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非,本是魔國悖天麾下愛將。(。純文字)當年悖天寵信四大魔妃,對待舊部刻薄寡恩,曾一個月內連續辱了玉非兩次,且是當著魔國一眾強者的面。玉非本是心高氣傲之輩,哪裡受得了這個。一怒之下,退出魔國,找了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隱居去了。
後來魔國覆滅,葉窮戰死,悖天狼狽而逃,玉非慶幸自己脫身得早,更加不理天下事。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隱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淫徒。他每天都要換一個新鮮女子來享用,玩夠了,便直接吸乾陰氣,將女子變作一具骷髏,隨手埋在山林之間。
搜羅女子,他總不能每天親自出去扮採花大盜,便都著落在徒弟徐青倩身上。
劫難仙子徐青倩,當然也不是表面上那麼正氣凜然。
整個霧隱國最歹毒的人,恐怕也就是她了。
她不但幫著師傅玉非劫持美女,自己也是學習老師的修行之道,偷偷的劫掠俊俏男子,綁到房間裡大肆淫辱,玩夠之後,吸乾陽氣,焚屍滅跡,終日不斷。
可有一點,她對天星城主將龍曠天,是那種不離不棄的癡情,眼見得天星城岌岌可危,龍曠天隱然有了殺身成仁捨命殉國的決心,一夜白髮,面容枯萎。徐青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是不可能擋得住陳小樂那一眾強者的。
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玉非。
身為昔年魔國的頂級強者,玉非的見識還是不弱的。
當他得知陳小樂乃是中發白轉世,麾下有天罡地煞,更有聶遲與九靈元聖相助,一度不肯前來。
開什麼玩笑,別的不說,就九靈元聖那大獅子頭,一口就能把他給吞的渣都剩不下。
徐青倩百般求告,玉非只是不肯。
他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說什麼也不會為了一女徒弟,把命豁上。
不過,洪荒大聯盟的一紙通告,讓他改變了主意。
九靈元聖等一眾高手被禁止出手的情形,使得玉非的心思開始活動起來。
沒有了聶遲,朱雀,天魁天罡,只是面對一群還沒有恢復神格的天罡地煞,那還是可以打一打的。
以一己之力,抗衡一眾強者,玉非沒那麼傲慢,可他有依仗。昔年因為立下赫赫戰功,悖天親授給他七劫陣,靠著這座陣法,有很大的把握可以一舉成功。
若是能幫著霧隱國打垮陳小樂,勢必能重定格局,東山再起。這些年在窮山惡水中餐風露宿的玉非,內心其實也是一萬個不甘啊。
思前想後,玉非還是覺得不妥,只是派出了大弟子淪沉子跟著徐青倩出山。
這淪沉子乃是玉非昔年與一魔女產下的私生子,深得他寵愛,盡得他畢生傳授,尤其在陣法方面,天賦異稟,造詣更在玉非之上。徐青倩請不動玉非,深感失望,不過有淪沉子同來,也算是一個安慰。
淪沉子或不能滅了陳小樂,多抵擋一陣,還是做得到的。反正她劫難仙子為的都是龍曠天,霧隱國的生死存亡,絲毫也不放在她心上。
淪沉子到了天星城,得到了極高規格的待遇。龍曠天正在捉襟見肘之際,眼見來了個超級強者,且不在聯盟名單之內,自是大喜過望。
淪沉子見龍曠天如此恭敬厚待,心中亦是歡喜。要知道,他幼時在魔國有權有勢,呼風喚雨,大街小巷橫著走路,何等的霸道。自從跟著玉非逃到了窮山惡嶺裡,便再沒有被人如此崇敬過了。
沉淪子這人,乃是個性情之人,深感龍曠天知遇之恩,便把畢生所學拿出來助龍曠天成功。
龍曠天是個有眼光的人,看出沉淪子的性情,逕自拜他為軍師,滿城兵馬,任他調度。沉淪子更加的得意起來,死心塌地的擺陣,要和陳小樂一較高低。陣勢擺成之後,又將陣型如何變幻、如何擒人、如何捉將等事宜,教授給諸將。
龍曠天麾下諸將,皆是聰慧之人,一點就透,見七劫陣如此玄奧難打,均是大喜。原先沮喪了的士氣,重新振奮起來。
沉淪子自覺的是個隻手遮天的人物了,在每門各安派下精兵二百,各執撓鉤,以備擒人捉將。
又在陣中設一高台,台上擺了一張柳木八仙桌,桌上供設令牌、令箭、令旗等物品,準備停當。
沉淪子還覺得不夠勁兒,親手寫了一封戰書,令人交給陳小樂,心中措辭傲慢至極,便是要陳小樂帶著天罡地煞速度著來送死,早死早托生。
且說陳小樂,自聽九靈元聖說了這七劫陣的厲害,便和眾人在營帳中推演破陣之法。
當時,九靈元聖,聶遲,蘇大寶等人都在,一起埋頭思索,想來想去,沒個了斷。
「這事兒不好辦了。」聶遲撓著頭皮,鬱悶的說:「要是別的陣,還好說。這個七劫陣,乃是魔國四大奇陣之一,陰毒到了極點。元聖兄若是能出手,還能靠著他那吞噬神通,一口把陣勢給吃了。現在我們幾個都不能動手,這陣法非得從本源去攻破了不可。胡亂打的話,損兵折將,徒增傷亡。」
九靈元聖點頭表示同意:「這座七劫陣,非同小可,最好不要貿然去打啊。」
陳小樂恨得牙癢癢,早知道,就該不計一切代價把徐青倩這老娘們給截下來,千刀萬剮了再說:「關鍵時刻,朱武又遭人暗算。他要是沒事兒,破這陣易如反掌!」
武松在一旁琢磨著說:「我看像是事先安排好的,知道咱有個屈指可數的陣法師,趁著咱們掠陣,先把朱武給傷了。真歹毒。」
正說間,戴宗來報,龍曠天派人來了。
那人得到允許,進來大帳,卻是一個偏將,畢恭畢敬的遞上了戰書。
陳小樂見這人謹慎,也就不難為他,准了戰書,令他回去。
那人一頭大汗,慌不迭的走了,看來是嚇得不輕。
陳小樂把那封戰書又看了一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袁鳳在旁邊推了他一下,低聲道:「怎麼了?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