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晴看著陳堅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樣子,大為不滿,嬌嗔道:「你歎什麼氣嘛,快回答我,好不好。」
隱身娃卻是知道他為何歎氣,心中也自唏噓不已。
一個兩個,全都搖頭晃腦的歎氣,喬晴氣極了,對著隱身娃的後背一通猛捶。她這次是學乖了,再也不去打陳堅了,那只會讓她的手骨裂而已。
三個人鬧作一團,便在此時,大力娃陳猛毫無徵兆的推門而入。
床上一絲不掛的三個人全都傻住了。
喬晴大驚失色,慌忙爬起來跑到大力娃面前,哆哆嗦嗦的說:「陳猛,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和他們……」
「沒關係,你們玩你們的。」大力娃面無表情的說。
「你別這樣,我知道我錯了,陳猛……」
「我說了沒關係的,我從不說謊。」大力娃招了招手:「老三,你陪一下晴兒,老六,跟我出來,我有事和你談。」
「哦。」臉蛋紅紅的隱身娃,三兩下把衣服穿上,低著頭跟大娃走了出去。
喬晴看得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狠狠一腳踹在牆上:「什麼人啊,自己女人和兄弟上床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
陳堅在床上抽著雪茄,淡淡的笑道:「你想讓他有什麼反應,一掌拍死你麼?」
「你給我死吧!」喬晴勃然大怒,飛身跳上床去,又開始折磨起陳堅來。
「媽的,老子真的要精。盡人玩了,救命啊……」
六娃忐忑不安的跟大力娃走到無人的庭院,囁喏著說:「大哥,我,我……」
「不用和我解釋什麼,不久之後,她就是一個死人了。所以現在她無論想要幹什麼,都盡可能滿足她的願望吧。」大力娃微微歎道:「我們沒有挽救她命運的能力,只能盡可能讓她在活著的時候歡笑。我不會吃醋或者生氣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哦。」隱身娃聽著不服,想要駁斥他,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主公回歸了。」
隱身娃吃了一驚:「這麼快?」
大力娃陰沉著臉,緩緩的說:「朱昭旭出了個計策,要把飛龍市的局面搞得更糟一些。」
隱身娃切了一聲:「姓朱的出的主意,十有**不會是什麼好事。」
大力娃點點頭:「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他讓咱們和老二配合,玩一出綁架。由許東強的人綁架喬晴,徹底激起喬坪飛的怒氣來。」
「什麼?」隱身娃大怒道:「他為什麼總要在女人身上算計,有什麼事明刀明槍的來不是更好麼。喬晴她不是修者,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她捲進來。」
「因為她是喬坪飛的女兒,避無可避。」大力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沉痛:「人各有命,這就是晴兒的命。」
「可是……」
「沒有可是。」大力娃沉聲道:「牽一髮而動全身,絕對不能讓行動斷在我們手裡。」
隱身娃垂下了頭:「我們該怎麼做?」
「在喬晴身邊,製造一個叛徒。」
「有人選麼?」
「張元。」
張元是喬晴的貼身管家,從小到大看著喬晴長大,負責打理她起居一切。平日裡,張元仗著資歷老,身份高,在喬府素來是橫著走路。加上他本身也有煉氣九重的修為,一般人還真不敢得罪他。
這便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毛病。對於三個葫蘆娃,他是萬分之萬看不慣的,在他看來,這三個毛頭孩子用花言巧語和年輕的身體,蒙騙了喬晴,奪走了喬晴的寵信。他萬分的不服氣。
平時,他總喜歡用一些小事刁難葫蘆娃們,大力娃們肩負重任,自不會為了和一個小角色置氣而誤了大事,一直忍著他,既不翻臉,也不向喬晴打小報告。反正血戰一開,張元的生死也就成了手心裡的事,不必急於一時。
張元卻以為是怕了他,更加變本加厲起來。直到這一天,他抓住一點小事,對著隱身娃一通大罵。陳隱竟然還手了。
不單是陳隱,陳堅也聞聲趕了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拳頭,打的張元是皮開肉綻。
張元被打得氣若游絲,正要跑去找喬晴告狀。不料隱身娃惡人先告狀,跑到喬晴屋裡哭訴起來:「晴姐,這裡我不能呆了。以後,再也不能守護你,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喬晴嚇了一跳:「怎麼了,你要是不願意作我男朋友,那就算了,也不用非得走嘛。」
「不是,我很想當你男朋友,哪怕是三分之一的男朋友。」陳隱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你府裡有人一直在欺負我,我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打了他一頓。嗚嗚,我在這兒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晴姐,再見,你多保重。」
隱身娃的可愛,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當他做出那副可憐相時,就算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痛欲碎。何況是喬晴,對他疼愛當成個寶的喬晴。
看著他淒淒慘慘的小模樣,喬晴的心一下子就被揉碎了,融化了。伸手抱住他的腦袋,拍著他的背:「寶貝你別難過,無論怎樣姐姐都不會讓你走的。該死,究竟是誰欺負你?」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
張元屁滾尿流的爬了進來,大聲喊道:「大小姐,你要為我做主啊!」
陳隱一指張元,帶著哭腔說:「晴姐,就是他。」
喬晴大怒,抄起個煙灰缸,砰的一聲砸在張元額頭上,厲聲罵道:「張元,你好大的膽子。平時你仗著我爹對你寵信,對我的生活起居說三道四,指手劃腳。現在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欺負我的人!你真以為自己是飛龍之王了是吧!」
張元一肚子苦水還沒吐出來,反被罵了個狗血噴頭,額頭上被砸的皮開肉綻,腫起個大包,隱隱的作痛,你道他如何能夠心服?
「大小姐,你不要聽他一面之詞,你看看這個混蛋把我打的。」張元說著,就撩開上衣,給她看自己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