特單膝下跪道:「臣禁衛總帥賽爾特,覲見。」
國王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行了!快點給我進來。」賽爾特一愣起身應道:「是,陛下。」
在賽爾特進入書房後,國王立刻將剩下的另一個侍官趕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書房的大門。賽爾特看著一臉神經兮兮的國王是不解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華庭國王瞥了眼賽爾特沒好氣道:「怎麼了?我們麻煩大了!」賽爾特苦笑道:「在北境大軍破開邊關的那一日起,我們的麻煩就沒有小過,陛下。」
華庭國王歎了口氣道:「話雖這麼說,但是這次不同。」華庭國王將羊皮紙丟給賽爾特道:「你先看看,然後說說你的想法。」賽爾特點了點頭拿起羊皮紙看了起來,在看到後面賽爾特的眉頭是皺在了一起。
華庭國王喝了口茶道:「你怎麼看?我看黑鴉嶺的人消失,太過蹊蹺了。」
賽爾特點了點頭應道:「陛下說的是,黑鴉嶺是由亞洛斯帶領的影衛駐紮地,在哪裡的影衛都是精銳,亞洛斯更是絕頂的高手,如果是有人偷襲,這沒有血跡,沒屍體更加沒有打鬥痕跡的情況完全不合理,敵人也沒必要去處理痕跡。」
華庭國王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曾想過是不是魔裔堡耍的什麼手段,但是魔裔堡畢竟是半魔人,又不是真的魔族,他們不可能做到這點。而且亞洛斯從來都是戒心非常重的人,不可能會輕易中計落入他人的陷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自己離開的。」
賽爾特皺了下眉頭疑惑道:「陛下的意思是,黑鴉嶺的影衛叛變了?可是,黑鴉嶺不是一直忠誠於皇室的麼?」華庭國王歎了口氣道:「接下來我所要說的事情都是機密,你切勿傳言出去。」
賽爾特點了點頭道:「陛下請講,臣當守口如瓶。」
國王將手裡的茶碗放回桌子上道:「影衛並非是建國之初就存在的組織,是我祖父,也就是上上代的國王建立的。在當時國家內憂外患,內有貴族意圖謀反,外面番邦侵擾,其他帝國更是對我們虎視眈眈。祖父為了排除內亂,動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於是影衛就出現了。與其說影衛是祖父組建,倒不如說影衛是祖父僱傭來的一個殺手組織,他們和我們華庭皇室之間關係其實只是金錢關係而已。」
賽爾特一臉驚愕的看著國王道:「這種關係豈不是很危險?!如果別人出高價,他們豈不是會反戈。」
國王歎了口氣道:「祖父和父親其實都擔憂過這個問題,但是祖父那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靠著影衛的力量,祖父的確平定了國內的內亂,但是那個祖父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於影衛的力量。影衛的確很方便,以前不方便做的事情都能很迅速的解決,但是換來的是對這種力量的依賴。為了滿足影衛的需求,對於影衛的撥款佔了國庫的很大一部分,甚至給了他們封地。而且影衛無論在黑鴉嶺搞什麼,皇室都不能過問。」
賽爾特嚥了口口水道:「那黑鴉嶺豈不是國中之國?!」
國王哼了口氣道:「沒錯,但是祖父給了他們太大的權利,以至於父親也拿他們沒辦法,父親不敢削了他們的特權,因為祖父那時候殘留下來的謀反餘黨一直都清除不乾淨,父親也只能睜隻眼閉只眼的依靠著他們。直到我這一代餘黨才肅清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很少用上影衛。」
賽爾特沉默了一下道:「但是陛下還是用了,不是麼?只不過並非是用來肅清謀反餘孽而已。」
國王一愣看了眼賽爾特舔了舔嘴唇道:「是,我承認我是用了些手段。不過我也只是想多爭取點兵權,不想再做空權國王。我怎麼會想到魯耶家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賽爾特看著國王是一臉的苦笑搖頭道:「陛下不必在微臣面前隱瞞,如果不是陛下下令讓影衛殺了他們,霍華德也不會冒死潛入帝都救他們。」
國王一愣驚愕道:「我什麼時候下令讓影衛殺了他們了?!你在說什麼呢?」
賽爾特從懷裡拿出蕭晨丟給他的濺血令遞給國王道:「這就是霍華德為什麼會冒死潛入帝都救他們的原因。這枚濺血令是霍華德丟給我的。」
國王拿過濺血令驚愕道:「是真的濺血令!但是我對天發誓,我從沒有下過這種命令。我只是想在拿到兵權後,然後宣佈念在老臣的份上,將魯耶家趕出帝都,封一塊遠地點的地他們。我又不是瘋子,殺了他們萬一他們手下的軍隊造反,那比北境大軍破關更加來的要命!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只會……只會對入侵的北境大軍有利!」說道這裡國王一臉呆滯的看著賽爾特。
國王一把將手裡的濺血令摔在地上怒道:「媽的!看來那幫影衛早就已經背叛我了!我說亞洛斯怎麼會突然好心的給我出謀劃策,原來是早有預謀!」
賽爾特一臉驚愕看著國王道:「陛下!您是說您給魯耶家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是亞洛斯的主意?!」
國王一臉苦悶的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道:「沒錯,那個時候,亞洛斯忽然來帝都,說什麼報告黑鴉嶺的現狀。那個時候我滿腦子想著就是怎麼對付魯耶家。在和他談話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他就主動給我出謀劃策,這才有了通敵賣國信這個計策。我,我只是……算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用了,都是我一時糊塗!」
賽爾特哼了口氣道:「亞洛斯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沒有魯耶家的統帥,那百萬大軍如同一盤散沙。影衛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魔裔堡安插在我們內部的奸細。魔裔堡的復仇計劃,要比我們想的遠啊。」
國王歎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苦笑道:「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麼?如果我當時不聽亞洛斯的話,現在帝國或許尚有一線生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做夢都沒想到先祖打下的基業,居然毀在我的手裡。」
咆哮之海,一嗖黑色的巨大戰艦緩緩行駛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之中,帆布上,一條黑色巨蟒繚繞而上,在巨蟒的中間是一根猙獰恐怖的圖騰柱。如果是大陸考古學著看到,一定會認出,這是當年魔裔堡,魔裔一族的圖騰。
在戰艦的船首一個身穿黑骨鎧甲披著灰色金邊披風的男人一臉沉默的看著狂狼大作的畫面,男人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幾千艘載滿了魔裔堡大軍的黑色戰艦緊跟其後。
魔裔堡的復仇即將拉開序幕,他們將重返大陸,血洗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