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走進辦公室,左右查看了一下,便坐了下來,取出一份報紙閱讀起來,看得那叫一個投入,專心。
陳小樂更加憤怒,憤怒到一腦門的冷汗狂流。
太2了啊!大半夜的跑學校辦公室看報紙,這不閒得蛋疼麼,肯定是被老婆趕出家門無處可去了,活該,說什麼模範夫妻,模範你妹!
他現在就是氣的肺炸,也沒法開口罵人,直憋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悶悶不樂。
過了大約一分鐘,辦公室的門忽然發出三下輕輕的敲擊聲。
陳小樂目光閃動,緊握著皓月刀,來了,終於來了,尼瑪,大半夜開著個大燈,這不是明擺著招鬼來麼。
奇怪的是,夜半敲門聲,雲楚連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悠悠然的站起來,走過去開門。陳小樂不禁大為佩服,要知道,這學校可是剛剛出了一起慘烈的命案,雲楚這廝心真寬,大心臟啊大心臟。
雲楚輕輕將門拉開,快速的將一個穿著黑鴉校服的學生拽了進來,又飛快將門給掩上了。
那學生身材高挑婀娜,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生,而且絕對丑不了。
下一秒,讓陳小樂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
一向被稱作模範丈夫,擁有一模範老婆,經營著一段模範婚姻的雲楚先生,張開雙臂,將那女學生湧入了懷中。兩個人就像是久旱逢了甘露一樣,緊緊的貼在一起,纏綿徘惻,四片嘴唇,啪的一下貼在了一起,長長綿綿的擁吻起來。
這個吻,時間既長,又深情,又甜蜜,兩人的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像是對彼此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一樣,始終不忍分開。
這一吻,就是十分鐘。
陳小樂萬萬沒有想到,在如此窘迫的處境下,居然還有幸欣賞到了一幕香艷的吻戲,這讓他暗暗感慨運氣大好,倆眼直勾勾的望著,看有沒有幸能看到點更進一步的情節。要知道,沒有比看穿偽君子的真面目更快意的事了。
雲楚終於捨得鬆開了女孩,他定定的望著女孩,用輕柔的像是一朵雲彩似的聲音說:「我的心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女孩的喘息聲更加的粗重,急促:「你有多想我,我就比你想我更深一分。」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在這裡呢,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特殊的喜好,本來酒店都給你訂好了。」雲楚邪惡的笑了起來。
女孩呸了一口,道:「你才喜歡這調調呢。現在外邊太亂了,我可不敢在外邊待到很晚。你知道,我的身份現在可不那麼安全。」
「有什麼不安全了,不就是張天翼的情人麼。張天翼的情人少說也有十幾個,誰會衝你開刀啊。」雲楚嘿然冷笑:「再說,張天翼不是和陳小樂達成一致了麼,兩個強盜頭子準備共治百花黑道。你還擔心什麼?」
陳小樂心中一凜,這個女子竟然是天一幫老大的情人,這下可有意思了,張天翼別看在他面前和個孫子似的,平時也是一心狠手辣的主。據說,張天翼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的紅色旗幟也不放鬆。有一次一小白臉偷他媳婦,被他發現,抓起來跺腳了雙手雙腳,把人捆上一塊兩百多斤的石頭,直接沉到了聽花河底。
要是這事兒傳到他耳朵裡,雲楚估計得也被剁成了肉醬扔黃河裡去。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女孩咯咯笑道:「其實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好啊,又安全,又刺激。」
雲楚的聲音中多出一絲憂慮:「現在黑鴉也不安全了。也就是為了你,換了別人,我才不會大半夜的呆在這破地方。」
「怎麼了啦?」女孩不解的問。
「沒什麼,有些事你不用知道。」雲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陳小樂側著耳朵聽,總覺得女孩的聲音很熟悉,一時片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他便把腦袋又往外探出一截,伸長了脖子看。
女孩因為是背對著他,還是看不見容顏,但那美麗的背影看著也很是面熟,驚艷之極。
到底是在哪見過呢?陳小樂看不見臉,很是氣悶,卻見女孩將手伸進雲楚衣中,胡亂的摸索著,口中的聲音漸漸呢喃不清:「什麼事不用我知道啊,是你和哪些女孩子搞過的事麼。」
雲楚乾笑了一聲:「寶貝,你胡說什麼呢。除了我的老婆,我就只有你一個……」
「我可不喜歡別人騙我哦。」女孩咯咯的笑道:「大寶貝,黑鴉有多少老師和學生被你迷住啦,被你騙上了床啦,數都數不清了吧。不過我是不會在意的,因為我啊,也沒有資格擁有一個人完整的愛。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時,心裡只想著我一個人,那就好了。我第一眼看見你,全身就像快要融化了一樣,瘋了一樣的愛上你,瘋了一樣想讓你進入我的身體,瘋了一樣想要擁有你。哪怕是臣服在你的腳下,做你發洩的玩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大寶貝,我愛你呢。」
雲楚似是受了感動,柔聲道:「寶貝,別這麼說,雖然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但我保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定讓你開開心心的。」
「那你現在就讓我開心吧,大寶貝,我忍不住了呢。」女孩倏然轉過身來,將背部靠住了雲楚的身子。
陳小樂慌忙把腦袋放的低了一點,再看女孩長相時,不由大吃一驚,驚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晶瑩剔透的雪白皮膚,一米七五的身高,蜂腰肥臀,雙峰聳立。女孩的長相和身材都堪稱極品。可這個女孩陳小樂是見過的。
那次見面,他正在走廊裡發足狂奔,以躲避身後全班同學集體要求跟他學修真的無理要求,這女孩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收勢不及,一個縱身,踩著女孩的肩膀飛躍而過。
於是,驚鴻一瞥。
他猶自記得,女孩姓程,叫程嬌嬌。
程嬌嬌的相貌,是那種世俗中的美艷,讓人**膨脹,情難自已,他一度還幻想著能和這女孩發生點什麼,當然,那場景被他想像的充滿了情調,絕不像現在這樣尷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