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冰寒的融化,葉飛孤的身體一點一點恢復了動力,真元四周緊緊糾纏著的寒冰凍土一般碎裂開來,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沒有在極寒中受過煎熬的人,永遠無法想像這一刻有多麼的美妙,他簡直想跪下來淚流滿面的感激上蒼!
人境修者與天地兩境的修者相比,弱點在於真元。地境高手一旦渡過天劫,便成仙班之體,元神不滅,仙人不死。而人境不論戰力多強,只要沒受過雷劫,肉身真元破滅,便即身隕,大羅金仙也無從施救,只能乖乖的去投胎轉世。由此可見真元對於人境修者的重要,那簡直等同甚至於超過生命!
感覺到真元散發出微弱的活力,葉飛孤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喜出望外身體稍一能動,便起身行了一個大禮,畢恭畢敬的說:「前輩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今後但有所命,在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金髮女人面不改色地說:「你不用急著感激我,我不是大善人,不會平白無故損耗真力替你驅除寒毒。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手下的一個學徒生,經過考察合格的話便可以轉正為正式徒弟,如果表現不佳,就把命再還給我。」
葉飛孤腦袋登時大了,他愣了一下,苦笑著說道:「在下已有老師,師恩似海,不敢輕言背棄,妄投他人門下,還望前輩體諒,海涵。」
說話間,他的心中湧過一絲苦痛。師門,早已拋棄了他,為了仙人的一句威脅,便無情的把他逐出師門。自己的堅持,究竟算是什麼呢?
女人冷冷的說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不信的話,你試著運氣,看看丹田里是不是多了點什麼東西。」
葉飛孤迷惑的運起九華一派『冰雪天風訣』,滾滾的真力凝聚入丹田,通過內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丹田之中有一團黃色的小球,在裡面歡快的打滾,撲騰,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前輩,此是何物?」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烈火盅,是我在驅除你體內寒毒時隨手印進去的,一年後如果沒有我替你運功壓制,自丹田開始,一直到真元,都會生出一種烈火焚身的痛苦。我向你保證,那種煎熬絕對要百倍於寒冰指的寒毒。」
「你!」葉飛孤憤怒的指著女人,前門驅狼,後門進虎,命定的劫數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不情願的喊了聲『師傅』,看著女人一臉的噁心笑容,他很想一掌打下去,看看變成大餅形狀的臉還會不會這麼得意。當然,他還沒不自量力到這種程度,不說女人不僅修為近達地境巔峰,更有著陌生的西方武修之道,兼通東方道術神妙,打起來估計只有受摧殘的份。
女人看到他的苦瓜臉,冰雪般冷酷的臉出奇顯露出幾分開心,大概只有折磨人才能讓她有活下去的動力吧。女人傲然說道:「關於師門的事,你師姐會告訴你,聽完了好好休息,今後的每一天都是一個考驗,萬一做錯了事,你就等著被活活烤死吧。」說完,身子一傾,一動,消失在青山綠水之間。
「師姐?哪來的師姐?你去哪啊?」葉飛孤一連三問,金髮女人再無音訊,忍不住狠狠的踹了地面一腳,卻聽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話語:「你眼睛是瞎的啊,師姐我站在這裡半天了,你視而不見是不是?」
葉飛孤急忙轉頭,一個國色天香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後,穿一件鵝黃色及臀的百褶裙,光著腿,皮膚白的像是飛雪國都城裡賣的冰激凌。那胸前的兩大凶器膨脹的令人瞠目結舌,似乎要把宇宙給撐爆一樣,儘管胸甲已經是大得驚人,仍然有一部分雪白的肉掩藏不住,一隻紅杏出衣來。葉飛孤見過的美女不可謂不多,卻從來沒有一個把波濤洶湧這個詞詮釋的如此經典,他很是懷疑這小姑娘如此瘦小的身軀,怎麼會長出一對這麼大的西瓜來。
女孩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小臉一寒,怒道:「再看我挖出你的一對狗眼!」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不,虎落平陽被當成犬了,連這個毛還沒長全的小丫頭都敢欺負老子,嬸可忍叔不可忍,葉飛孤雙手抱著肩,色瞇瞇的說:「小妹妹,你長得這麼漂亮,不就是給人看的麼?」
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小女孩雙臂一振,大喝一聲,凌空一拳,一道血紅罡氣破空而出,這個小蘿莉竟然也有著凝丹期的實力!葉飛孤剛剛驅除了寒毒,身體乏力,躲閃不及,被罡氣狠狠的擊中,慘叫一聲飛出去五十多米。
「該死。」他把腦袋從泥土堆裡奮力的拔出來,面目猙獰地說:「小丫頭,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話音剛落,就見天上掉下兩個圓乎乎的東西,他瞇著眼睛看啊看啊,近在咫尺才發現竟然是兩個大火球。他已經躲得很努力了,但還是及不上這從天而降的火球快。轟!
剛剛鑽出來的腦袋又被砸進了地下,裸露在泥土外的頭髮全部燒焦,脖子被轟成了焦黑色。
「人生,這就是人生啊。」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把腦袋取出來,無精打采的坐在小河邊。傾國傾城的美女就坐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長得美有什麼用,性格跟她師傅一樣,殺人不眨眼,狂虐成性,誰娶了這樣的媳婦,嘿嘿,投胎轉世就不必排隊了。
「你不言不語的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在心裡偷著罵我?」女孩警覺的問道。
「怎麼可能呢。」葉飛孤盡力露出和氣諂媚的笑容:「有這麼漂亮的師姐,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罵你呢。」
女孩審視了他半天,才緩緩說道:「我師傅,也就是你師傅,本是炎灰國的長公主羅莎。」
「你說什麼?!」受到過度刺激的葉飛孤一下子跳了起來:「就她?炎灰國長公主?你開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