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美女一伸手,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長鞭,抬手一鞭抽過去,精準的纏住了徐榮的右腳腳腕,用力一拉,將徐榮拽倒在地。
「該死的!」盛怒中,徐榮一掌劈向鞭子,長腿美女一回手,長鞭已然收回。
「我要殺了你!」徐榮吃了個大虧,眼中凶光大現,渾身肌肉上下跳動,一臉猙獰的衝了上來。
陸蝶見狀,一抬手,一記飛刀飆射而出,速度之快,追風賽電!
徐榮沖的兇猛,轉眼間飛刀就到了面前,嚇得他急忙俯身趴在地上,才躲過了刀刺眉心之災,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徐榮幾次三番的衝擊,不是被長腿美女的長鞭拽倒,就是被陸蝶的飛刀逼退。他雖然關二爺神打寄身,擁有了武聖的勇武和力量,卻無法繼承關雲長的戰鬥技巧,一味的硬衝硬打,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卻始終衝不過這三四米的距離。
徐榮暗暗的心寒,長腿美女說的一點不假,神打消耗元力甚劇,以他的修為最多支撐十分鐘,時間漸漸的流逝,他急中生智,放長鞭捲住了自己的右腿,同時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小腿上,大喝一聲:「開!」
那條結實的長鞭竟被層層震裂,碎為六七十片。
徐榮大喜,縱身就要撲上去,不料地上竄起了陳小樂,直直的擋在他身前,冷冰冰的說:「他媽的,打完我裝沒事人是吧。」
徐榮只忌憚那三個女的,卻不把他放在眼裡,他也是消息短路,沒聽過陳小樂竹林逆襲一戰,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敵,隨手一拳就打了過去。
陳小樂雙嬰之力凝於右臂,轟然一拳擊出,後發先至,正中他的胸脯。
以陳小樂現在的修為,關二爺或許挨一下子不當回事兒。徐榮畢竟不是真的關公,挨這一下如遭雷擊,撲通撲通連著倒退了四五步,眼中儘是驚懼之色。
陳小樂從來都是得理不饒人,佔了上風那就玩兒命的追擊,雙拳雙腳化作道道的虛影,連環不斷的進擊。
他屢逢強敵,雖還沒學什麼像樣的武技,出手打人也變得像模像樣,起碼有虛有實,實中帶虛,不再像從前那樣蠻牛一樣死沖爛打。
徐榮虧得是請到關二爺上身,身體倍兒棒,挨上三拳兩腳也倒不了。但是堂堂一個武聖人附身,被個修界後輩打得狼狽不堪,要是讓關二爺知道了首先得一刀劈了徐榮這廝,讓你丫敗壞本尊的威名。
陳小樂佔據了主動,一時半會兒也取不到贏面,但他並不著急,耗著就是了,看誰先撐不住。徐榮見時間流逝如水,心中大急,裂聲吼道:「彭斌,讓你來看熱鬧的麼,此刻還不出手,要等到什麼時候。」
張南派來的七個黑衣人,被豐腴美女一腳踹趴下五個,站著的兩個除了徐榮,還有一個身材乾瘦戴著墨鏡的風衣男,聽到徐榮的話,曬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神通廣大,原來還需要我出手啊。」
徐榮此刻形勢不利,只好忍氣吞聲的說:「完不成任務,公子那裡不好交代。」
彭斌哼了一聲,不理他,手中亮出了一把又寬又厚的砍刀,刀鋒血量,透著森森的肅殺寒意。
「想要以多打少?」長腿美女輕輕躍了過去,把手指頭掰得卡卡作響。
「臭娘們,滾一邊去。」彭斌一擰身,就想繞過去先拿正主陳小樂。
長腿美女也不是吃素的,見被小覷了,不由大怒,抬手就是一拳。你娘,姐惹不起關二爺附體,你一個小小武修也敢在老娘面前得瑟?這一拳她含恨而發,力道極大,只是拳頭還沒有打過去,就見彭斌手中的刀閃電一樣劈出,虛空之中,捲起了三朵白色的刀花,便好像三朵翻滾著的白雲一樣,橫行而來,勢不可擋!
長腿美女見他修為非淺,情知自己拳頭再有力,要是直接砸在那刀口上,估計十有**得切下來。便收了拳頭,大長腿一記側踢。彭斌刀光分閃,快速變招,迎著她的腿就剁了過去。長腿美女一個倒縱,又跳回了原地。
彭斌腳步不停,一刀落空,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跺,身體向前俯衝的速度更加快了一倍,猶如一顆導彈一樣,飛快的砸向了她的立足之地!
「原來是山西彭家五虎斷門刀的傳人,難怪這麼強橫,不過,也吃我一拳,五丁開山!」豐腴美女一個箭步,擋在了長腿美女身前,聲音像是卡車撞進了河裡一樣,猛的大喝,拳風之剛猛,把站立未穩的長腿美女硬生生吹退了一米。
彭斌知她厲害,無意硬碰硬,身體在空中陡然變向,沿著大路的邊緣繼續往前猛衝,想要靠著距離避過豐腴美女的重擊。
豐腴美女剛才讓徐榮一擊,已經受了傷,身體不靈便,一個加速,沒追上。
陳小樂心知要是彭斌加入進來,局面立刻就得逆轉。他心中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長鞭,擲給了長腿美女。
這把鞭子是他當初擊殺武修一撮毛掠奪到的法寶,一直沒什麼用處,本想過兩天熔煉成材料來著,不意此時派上了用場。
「好一條金龍墜日鞭。」長腿美女接鞭在手,打量了幾眼,嘖嘖讚歎,一鞭子抽過去,隱然有風雷之聲滾動不休。
這條金龍墜日鞭是上品靈器,只差一步就可提升到寶器。在一撮毛手裡沒什麼威力,落在長腿美女手中就好像方天畫戟進了呂布的手,勢如奔雷,無人可擋。
彭斌大吃一驚,急速的向右側奔出,不敢硬接。不料這鞭子像是生了靈性一樣,他剛剛加速,金龍墜日鞭便垂直降落,橫掃向他的雙腿。彭斌為了躲避,速度開啟到了最高,身如流星一樣,眼看著鞭子突襲絆他下三路,無法收勢和變相,咬了咬牙,一刀劃了過去。
長腿美女沒想到他會凶悍到同歸於盡,急忙向旁邊躲閃。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方拚命一方躲,吃虧的肯定是躲得一方。
嘩的一聲,刀砍在她左臂上,嚓的一聲濺起漫天的鮮血,彭斌的刀鋒利之極,一刀砍下去,皮肉皆開,血如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