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袞,項充向停車位的方位走了數步,李袞似是有所警覺,拉了項充一把。二人止住腳步,環顧四下,神態間頗有幾分戒備。
「發覺了,該死,是誰沒有壓制住氣息。」
陳小樂沉聲罵了一句,惡狠狠地說:「動手,記住,不要把人弄死了,弄傷了不要緊,咱有楚雲狂!」
「是!」
楚雲狂聽了,頓感無奈,哥咋就這麼冤,每次工作量都比別人多一倍。
「上!」
一聲令下,四道人影,電光一樣撲向了李袞,便是楚狂,楚雲狂,小環,大娃。
陳小樂這邊也是四人一擁而上,除了他本人,花榮,樊瑞以及郎軍,凶神惡煞一樣將項充給圍了起來。
「哪路的朋友?」項充說了一句,語氣變得森冷起來:「花榮,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找上門來了。」
陳小樂一抬手:「項充,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何人?」項充身上的氣勢一點一點暴漲,很快便進入到戰鬥狀態:「跟在花榮身後當馬仔的,能有什麼角色。我對炮灰的名字,毫無興趣。」
陳小樂看得出,項充並不是多話的人,他現在說的羅裡吧嗦,其實是在等待氣勢瘋漲到巔峰,隨時準備攻出致命的一擊。
花榮一旁冷笑道:「主公,不用和他說這麼多。別說他不相信,就算信了,他現在神智已經被迷了,也不會對你有所尊重。擒走了再說。」
「好。」陳小樂也知道,他今兒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讓項充真心實意的跟自己走。那麼,就打吧。
「給我上!」
四個人一起出手,登時封住了項充的全部出手角度。
項充臉上閃現出一絲詫異:「花榮,樊瑞,想不到幾日不見,你二人的修為竟精進如斯!」
花榮和樊瑞都已經恢復了神格,修為自然提升了一個大層次,雖說恢復的時日尚短,不可能一下子恢復到巔峰狀態。可是對沒有恢復神格的項充來說,這修為的壓制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另一邊,李袞面對四個強敵的圍攻,同樣沒有還手之力。
此時,夜總會的四週一片尖叫,濟南市承平已久,很少發生修者當街搏殺的場面,人們陡然遇到這等拚殺,第一反應不是找好位置看熱鬧,而是驚慌失措,四處亂竄。
看到四周的混亂場景,陳小樂眉毛一揚,低聲道:「不要戀戰,速戰速決!」
他怕節外生枝,目前,他更希望能一個一個解決對手,而不是擺開了陣勢大拚殺。那對他,並無半點好處。
交手只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項充已經是險象環生。
陳小樂鬆了口氣,蹂身而上:「束手就擒吧!「
「別天真了。」項充猛地向後躍起,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已經落入陷阱而不自知,花榮,你也不過如此。」
「陷阱?你少虛張聲勢了,項充,給我留下!」花榮大步上前,便要來一下狠的,就在此時,戰團外圍,一個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花榮,什麼叫虛張聲勢?」
這聲音,諸人都是極為耳熟。
陳小樂臉色一變,沒轉身已經驚呼失聲:「星日馬!」
二十八宿,除了朦朦朧朧見過井木犴的一縷殘魂,就屬星日馬和尾火虎熟悉了。和這兩個為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今冤家對頭現身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星日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
剎那間,陳小樂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從四面八方,一群群黑衣修者呼呼啦啦的向這邊圍攏過來,一個個氣勢沖天,最次的也是地境巔峰。
還想著設計別人,現在好了,讓人給打了埋伏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花榮在一旁也是有點傻眼,喃喃的說道:「主公,不關我事啊。」
「反正,就是這樣了。」陳小樂並沒有半點的慌亂,經歷的多了,他再不會像從前一樣,遇到點事情就大驚小怪,怨天尤人。
既然做了領袖,自是不能再怨天尤人了。
「中發白,沒想到吧,會栽在這太沖界。」
星日馬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連續多次沖中發白下手,都是半途折戟,只是因為他身邊有太多強者護佑。
而這一次,在平庸的太沖界,不會再有人出來救他了。
這一次,他要讓中發白這個名字,永遠的變成傳說!
「有趣啊,有趣。」陳小樂給自己批了一層佛光之鎧,他帶來的人,統一站到了他的身後,蓄勢待發。
「其實。」陳小樂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嘴角酷寒的笑容越來越冷:「星日馬啊,我想殺你的心,從沒有一天熄滅過呢。」
「你沒有機會了。」星日馬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認命吧,你,將死在你昔日兄弟的手下,亂刀分屍,屍骨無存。」
「誰死誰活,不是打過之後才能知曉的麼?」
陳小樂猛然一聲長嘯,縱身飛起。
話的盡頭就是劍,他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那就,出劍!
陰晴圓缺劍!
對方數百人,並無一個弱者,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兩件兵器便惡狠狠的砸了過來。
一把青龍偃月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不用看人,光看兵器,他也知道來者何人。
關勝,秦明!
他當然知道這倆人的恐怖,哪怕他們還沒有恢復神格。
但他退不得,在這樣強弱懸殊的情形下,他唯一的取勝之道就是偷襲。
一舉滅殺星日馬,就能夠佔據主動權。
星日馬,他今日非死不可。
關勝和秦明對望一眼,眼前男子不要命的衝過來,讓他們感到一絲驚疑。
但這兩位,是天罡中最驍勇的強者之一,平生經歷陣仗,不計其數,雖然有些不解他為何敢肆無忌憚的硬衝上來,出手卻是沒有片刻的猶豫。
「衝過去,無論如何,一定要衝過去!」陳小樂咬了咬牙,從喉嚨裡綻放出嘶聲裂肺的狂吼。
「小心身後!」郎軍的吼聲適時的傳入耳朵裡。
隨即,凜冽的寒意,隔著虛空刺激著他每一寸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