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南這個名字,蘇培正笑瞇瞇的問:「樂哥,你這是真要和張南死磕了?」
「不死不休。」陳小樂目光陡然變得冰寒:「百花市的黑道血雨腥風,根源不是利益之爭,就是為了他張南一人。別的事,萬事好商量,誰要是保著張南和我作對,呵呵。」
蘇培正忙道:「我和張南也就是泛泛之交,沒到那個交情,樂哥你不要多心。」
「不會不會。」陳小樂哈哈一笑:「我和蘇局一見如故,以後還要多多親近,怎會能為了一個張南反目?再說了,蘇局是明白人,當看得出張南日暮西山,即將滅亡,怎麼可能去幫著一個垂死掙扎的白癡呢?哈哈,哈哈……」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目光閃動,各懷心思。
三人初聚,交淺言深,很多話便沒有擺在檯面上說。
陳小樂也不弄虛的,喝了一場酒,便各自去房間休息,放水的放水,有節目的自己上節目,自行逍遙去。
他本人還是第一次找小姐,滿心激動,女人又是按照他的審美觀找出來豐腴白嫩的模樣,更加的如狼似虎,痛快馳騁了一夜。
次日天明,蘇培正的賬戶上打進了三百萬的現金。志得意滿,春風滿面的回市局去了。
張天翼則和徐哲商談兩家共治百花黑道的事宜。這些事本來都該是郎軍去談的,但這廝心不在焉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致,只得讓徐哲去辦理。
陳小樂一向是甩手展櫃,事情能交代給別人,便讓別人去做,他則悠哉樂哉的去學校玩耍。
這次再來學校,人們對他崇敬的同時,更多了幾分畏怯。
眼前的這個男生,已經是跺跺腳,能讓整座城市為之震顫的傳奇了。
陳小樂自己好像並沒有這種覺悟,他一進黑鴉,就醉心於扮演不良少年的角色,帶著一幫小跟班四處搗亂。只是,別的人見了他們就躲,誰也不敢前來爭鋒,想在黑鴉打一架都成了奢望。這讓他有些苦悶。
常森提議去找那個女鬼的晦氣,諸人便到圖書館搜尋了一番,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哎,怎麼這麼無聊呢。」陳小樂點起一根煙,愁苦的說:「要麼說不能出名不能出名,現在一出名,誰見了咱都躲,那還耍個屁啊。」
「就是。」張虎搖著頭說:「現在三班的人見了咱班的,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要麼畢恭畢敬,要麼撒腿就跑。威風是威風了,就是沒啥意思。」
「不然曠課去修煉得了,抓緊提升修為,爭取高中畢業前大家一起突破煉氣五重。」東方暮光百無聊賴的說:「在黑鴉當小混混,爭來爭去還不就這點事兒,以後修界的天地才廣闊勒。」
陳小樂唉聲歎氣:「我現在頹廢到連泡妞的興趣都沒了。」
常森聽了,道:「那你有沒有當月老的興趣?我看著郎軍的單相思快成病了。」
「我怎麼牽線?」陳小樂沒好氣的說:「又不是不給他機會,下午放了學自己去別院追啊,難道我還給他準備好一束藍色妖姬,再買好鑽戒,訂好酒店,森哥,這事兒找白髮百趣公司辦去。」
正閒聊著,聶軍屁滾尿流的跑了來。
「草,你讓狗咬了麼。」張虎笑罵著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聶軍急急忙忙的說:「不,不好了,李揚在走廊上讓四班的人給堵了,打得不輕。」
「啥玩意?」陳小樂一個飛身跳了起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這幫洋雜毛,敢動我的人。哥幾個不是閒得蛋疼麼,走著,咱去把四班砸了。」
眾人齊聲附和,打發聶軍回班裡召集人手,陳小樂一馬當先,逕奔四班。
四班是個比較特殊的班級,前邊也講過,學生都是些老外入了華夏籍的,又被稱作是國際班。
這些學生大多是白人,也有幾個黑人,倭寇,棒子,身體素質自是比華夏人強了許多,當今世界,身體比華夏人弱的也不多。整天吃著毒喝著毒呼吸著有毒的空氣,沒有運動的場所常年為了買房娶妻累得要死要活,華夏人不弱,誰弱?
當然,四班能夠如此囂張,也和他們擁有兩個修者相關,一男一女,都是西方修系的人物,在黑鴉這一級所向無敵手。當初朱昭旭曾經和那男的幹過一架,雖把那人拼得重傷,朱昭旭卻是敗了。
陳小樂現在志得意滿,橫行無阻,哪還把一幫窮途末路來華夏避難的老外放在眼裡?走到大門口,一腳把門踹開,趾高氣昂的叫道:「活膩了是吧,打我的人,女的離場,速度著,別讓哥久等。」
一屋子老外像是看著傻比一樣望著他,其中有個金髮碧眼的女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用英文說:「你就是陳小樂?」
他抬眼看這個女子,不由有點意外。
他本來以為白人女孩都像路易莎一樣,大洋馬,又白又肥,肉感十足,這個女孩卻出乎他的意料。長得很清秀,光著腳,露出一雙纖細白淨的秀足,柔柔弱弱的身段和天鵝一樣修長的脖子,讓人憑空生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女孩的眼睛是棕色,頭髮是很直的黃發,面目如畫,五官精緻,是個難得一見的清純類型的小美人。
他對著美女是從來罵不出口德,便微微的一笑:「我就是陳小樂,女孩子現在可以退場了,拳腳無言,傷到了……」
他話才說了一半,那女孩忽然揚身而起,竄到了他的面前,連著給了他四五拳。
陳小樂腳步不動,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左搖右晃,那閃電般的小拳頭愣是一下都沒打中他。
「果然不錯。」女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用熟練地中文說:「我叫塔莎,美國移民,聽說你在這座城市混得很轟動,正想找你比試比試。」
「比試?我不打女人的。」陳小樂說著,抬腳將身邊的講桌給踹得稀爛,面容一肅,冷冷地說:「我想我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了,女士請自動離場。你們還有一分鐘的時間,再不離開,不分男女,全都得給我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