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外面好像很亂的樣子。」鐵豹一邊擦著劍一邊皺著眉頭沉聲道。
鐵虎瞄了眼守在門口的那幾個地獄犬衛道:「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那些地獄犬衛還沒有亂,這說明局勢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莎瓦娜還在他們的手裡,我不想她出事。」
鐵豹歎了口氣苦笑道:「大哥,當初你就不該婦人之仁,殺了那個賤人,就沒今天這事情了。」
鐵虎瞥了眼鐵豹哼了口氣道:「你就只會打仗,多少也用腦子想想好不好。沒有米洛斯的舉報信,一樣會有別人的舉報信。國王不在乎是誰拿出的舉報信,他只在乎的是有沒有。所有人都知道米洛斯被我軟禁在了別院裡,就算我有通敵賣國的信件,也輪不到她出來偷。」
「這麼說,這次國王是這次是想徹底消滅了我們魯耶家了?」鐵豹有些惱怒的放下劍道。
「滅了倒不至於。你我手下精兵百萬,如果直接殺了我們,我們下面的人搞不好就會失去控制。到時候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亂軍可不是好玩的,更何況還在這種特殊事情。北境之地戰報頻傳,萬一打起仗來,再加國內亂軍,剩下的那些將軍在來個擁兵自重,那這個國家就四分五裂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要的只是我們的兵權。」
鐵豹哼了聲道:「可是現在和殺了我們有什麼區別?我們魯耶家對帝國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父親在臨死的時候都不忘囑咐我們要為國盡忠。可是現在算什麼!」鐵虎看了眼氣憤的鐵豹是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其實在上代家主臨死之時將家主之位托付給鐵虎的時候,鐵虎還得到另一份遺囑。上代家主知道鐵虎性子直,很容易得罪人,特意囑咐鐵虎要收斂,特別是對國王。鐵虎卻不以為然,沒想到這性子直會鬧出這樣的下場,是鐵虎沒有預料到的。
這時,外面的幾個守門的地獄犬衛忽然一個個的倒下了。鐵虎和鐵豹一愣立刻走出門外檢查那些躺在地上的地獄犬衛,只見那些地獄犬衛雙唇泛黑,兩眼猩紅,臉頰更是嚴重發青。
「暴血青面蘭,是影衛善用的毒藥。這些地獄犬衛是怎麼會中這種毒的?!」鐵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些已經死透了的地獄犬衛。這些人居然被自己人的毒藥給毒死了,怎麼看都有些蹊蹺。
鐵虎站起身子對著屋頂道:「影衛,出來吧。你們是奉了國王的命令來取我們的性命麼?」在鐵虎話音落下後,一隊影衛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圍住了鐵虎和鐵豹。
「元帥,我們也是奉命做事。你們死了去冥界之後可別恨我們。」帶頭的一個影衛上前沉聲道。
鐵豹冷笑道:「就算死,我們也拖上你們一起去。冥界風光甚好,豈可讓我等二人獨享。」影衛冷笑道:「將軍的願望恐怕是無法實現了。你們摸的屍體上我們撒了些素米花的粉末。兩位現在能用出一半的鬥氣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為了不讓你們察覺到氣味,我們沒敢下的太重。要不然你們現在已經躺在地上。」
「什麼?!你們也卑鄙了!」鐵豹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果然自己的身體內一半的鬥氣都被封住了。封住了一半的鬥氣,現在兩人的實力撐死也不過是個劍尊而已。
「鐵豹,是大哥無能,要不是大哥優柔寡斷,也不會害著你和大哥一起死在這這裡。」眼看死已成定居,鐵虎臉帶苦澀的悲憤道。
「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能和大哥同生共死,是我鐵豹這輩子的榮幸。錯就錯在那個瞎了狗眼的昏君。鐵豹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和大哥一起死在沙場之上,卻死在了自己家裡。」鐵豹紅著眼睛對著那些影衛怒吼道:「來啊!雜種,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軍人和殺手的不同!」
「說的好,我鐵虎能有你這樣一個有骨氣的弟弟,是我鐵虎這輩子的驕傲。今個我們兄弟兩讓見識一下什麼叫軍人!」鐵虎抽出腰間長劍冷眼看向了那些影衛,頓時間兩人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霸氣一股將軍的威嚴,軍人即使身處絕境,依舊會展現出最強的求生**,在軍人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要麼站著活,要麼躺著死!
就在周圍的影衛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在別院外響起,緊接著一棟小屋就直接被轟開了,一陣狂風直吹鐵虎和鐵豹,鐵虎和鐵豹瞇著在狂風之中努力的瞇起眼睛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因為風實在太大了,他們只看到一個個人形的黑影從他們的眼前劃過飛到後面去了。
「和你們說了,別擋道了。你們都是聾子麼?」一個不滿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只見呂釋天扛著斷月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子裡。
鐵虎和鐵豹對視了一眼,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鐵虎皺了下眉頭道:「兒子?」呂釋天看了眼鐵虎是歎了口氣暗道:「想我堂堂錦衣衛大都統,居然被人叫兒子了。算了,就當是讓他當了個便宜老爸吧。」
呂釋天來到兩人面前歪了歪脖子道:「走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說完呂釋天就帶頭向前面走去。
「可是,你母親還在他們手裡呢。」鐵虎連忙連忙出身道。呂釋天揮了揮手道:「放心,你老跑我已經讓月白帶出去了。」鐵虎一愣撇了撇嘴角暗道:「這小子是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說話那麼**氣呢?還有這實力……」鐵虎轉頭看了看躺了一地的禁衛和暗衛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鐵虎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此時先出去的月白在帶著莎瓦娜去南門的路上是一路艱險。在他們出了魯耶府之後,一路受到了影衛的圍追堵截,月白在之前和地獄犬衛對拼的時候耗費了不少的內力,月白的輕功也只能算是略懂皮毛,用起來也不是十分的得心應手,更何況還要帶著一個暈過去的莎瓦娜。
月白最後還是在靠近南門的大街上被影衛攔截了下來,看著步步逼近的影衛,月白握刀的手掌心滲出了汗水。如果只是月白一個人,月白保證可以順利的逃走,但是帶著莎瓦娜就不一定了,而且從一路上那些影衛毫不留情的攻擊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沒有活捉的意思。
月白一邊後退著一邊盯著周圍影衛的動作。最對視一分鐘後,那些影衛終於還是動手了。一個個影衛銜接的恰到好處的輪番攻擊,讓月白招架起來相當的吃力,輪番的車輪戰讓月白有些無力還手,而且他們都是一沾即走,連黏上的機會都不給。
就在月白陷入困境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從屋頂躥下,寒芒劃過夜空,一個影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劍斬下了頭顱。月白定眼一看,立刻認出了那個人是普利斯。
普利斯靠在月白的身後笑道:「抱歉,來晚了。」月白驚愕道:「你瘋了,你這可是在叛國!你想被抄家麼!」
普利斯哼了聲笑道:「抄家?如果他們想要去抄那間被我劈爛的空房子的話,隨便他們去就是了。我已經讓我家裡人去黑鋼帝國投靠我師父去了。」月白苦笑道:「你就這麼放得下在帝都的榮華富貴麼?」
普利斯大劍一擺笑道:「你說的,男兒在世,義字當頭。他可是未來妹夫,我怎麼可能看著他死呢。」月白笑著搖了搖頭道:「說的比唱的好聽。衝出去再說吧。」普利斯大吼一身揮劍直衝而上,一道寒芒逼開了擋路的影衛,月白立刻趁著機會帶著莎瓦娜衝向城門。
但是他們在拐過街角之後,就傻眼了,因為在南門的下面一隊整整齊齊的禁衛擺出了劍盾防禦已經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