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再度混亂起來,陳小樂一聲令下,諸人上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們分拆開來。
小環和楚狂兀自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動手。
楊巧兮和李欣欣則是隔空對罵,各種髒話不絕於耳,層出不窮。
陳小樂只得把大家中了邪術一事,講了出來。
小環當時大怒:「誰敢算計我,我剝了他的皮!」
楚狂也是盛怒無比:「算計就算計吧,讓我這個婆娘打,你看看她給我咬得。尼瑪屬狗的啊,打仗還咬人!」
廢了九牛之力,二虎之勞,終於讓所有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不在吵吵。
陳小樂甚至覺得,自己很有潛質去當一個幼兒園園長,每天看看小孩子,拉拉架,也蠻幸福的。小孩子雖然脾氣也都不太好,至少他們不會動不動放一個神通出來砸人。
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進去。
安靜下來的眾人,開始一本正經的商量事情,只是疲憊了一天,陳小樂卻沒有了興致。
他安撫著葉雪和陸蝶,葉雪還好了,陸蝶則是萎靡不振。
他知道,陸蝶一向不是個軟弱的女孩子。
她在之前,恐怕已經不安了太久,所以這次一遇到事情,就好像出了一個導火索一樣,讓她幾近奔潰。
陸蝶,又有什麼可不安的呢。
除了他陳小樂,陸蝶還有什麼可不安的呢!
他的心,直直的沉落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葉雪帶著陸蝶,去了她們的房間歇息了。
陳小樂抽著煙,煙霧讓他有些恍惚。
楚雲狂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主公。花榮的事,宜早不宜遲,盡快的辦理了吧。」
陳小樂愣了一下,道:「怎麼辦理?」
見他心不在焉,諸人都有些歎息。
讓那兩個女孩子傷心的人,又是誰呢。
這些人裡,唯一有潛質當智囊的二娃開口了:「主公,集齊天罡地煞,不一直是你的夢想麼,現在,夢想就要照進現實了,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啊。」
陳小樂死鴨子嘴硬,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少瞎說,我沒有,我只是在考慮下一步的計劃。陳聰,你可有什麼想法?」
「簡單啊。」二娃咧開嘴笑了起來,他喜歡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七個葫蘆娃裡,最有野心的恐怕就是他了:「我已經見過了花榮和樊瑞了,用我的眼睛搜索到他們,然後找上門去。剩下的,就好辦的多了,不是麼。」
陳小樂欣慰的笑了笑,當初把通天法眼慷慨贈送給他,雖是本著處理廢品的念頭,現在看來,還真是早就了一個大大的人才。
「很好,你現在就搜索,然後我商議一下,具體該怎麼辦。」
「領命。」二娃邪邪的一笑,盤坐在地,進入到入定狀態,過得片刻,他嘴角的弧度向上彎了一彎:「他們,住在一家檔次不低的小區。找到了,花榮,覺悟吧,咯咯。」
諸人均是被他這瘆人的笑容激的一寒,雞皮疙瘩笑了一地。
陳小樂把玩著手裡的香煙,暫時把對陸蝶的愧疚之情,放到了腦後,霍然站起,眼中閃動著堅毅的神色:「走,咱們找上門去!」
花榮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煙。
樊瑞在一旁大肆聲討他不講義氣,自己都被揍得只剩下半條命了,才跑出來救場,擺明了是要借刀殺人的手段。
訓斥了一會兒花榮,又開始埋怨陳小樂的人下手太狠,不知道個輕重。
花榮被他嘟囔的幾乎煩死,無奈的說:「我說老樊,你安靜一會兒,會不會死?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麼,改天咱們殺回去,再找他們討回來,不就是了!」
「說得容易,明顯是打不過人家的。」樊瑞恨得咬牙切齒:「我當初修為要還在,我一個天雷地火壓下去,把這幫孫子全都炸成飛灰。什麼玩意兒,一幫狗仗人勢的東西。」
花榮也急了:「我說,我就想安安靜靜抽會兒煙而已,你能不能不吵吵了。」
樊瑞大怒:「這會兒威風了,剛才打架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威風?」
花榮啪的站起來,大步就往外走:「你自己在這兒囉嗦吧,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滴!」樊瑞大聲叫嚷。
「聽你在這裡發牢騷就能解決了?」花榮冷哼一聲,埋頭就往外走。
門打開,剛邁出去一隻腳,一隻手突兀伸出,把他給推了回去。
花榮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叫道:「老樊,起來,敵襲!」
外邊的人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看著他說:「花榮哥哥,多時不見,好想你啊。」
花榮狐疑的看著面前這擠眉弄眼的男人,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從何處見過此人。可要說不認識,此人卻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
「你是,何人?」
來者,便是楚雲狂。
天罡地煞一共來了仨,陳小樂自是不放心讓小環和楚狂來當說客,那估計還得是越幫越忙。
楚雲狂笑了笑,向他行了一禮:「小弟,天哭星。」
花榮聞言冷笑:「真是奇了怪了,先是有人冒充主公,現在又有人來冒充天哭星。拜託,你就算冒充,也找個有名氣點的。何必找天哭星這等打醬油的?是不是覺得找個沒名氣的來冒充下,更顯真實啊。」
楚雲狂脾氣再好,聽了這話也不由得勃然變色:「你說誰是打醬油的?」
「我說我那兄弟,不是說你,少給我裝蒜。」
楚雲狂是好脾氣不假,那是轉世後養出來的。他作神的時候,脾氣屬於最烈的那種,一言不合就不要命了。
花榮雖是他一向敬重的人,可被人蔑視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豈能再忍耐下去?
「天英星,我是不是真的,打一架就知道了。」
花榮目光中閃爍著奇光,冷冷地問:「單挑?」
他也是被群毆群怕了,換他巔峰時期,再多的人,一箭一個,誰也別想跑。
問題是現在神格沒有恢復,他卻是應付不了這種群毆局面,臉上的一處傷至今隱隱作痛,乃是小三娃的銅頭給撞的。
「自然單挑。」楚雲狂眉毛一揚,身上氣勢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