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菲沙倒下後,被一連串突變嚇呆了的菲娜總算反應了過來。菲娜不顧腳下泥濘連滾帶爬的跑到倒下的月白身邊。看著月白肩膀上那柄大劍雙手不知所措的比劃了一下後一臉快哭道:「怎麼辦,怎麼辦啊!月白,月白你醒醒,你別嚇我!」看著毫無反應的月白,菲娜的眼淚猶如溪流一般流淌了出來。
菲娜捧起月白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哭泣道:「你個白癡,你個笨蛋。我跟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拚命的來就我啊!英雄救美好玩麼?救我這個蠢的要死的笨蛋,有什麼意義麼!」
在菲娜仰著頭大哭的時候,一隻滿是泥濘的手伸到了菲娜的臉邊輕輕的貼在了菲娜的臉頰上,菲娜一愣立刻握著那隻手望著懷裡的月白,只見月白一臉微笑的望著菲娜笑道:「我這麼拚命的來救你,好歹也說點好聽的嘛。」
看著睜開眼睛的月白,菲娜含著眼淚將月白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苦道:「說實話,你來救我,真的是因為你那個門規麼?」月白沉默了一下緩緩道:「不完全是。」菲娜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靜靜的抱著月白不再說什麼了。
天空中的黑雲開始變的稀疏,大雨緩緩停止,天空中一輪明月從黑雲的身後露出了身影,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空隙照在了月白和菲娜的身上,這一刻兩人依靠的身影猶如畫一般的美麗。
「哇!真是詩情畫意啊!只不過你身上那把劍有些多餘啊!」這時一個身影從樹林裡走出來,那人在看到菲娜和月白之後毫不顧忌氣氛的張口大笑道。
菲娜一愣立刻緊了緊懷裡的月白警惕的看著那人問道:「你是誰啊?」月白拍了拍菲娜讓菲娜不要緊張,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聽聲音月白也能判斷出來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就是原帝國白虎營彪騎飛將鐵豹·魯耶。
「鐵豹叔,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月白忍著痛立起身子道。鐵豹看了看月白肩膀上的傷口點了點頭笑道:「還好,沒傷到要害。你小子兩天前忽然就離開了,大哥放心不下你,於是就讓我跟著你。你雖然走的早,但是你鐵豹叔好歹也是從偵察兵開始幹上來的,再說了,你一路上留下的痕跡也太多了。」
說著鐵豹伸手抓住大劍一手按住月白的肩膀道:「忍著,不現在拔出來,你這傷口要是留下什麼隱疾那就麻煩了。」月白點了點頭然後扭過了頭去。鐵豹看著撇過頭去的月白是搖了搖頭,鐵豹一把拔出了大劍,鮮血立刻猶如泉湧而出。
鐵豹立刻掏出腰間藥包想要給月白止血,但是在鐵豹拿出藥抬頭的時候,之間傷口已經不在噴血了,雖然依舊還在流淌,但是已經不在噴湧。月白咬著牙道:「鐵豹叔,快點。我的內力不夠,壓制不了多久的。」鐵豹連忙點了點頭熟練的給月白上好藥包紮了起來。
鐵豹看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笑了笑道:「你們師徒倆到底練的是什麼鬥氣啊?連止血都能自己來。這要是在戰場上豈不是無敵了!」
「那個,雖然現在發覺是有點晚了點。請問,您不會就是鐵豹·魯耶將軍吧?」菲娜有些猶豫的張口道。鐵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是原將軍,現在已經不是了。你是?」
菲娜撓了撓頭道:「我叫菲娜·羅蘭德。華特·羅蘭德伯爵是我父親。」鐵豹一愣皺了下眉頭然後點了點頭笑道:「我想起來了,你父親曾經幫助給我們提供過霍華德的訊息。那時走的急,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父親,不過你這麼搞成這樣子了?!聽你父親說,你不是在帝國上學麼?」
菲娜苦笑了歎了口氣道:「我的事,還是不要提了。總之都是我自己犯傻。」鐵豹點了點頭背起月白道:「菲娜,我會送你到官道上然後給你些盤纏。記住,你見到過我們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因為這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至於原因,等你回到家裡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菲娜一愣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住了。
鐵豹背著月白帶著菲娜走了兩天的山路之後走出這座深山。鐵豹不愧是偵察兵出身,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在這四周全是樹的地方依舊沒有迷路,月白的地圖在之前打鬥的時候不知道丟到那裡去了。
兩天的修養,月白已經快要自己走路了,在內力的幫助下,月白的傷口也已經逐漸的開始恢復,鐵豹在給月白換藥的時候都是嘖嘖稱奇,窟窿大的傷口,居然在兩天之後就已經結巴了。這兩天鐵豹背著月白是在山路上一路顛簸,鐵豹還擔心會影響到月白傷口的恢復,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在鐵豹帶著菲娜來到官道上後,正巧一隻去往帝都的商隊經過了官道,鐵豹立刻上前和商隊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始和商隊討價還價,最後商隊同意以三百金幣的價格帶菲娜去帝都,並且保證她的安全。
菲娜將一根手鏈塞在了月白的手裡道:「這根手鏈是我母親給我的,母親說是地攤貨根本不值錢,但是我一直都帶著,那些劫匪也覺的這東西不值錢就沒有搶走。不過我從小到大都一直帶著,它不值錢,但是它是我的寶貝。」
月白低頭看了看手鏈道:「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合適麼?」月白抬起頭看向了菲娜後就直接愣住,那一臉梨花帶水的粉嫩小臉看的月白是一陣揪心。月白伸手擦了擦菲娜臉頰上的眼淚苦笑道:「別哭啊!這次你真的可以回家了。如果他們把你賣了,我也一定會再去救你的。」
菲娜一把摟住月白低聲道:「月白,我喜歡你。」沒等月白反應過來,菲娜放開手就轉身跑向了商隊。月白愣了一下後捏緊了著手鏈對著對著菲娜喊道:「等我!我月白髮誓,有生之年,一定會去娶你!」菲娜一愣轉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月白隨後便笑著拚命點了點頭羞紅著臉轉身上了車隊。
鐵豹摟著依舊還在靠著商隊遠處的月白是笑了笑道:「怎麼?浪蕩公子終於變成癡情種了?你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去哪裡了?」
月白笑了笑將手鏈塞入懷裡道:「我月白浪蕩一身,自認是一個花花公子,情場高手。這次我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但是我是輸的甘心,輸的開心。」
鐵豹點了點頭摸了摸月白的腦袋笑道:「小子,你總算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了!走,我們去把這傢伙的腦袋換成錢,我們就能出關了。」說著鐵豹晃了晃手中的黑袋子。月白捂著鼻子苦笑道:「鐵豹叔,這玩意臭著呢,別再晃了。」
鐵豹笑了笑道:「臭歸臭,但是這可是我們出關的保證。不過我們必須得趕緊走了。因為沒有防腐粉,這頭已經開始有點發腫了,爛了可就不值錢了。不過月白,這樣隨隨便便的給人承諾真的好麼?我們現在可是帝國通緝犯。」
月白笑了笑道:「帝國通緝犯?那只是現在,我相信只要跟著師父,一起都會改變的。」鐵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對你師父哪來的那麼大信心啊?不管了,走吧。」說完鐵豹拎起帶著向著法杜拉走去,月白望著已經消失的商隊是呼了口氣轉頭跟上了鐵豹,不管在月白轉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胸口肩帶上的梅花鐵扣不見了。
商隊裡,菲娜一臉微笑的看著手裡的那麼梅花鐵扣,在左看右看之後,菲娜小心翼翼的將梅花鐵扣塞入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