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敵人的部隊已經在山下集結,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進行第一波攻擊。」一個傳令兵滿頭大汗的跑進大帳傳報道。
主帥點了點頭道:「傳令!全軍戒備,一切按計劃進行。切記,臨場應變,不可與對方死磕。對方部隊人數遠勝於我們,此戰只可智取不可硬拚!」兩邊的將領立刻起身齊聲應道:「末將得令!」
主帥點了點頭笑道:「時隔十數載,我們魯耶虎師能否再展雄風,皆看吾等能耐!我們絕不可以在冥界的老主帥失望,即使戰敗!也要玉石俱焚!」所有的將領點了點頭露出了堅毅的目光。
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雖已十數載未領兵打仗,但是心中熱血依舊沸騰,他們永遠不會忘記跟隨老元帥征戰沙場的光榮歲月,雖已身老,但熱血依在!
而此時在山腳之下的韓默德卻是眉頭緊皺,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他從山頭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無形的氣勢感受到了,在山頭上的這十二萬常規帝國部隊都是真真正正的軍人組成的部隊,和前面那支酒囊飯袋帶領的三十萬重甲大軍不同。這支部隊雖然沒有武裝到牙齒的裝備,但是卻有著武裝到牙齒的勇氣!
而且這次魔裔堡的人也再沒有給韓默德任何的建議,不知道是因為不需要,還是因為說不好。但是韓默德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退卻的,前面三十萬重甲部隊都沒能攔住自己,在面對十二萬的常規帝國部隊就縮了,那豈不是要被世人恥笑!
風從峽口之中呼嘯而過,一縷陽光緩緩的從山頭升起,在山腳下的北境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只等他們的王一聲令下,他們將會悍不畏死的衝上山頭,為他們王奪下領土,得到榮譽。他們是大漠最英勇的戰士,他們是王最忠誠的衛士,他們願意用他們的熱血創造王的天下!
在太陽完全升起的一瞬間,山腳戰鼓隆隆,戰旗隨風飄起,韓默德一馬當先衝向了山頭,身後的的大軍也是一擁而上跟隨著他們的王勇敢發出怒吼殺向山頭。
但是山頭的帝國軍隊毫不為他們所動,依舊安靜的蹲伏在山頂,為將者,善使地利。一排扇盾排布在了最狹窄的口裡,用最少的扇盾堵住了上山的入口,一邊是崖壁而另一邊則是百丈懸崖,所有的帝國士兵都縮在了扇盾的後面沒有露頭。
而在扇盾步兵的後面高地上則是數派劍盾步兵早已越長越大,手中短矛飛斧已經準備好隨時投擲而出,這一切和之前峽口防守戰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的情景。韓默德在看到這個情景之後是露出了一絲冷笑暗道:「兵是好兵,可是;領將依舊是酒囊飯袋。」
在韓默德帶著部隊逐漸靠近後,短矛飛斧立刻蜂擁而至,那些手執木盾的狼騎兵立刻是死傷一片,但是韓默德對此卻並不痛心,他知道只要頂開了防線,這一切都將結束。韓默德再靠近扇盾之後,將手盾一甩,抄起大劍一劍劈開扇盾。
但是在韓默德劈開扇盾之後,韓默德就呆住了,因為扇盾的後面什麼都沒有!韓默德轉頭一看,發現那些扇盾全部都是用木條釘在哪裡的。在劈開扇盾的一瞬間,韓默德這才發現了扇盾後面的地形和他們看上去的是不一樣的!
從遠處看,那些投擲飛斧短矛的劍盾步兵應該就在那些扇盾的後面的高地,但是韓默德他們錯了,那些劍盾步兵的確是在高地,但是卻不是扇盾後面的高地,那些扇盾的後面是一個十米長的平地,為將者,善用地形,並且要兵不厭詐!
在平地上埋滿了木釘尖刺,一些沒反應過來的北境重錘步兵在砸開扇盾之後一大步踏了進去,木釘直接刺穿了腳掌,一下趔趄的重錘步兵,立刻被短矛和飛斧紮成了馬蜂窩。而在最前面的劍盾步兵,立刻撥開了他們面前的樹枝樹葉掩蓋的東西。
一面面扇盾被掩藏在下面,這第一排劍盾步兵從一開始都是偽裝的,他們才是真真的的扇盾步兵。他們甩出了手中的長劍,立起了扇盾,一根根長矛的尖頭從扇盾的縫隙之中露出。這區區十米的平地,卻成為了北境士兵的死亡地帶。
韓默德看到這一切之後,立刻知道自己中計了。但是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與其心疼這一點傷亡,還不如一鼓作氣的拿下山頭,雖然傷亡大了些,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韓默德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陷阱的全部。
一個頭髮斑白的將領手中長劍一舉,他身後的的一排排步兵,立刻抄起了手中的長矛飛投了出去,現在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了,長矛投擲已經可以產生殺傷力,而且還是毀滅性的貫穿殺傷,一根長矛搞不好可以一下子貫穿死幾個人。
與此同時在韓默德部隊進攻山頭對面的平台上,原本是一片灌木的檯子上,灌木忽然站了起來,一排排長弓手開始列隊。因為是常規部隊,所以不會有戰弓手的存在,但是長弓手一樣克制那些只有遊牧短弓的北境士兵。
並且在一個身經百戰的弓箭手出身的老將帶領下,那效果就更不一樣了。只見老將領手指拉弦,彎弓射箭,嫻熟的指揮著長弓部隊開始一輪輪的仰角散射,在老將領的指點下,那些弓箭手將手中的弓箭係數撒在了那些北境士兵堆裡。
雖然山體上怪石嶙峋,簡直會被石頭擋掉一部分,但是現在那些北境士兵是擠成了一片,一片箭雨撒下去,除了撞到石頭的,大部分都不會落空。而那些北境士兵雖然有弓,但是毫無用處,因為他們的弓箭射程太近,弓箭無法飛過山崖射到對面,這樣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射擊。
在不知道死掉了多少人後,北境士兵總算用他們的屍體填滿了那塊十米長的死亡地帶,就在他們懷著滿腔怒火想要衝上去將那些帝國兵撕的粉碎的時候,那些帝國兵卻丟下了扇盾轉身就跑了。相比那些北境士兵爬上後的氣喘吁吁,那些帝國士兵可是精力十足,跑的比兔子還快。
北境士兵一看帝國士兵潰逃了,更加是意氣風發,揮舞著手中的劍刃衝鋒上前,但是韓默德卻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為那些帝國士兵給韓默德的感覺不像是在逃跑,更像是在有序的撤退,因為那些帝國士兵是從最後一排開始,一排排有序的轉身逃跑的,如果是第一排的扇盾步兵先跑,那就會出現擁堵現象,但是他們跑的一點都不堵。
在帝國士兵撤退百米之後,又是一排扇盾步兵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些扇盾步兵打開了口子,讓自己的人通過之後,又立刻合上了口子。一排排精神飽滿腰上插滿了飛斧,背上背滿了短矛的帝國士兵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這是韓默德才恍然大悟,這些帝國士兵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他們硬拚,他們一直都是在進行邊撤邊打的戰術,相比韓默德這邊氣喘吁吁的士兵,帝國士兵這邊都能精神飽滿,而且軍備整齊,這樣打下去永遠都不會有個頭。
等他們突破了這個口子,剛剛逃走的那幫帝國步兵就已經補充完畢,休息足夠回頭再和他們打。而且韓默德想起來了,在前面搜城的時候,除了沒有糧草之外,城裡的軍備也是一件都沒有剩下,這也就說,這些帝國部隊有著用不完的軍備可以補充,這樣消耗下去,韓默德也只能拚個魚死網破。
但是與此同時他快速入侵華庭的計劃也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