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武松一拍巴掌,興奮異常,引著諸人趕奔過去,就見陳小樂在空中環視蒼穹,一股霸氣油然而生,頗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陸花語看時,只見陳小樂的形貌又有了些許的轉變,臉龐更加瘦削了一些,五官的稜角更加分明,顯得剛毅威猛。膚色依舊如雪帶幻,氣質上也稍帶了一些神的狂霸。變化最大的當屬身材,一直以來,樂哥總以弱不禁風的形象橫行天下。這貨瘦得皮包骨頭,細胳膊細腿的,和葉雪站在一起,簡直就像難民一樣。要是和郎軍站一塊,那就是兩個逃饑荒的,僥倖不死,哪有半天霸主的氣勢。
這次突破金丹,體型卻是大有改觀。當初陸花語也是那種苗條的讓人心醉的骨感,旦夕突破,立時變得豐滿起來。太過單薄的身體,是無法支撐起金丹的,因此金丹會根據需要來調整軀體的形態和構造。
陳小樂這時,也算是有肌肉的人了。雖說和練健美的沒法比,起碼有了點壯碩的規模,不再顯得那麼單薄可欺。
小環舔了舔嘴唇,口水津液在唇邊翻來滾去,滿臉花癡的說道:「啊,又帥了。」
陳小樂衝他們揮了揮手,剛想說兩句,猛然從高空墜落,一頭扎進了泥土裡,半天掙扎不出。
他雖是金丹,還沒有那個能力憑空飛翔,又沒飛天滑板又沒法寶墊著,就這麼直挺挺的往天空一站,不摔又待何為?
小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喃喃的說:「還是那麼二。」
「你在說誰?」一個銀鈴般聲音冷不丁從背後響起,小環驚得一躍而起:「誰?」
打眼看時,赫然是花蛇。
「你……」小環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花蛇望著眼前目瞪口呆的幾個人,皺起眉頭,猶如西子捧心一般問道:「你們是誰?為何在這裡,我家主人何在?」
此時,陸花語千辛萬苦的把陳小樂從土裡拔了出來,樂哥滿臉的泥巴,苦著臉說:「就算是金丹了,沒降落傘高中墜落也疼。」
「乖啊。」陸花語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以後沒那個本事,就不要亂得瑟了。步子邁的太大,容易扯著蛋。」
陳小樂老臉一黑:「你以後少和郎軍混在一起,這廝就不會教點好。」
「主人!」花蛇見到他,喜不自勝,衝上前來盈盈下拜。這聲主人喊得像是粘牙糖一樣,直接讓眾人酸倒了大牙。
陳小樂尷尬的看了一眼陸花語,將她扶起:「快起來。我問你,你可知自己是誰?」
花蛇眼中迷茫了一下,道:「我是這七彩望月樓的器靈啊。」
「我是說,你的名字?」
花蛇眼中掠過一絲痛楚,似是有一幕慘烈浮現於她的腦海之中,怎麼也記不起,過了片刻,她目光恍惚的望著陳小樂:「是主人創造了我,賜予了我生命,就請主人我為我賜名吧。」
陳小樂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中一痛,強顏笑道:「就叫花花吧。今後,你當謹守望月樓,願境中的大小事,都由你管理,不得有半點疏漏,知道麼?」
花蛇點點頭,幹勁十足的說:「花花一定會盡心竭力,替主人分憂的。」
陳小樂嗯了一聲,雙手抄在口袋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願境,背影蕭索之極。
小環好奇的說:「他怎麼又不高興了。花蛇喊他主人耶,多麼春光無限好的事,他居然還悶悶不樂的,到底想要怎樣呢。」
武松和魯智深對望了一眼,同時搖搖頭:「此事非我等所能知也。」
陸花語望著他遠走的背影,咬著嘴唇說:「只因今日的花花,已不是那個打開了他心扉的那個花蛇了。」
「原來如此。」三人恍然大悟。
過了片刻,陸花語也離開了願境。
武松望著魯智深:「師兄,你懂麼?」
魯智深搖搖頭,望向小環:「你懂?」
小環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懂個屁。陸花語吃醋了,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笨死算了。」
「原來如此。」
小環也扭著扁扁的屁股,很拽的離開了願境。
數分鐘後,武松望向魯智深:「師兄,你真的懂了麼?」
魯智深沉吟片刻,雙手合十:「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又曰,不可說,不可說。二哥,咱哥倆還是去喝酒吧。」
「此議甚好,喝酒去!」
二人歡天喜地,找地方求醉去了。
淬煉完花蛇的妖丹,練成了望月樓的器靈,陳小樂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至於花蛇怎樣去探索願境裡的奧妙,擔負起她的職責,他就不去多管了。事情還有一大堆,他只得一件一件慢慢的來。
心情還是不錯的。
陳小樂近來喜事連連,先是榮登大寶,坐上了九華掌門的位置,手底下端的是人才濟濟。不說別的,就天罡地煞這一套人,拿到洪荒遺跡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這伙強人還在恢復期呢,等他們完成過渡,恢復到天境修為,那更無敵於太沖界了。
想想看,叱吒風雲的崔鈺,斷魂女雨夜,在這兒居然都排不上號,就可想而知這陣容多壯觀了。
正道九大派,凝丹高手都屬於寶貝疙瘩,陳小樂這兒一拎一大把。他甚至幻想著,假以時日看大門掃廁所的都得是凝丹,停車場收費的,餐廳做飯的,下了金丹都不帶玩兒。
這貨一下子就得瑟了起來。
然後又煉化了花蛇的妖丹,望月樓今後的階位又將飛昇起來,成為真正能攻能守的強**寶。他自己也在淬煉器靈的過程中崛起,晉陞為金丹,實力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在太沖界修為排的上號的一人了。更兼新收服了白蛇青蛇等一眾強悍高手,勢力上更上一層樓,若論陣容,太沖界絕無抗衡敵手。
至此,陳小樂終於也成了修界的一方大佬,能夠和各方霸主掰一掰手腕的主兒,從此施展覆雨翻雲手,天下如何再有安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