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和朱昭旭躲得遠遠的,相顧無言。
「這小子,這是招眾怒了啊。」崔鈺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場面。
朱昭旭切了一聲:「活該。換成你,被人一困三年半,能不瘋麼。等等,」他抬起頭來,對上了崔鈺驚訝的目光。兩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三年半?」
陳小樂被揍的臉都綠了,偏偏這夥人都是他的好友,還不能還手。抱著頭挨了一通暴打,他猛地大吼一聲:「我這次來,是帶人出去的。名額有限,誰再繼續打我,自動取消出樓資格!」
這句話比什麼都好使,所有正在狂毆他的人齊刷刷的住了手。
東方暮光一低頭,把他扶了起來,臉上帶著笑說:「樂哥,你可不知道,做兄弟的有多想念你。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東方送你情。太好了,你終於來了,你知道我看到你有多激動麼?我當時就在想,哎,華夏有救了,這個沉睡了幾千年的國家,終於出了一個真正的英雄,大英雄!」
陳小樂斜著眼看他,剛才就屬這貨打得最狠,連手帶腳,就差用牙咬了。
「老公。」陸蝶俏生生的摟住了他的腰,柔聲道:「你帶蝶兒出去好不好,晚上沒有你抱著,蝶兒睡不著覺。失眠好痛苦的。」
陳小樂衝她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樂哥用元力護住了陳二哥,剛才差點讓她一口把二哥給咬下來。這妮子,太也狠毒。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眾人一擁而上,登時把樂哥捧上了天。
等所有人都平靜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陳小樂隨著眾人一起去餐廳,邊吃邊聊。
餐廳也是新建的,佔地寬敞,雖然因為資源所限,沒怎麼修飾過,不過桌椅什麼的都一應俱全。用陸蝶的話說,願境裡別的資源不多,就是木頭多,有的是樹。
通過交談,陳小樂瞭解到眾人的修為突飛猛進,一批人衝進了凝丹,其他的也大多衝到了煉氣**重,正在為最後的突破而努力。
只有一個是例外。
常森同學通過持之以恆不懈的努力,終於從煉氣二重修煉到了煉氣三重。
陳小樂當真是大惑不解:「我不是給了你一瓶豐幻之水麼?別告訴我在你身上不起作用。」
常森樂了:「我沒用那玩意兒。」
「你幹啥不用?不用你當初拚死拚活非得要過去?」
「留著有備無患,等實在需要的時候再用唄。靠丹藥直接漲起來的修為,我總覺得不靠譜。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勤奮修煉來增進修為。」
常森上嘴皮碰下嘴皮,說出了一番幾乎不可能從他嘴裡冒出來的大道理。
陳小樂拍著常森那圓滾滾的肚皮,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森哥,整天光顧著吃了吧。按你這進度,再過十萬年你也甭想出去了。」
常森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兒,哥在這兒逍遙快活。風光無限好,又有美人陪,不出去更好,出去了就得幹架流血。」
「啥?你在願境裡戀愛了?哪位姑娘這麼不開眼的?」陳小樂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常森這貨真人不露相啊,竟然這麼快勾搭上一位。
「是我,怎麼著。」李欣欣橫兒八三的走了過來,摟住常森那水桶一樣的胖腰,異常溫柔的說:「老公,你的修為又被人恥笑了吧?」
常森板起一張肉臉來,哼道:「怎麼,嫌棄我?」
「哪有,我巴不得你修為停滯不前呢,那你就能永遠的陪著我了。說真的,我很喜歡願境的風光哦。」
看著李欣欣化身為小鳥依人的賢妻姿態,陳小樂不由得向著常森豎起了大拇指:「牛比,森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牛比呢。」
常森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你眼力不夠。知道不,當時是李揚,聶軍,東方暮光三個臭小子一起追的欣欣,欣欣一個沒答應,反過來倒追的我。哥哥的魅力沒得說吧?」
陳小樂大惑不解,望著李欣欣說:「李揚聶軍也就罷了。東方暮光你都不擺?無論長相還是修為,貌似森哥都差了人家十萬年八千里吧?你看上森哥哪點了,難道得了白內障?」
李欣欣大怒:「你幹嘛這樣說我老公,我覺得他最好了。又溫柔,又漂亮,皮膚白白的,肚子像棉花一樣,抱著他多舒服啊。我最喜歡常森了,別的小白臉小黑臉什麼的,統統無愛。」
「嚓。」陳小樂無言以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
在餐廳裡坐定,陳小樂左顧右盼,不見陸花語的身影,不由問道:「花語怎麼沒來?」
陸蝶酸溜溜的答道:「她啊,閉關呢,正在進行最後一步的衝刺。」
陳小樂哦了一聲,笑了笑:「花語她還沒衝破凝丹呢?她資質其實不錯,大概是傷得太重,耽擱了修煉的進度。不然,不會差你們那麼遠的。」
陸蝶瞪圓了眼:「誰告訴你她還沒衝破凝丹的?」
「耶?」
東方暮光黯然歎息:「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花語的資質,太強了,我拍馬難及啊。」
「什麼這個那個的,她到底什麼修為了,直說行不?一個一個,拐彎抹角的。」陳小樂端起酒杯,這酒光聞香氣就覺得不錯,端的是佳釀。
「花語啊,正在衝擊金丹期呢。」陸蝶冷哼道。
「噗!」陳小樂嘴裡的一口酒,全都噴在了常森的胖臉上。
一時之間,噴酒之聲此起彼伏。
崔鈺把酒噴在了東方暮光臉上,雅雅吐了魏蝶衣一褲子,朱昭旭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什,什麼?」驚魂未定的陳小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蝶兒,你,你剛才說的啥?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金丹期啊。」陸蝶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淡淡的說道。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陳小樂的嘴大大的張開,再也無法閉合。
他不是沒有利用過願境的時間差。
在洪荒遺跡,他甚至在願境裡呆了二十年。但他離著金丹兀自遙遙無期。
「花語她只用了五年時間,就開始衝擊金丹了?」
崔鈺回過神來,提醒道:「不是五年,根據他們所說,其實是三年半的時間。願境與外界的時間差發生了變化。」
「管他娘的什麼變化,三年半,三年半從煉氣期衝擊凝丹,開你媽的玩笑啊。」陳小樂難掩臉上的驚訝神色,用力拍打著桌子,幾乎是在嘶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