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小樂任命圓真和尚為總教官,專程給他建了一個別院,沒事兒在裡邊誦經念佛,當然,他要喝酒吃狗肉也沒人管他。別院稱為樂語別院,專門用來教徒弟。
應班裡同學的要求,他推脫不得,便給了他們一個踏入修界的機會,能不能修成正果,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能夠來別院修煉的都是熟人,也不能誰都收不是。
成森,郎軍已經上了道,自己可以修煉,不需要再天天聽圓真授課了。有不懂的地方,樂語幫高手如雲,隨便哪個也能解答,別院是很少再去。
別院成員包括:東方暮光,蘇統,張虎,李揚,聶軍,徐吹,李欣欣,楊巧兮八人。
這八個人,每天下午放學,集體來別院學習兩個小時,回家自己練。週六開大課,全天上課。周天則休息,給人家圓真和尚一天打假,願幹啥幹啥。
地下宅邸儲藏的丹藥,每人一個月一顆。這個待遇和大門派的入門弟子差不多少,畢竟不能再那麼奢侈了。丹藥靠買純粹是砸錢,全都是殺人掠貨搶來的,儲量有限的很。再這麼個造法,怕是很快就要清倉了。
另外還有一對師徒,也在別院單獨教授,是徐哲和江通。
徐哲對於煉陣也曾下過一番苦工,一流的煉陣師他肯定是比不了,躋身二流也勉強可以。教授江通些基礎法門,知識,對徐哲來說毫無困難。
江通的修煉夢終於得嘗,興奮無比,學習的格外認真,簡直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大家都忙碌起來,踏上修煉之路的興奮,讓痞子學生們一掃之前的頹廢和不羈,個個充滿了熱情,精神頭也明顯好了許多。這從蘇統日漸減少的睡眠時間就可見一斑。
樂哥陣營中,修為最高的是徐哲,早已達到了煉氣九重的境界,遲遲的未能突破到凝丹。他那一雙判官筆,沒有任何人敢於小覷。
陸花語煉氣八重,已經在衝擊九重之境,她對於土元力的掌控已經是爐火純青,曾和徐哲試著幹過一架,雖沒分出勝負,卻一直牢牢壓制著徐哲,堪稱是陣營中的第一強者。
圓真和尚也在衝擊九重之境,這些日子他吞丹藥,學醫療,潛心修煉,雖修為暫未突破,元力比之前精純了不少。加上陳小樂送了他一尊強悍的玲瓏釋天塔,大和尚也終於成為一介強大戰力了。
魏蝶衣剛剛踏入煉氣八重,她如今不但有天璇甲,火雲珠,更有繳獲自張恥的一把寶器級飛劍:碧矯劍。實力可謂突飛猛進,真格打起來,略遜花語,可與徐哲比肩。
朱昭旭則距離八重一步之遙。他有了陳小樂贈與的各種材料和藥物,煉製毒藥和解藥的能力一日千里,加上他富有戰略眼光的頭腦,儼然成了陣營中不可或缺的一號人物。另有一樁附加的好處,這貨烹飪的技術也越來越高了,做出來的飯菜讓全國的大廚們都能淚奔而死,眾人每週都能吃上一兩頓美味佳餚,大飽口福,都對旭哥好生敬重。
雅雅這些日子不聲不響的修煉幽冥鬼法,不知不覺已經修到了第五重的鬼法,她也正式的進階為惡鬼,距離她修成人身的夢想踏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翠黛和桃紅兩個小女鬼,也都是惡鬼境,她們本來只有境界,幹架不行。自從分享到幽冥鬼法,也形成了一定的戰力,但要讓她倆也牛比起來,尚需時間。
進展神速的郎軍赫然達到了煉器四重,修為突破之快,連陳小樂都為之汗顏。
常森也甚是威武,以極快的速度衝到煉氣二重後,原地踏步,再沒有過任何的進展。
看著是人才眾多,其實可堪一戰的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另外還有一個作為客卿的葉雪,打起架來很是威猛,就算不打架往那一站,兄弟們也無不熱血沸騰,精神百倍,可惜這個終究是要走的。陳小樂也曾集思廣益,想要找出個法子留下她來,算計來算計去,大家都無計可施,只能先這樣了。
大家都在突飛猛進,陳小樂則是不急不緩,他情知修煉這事兒,不能太貪快,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從一個只會用乾坤鏡嚇唬鬼的小屁孩,轉眼成長為正在衝擊煉氣九重的人物,屢敗強者,威震天下,這個成長速度已經很駭人了。再急於求成,萬一折了就不值當的了。
第二天,正常上去,接受同學們「樂哥」前「樂哥」後的吹捧,一如既往的有氣場,一如既往的飄飄然。
現在連李欣欣對他的態度都畢恭畢敬的了,沒事兒還問他渴不,給他端茶倒水。
他倒是有點不適應了,縮手縮腳的。
語文老師在上邊聲情並茂的念著:「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門從外面讓人一腳踢開。
一身高超過兩米,骨瘦如柴,皮膚蒼白的恐怖男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對語文老師裂開嘴笑道:「你好老師,現在這個教室,我接管。」
黑鴉的老師,那也都是在道上混的,別管混得好混得不好,江湖上的名人都見過,語文老師一見這人的臉孔,當即啊的一聲尖叫,臉上剛露出諂媚的笑容,那人冷峻的說:「你,可以去教室外等一會兒麼,請問?」
語文老師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那高個男人繞著講台走了一圈,剛要開口,就見一個鉛筆盒啪的一聲砸在他腦袋上。
「誰?誰砸的我?」
陳小樂瞇縫著眼睛,懶洋洋的說:「軍哥,你沒事兒不看守場子,跑我這小學校來裝什麼大哥?」
那人正是郎軍,腰桿一挺,喝道:「我有大事向你匯報。」
「你有啥事打個電話不行啊。」樂哥一臉正氣的說:「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擾亂了我們的課堂秩序,你沒有看到在座的幾十位都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嗎?你會嚇壞他們的!」
「樂子,白沙幫衝我們……」
「停停。」陳小樂打斷了郎軍的話:「有啥事外邊說去,這裡是教室,你在教室裡和我說這個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