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來試試,老子一生死簿敲碎你腦殼。」崔鈺舉起生死簿,恐嚇似的向他揮了兩下。
「不就是一破爛法寶麼,顯擺什麼啊顯擺。」郎軍自知不敵,哼了一聲,走一邊去了。
送別了九靈元聖,幾個人繼續在沙漠上行走,按照陳小樂的意思,諸人一起進七彩望月樓修煉,只留下他自己在沙漠裡趕路。這麼辦有個好處:這段行程非但不浪費時間,反而能賺不少。
但雅雅和勾魂女早就呆的膩味了,七娘子則一門心思想感受風吹雨淋漂泊在外的感覺。至於崔鈺和郎軍,他倆對陳小樂是否會迷路深表擔心,還是自己在外邊看著點比較好。不然被他拐到一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好心好意的,讓這夥人一番搶白,弄得他好像是在謀財害命一樣。陳小樂直翻白眼,索性不管了,愛咋地咋地,不怕累就行。
在沙漠裡走著,風吹日曬,其中辛苦可想而知。不過陳小樂在願境裡憋了二十年,終於出來了,所有的風沙和烈烈毒日都別有一番趣味。
「樂子,你興致不錯啊。」郎軍左顧右盼,悶悶的問:「這風景很美麼,怎麼你一副觀之不完賞之不盡的德性。」
「這風景,純天然,原生態,無污染,無遊客。既沒有閒雜人等,也沒有突然襲擊。雖然太陽毒了一點,沙子打得臉有點疼,瑕不掩瑜嘛。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心曠神怡滴。」
陳小樂心情爽朗的把這番話說完,就見從天而降一個人,迅捷無比的落在他頭上,把他直接砸進了沙子裡,只露出半個腦袋來。
「誰說沒有突然襲擊的,誰說沒有閒雜人等的。樂子,你這嘴還真是一張烏鴉嘴啊。」郎軍愣了半天,大笑說道。
「少你媽廢話,拉我出來,我褲襠裡進沙子了。」陳小樂一臉衰相的叫道。
把他砸進沙堆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踩著他的腦袋,連連的向崔鈺郎軍道歉:「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飛行逃命,誤中暗器,驚擾了你們,實在是對不起。」
郎軍和崔鈺看這人,卻是個讓人目曠神怡的小美女。
小美女穿著一件黃色的短裙,裙子直到膝蓋,露出一雙潔白無瑕的秀氣小腿。女孩竟還光著腳丫,一隻白嫩嫩的腳丫踩在沙子上,另一隻則踏著陳小樂那無辜的腦袋,分外惹人遐思。
臉蛋更是俊俏的沒法說,雪白光滑的臉頰,修長的脖頸,忽閃忽閃的長睫毛和大眼睛,還有一張櫻桃小嘴。
任誰見了這樣的女孩,都不忍心對她發脾氣。
何況郎軍和崔鈺一向標榜自己是憐香惜玉的好男人呢。
崔鈺當即一臉正氣的說「沒事兒,我等都是大心臟,這點突發狀況哪能嚇得到我們呢。」
郎軍則是眉開眼笑:「就算嚇到也沒關係。你愛怎麼嚇,就怎麼嚇,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配合你嘛。我們可以裝出一副被你嚇到的模樣來滿足你的好奇心。」
「這真是個好主意。」崔鈺當即接茬:「或許你是獨自出行?」
郎軍哈哈大笑:「那你可走運了。遇到我們,那就是你的福緣到了。三界之中誰不知道,軍哥我可是最行俠仗義樂於助人的。」
「你忘了說我了混蛋。」崔鈺正義凜然的喝道:「我一向……」
「見鬼!」陳小樂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搞得快要氣瘋了:「你們兩個混蛋少犯花癡了,把嘴閉上跟蒼蠅一樣煩不煩啊。還有那位美女,麻煩你高抬貴足,把腳從我腦袋上挪開。雖然我並不十分介意,但你起碼讓我先他媽的從這該死的沙子裡出來!」
聽到腳底下有人說話,女孩大吃一驚,慌忙跳了起來。她要跳,腳就要發力。這一發力,便把陳小樂唯一露在沙子外面的腦袋,也給按了進去。
「哎呀。」女孩惶恐無限,急忙趴下來扒沙子,過了好半天,才把陳小樂的腦袋給揪了出來。女孩紅著眼睛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注意腳底下還有個人呢。」
「你們這些混蛋,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不等崔鈺等人來拉,陳小樂雙嬰之力灌注四肢,在沙子中奮力的一伸展,只聽得一聲大響,陳小樂破沙而出,高高的飛了起來。
「好!」雅雅諸女紛紛的鼓掌,同時用兇惡的目光瞪著重色輕友的崔鈺和和郎軍。
「瞪什麼瞪,剛才也沒見你們去拽樂子出來。」郎軍凶神惡煞般叫囂。
「你又快欠揍了,軍哥。」勾魂女一個眼神,就把囂張的軍哥給駭退了。
陳小樂落在地面,一邊抖擻身上的沙子,一邊問道:「美女,你什麼情況砸我腦袋上?飛行器毀壞了?」
女孩搖搖頭,楚楚可憐的抱住了雙肩:「不是的,有人在追殺我。」
「追殺?」陳小樂眉頭攢皺,在這危機四伏的天空沙漠,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女孩點點頭,道:「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好幾個高手,我,我打不過他們。」
不等陳小樂開口,郎軍一拍胸脯,喝道:「什麼王八羔子,連女人也欺負,軍哥我素來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你別怕,他們不來就算了,要是來!」
「來怎樣?你就把那些人都殺光了?」雅雅冷哼道。
郎軍無言,這黃裙女孩乃是凝丹中期的修為。能追殺她的對頭,就算有人數優勢,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吧?
郎軍尷尬的笑笑,道:「我殺不光,這不還有你們呢嘛。」
雅雅切了一聲:「關我們什麼事,是你要英雄救美,不是我們好吧。」
「喂,有點同情心好不好?」郎軍暴跳如雷。
斷魂女淡淡的說:「沒有實力,就沒有資格去同情別人。」
郎軍極力反駁的時候,崔鈺已經和黃裙女孩搭上了茬:「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弱弱的答道:「我叫南宮玉。」
「好名字。」崔鈺眼中帶笑,只是他常年待在陰曹地府,這一展露柔情,反而帶給人一種陰測測很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