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單薄少女被一腳踹翻在地,陳小樂皺皺眉,伸手將她拎起,放到身後,不悅的說:「蝶衣,你看你辦得這是什麼混賬事。」
「怎麼了啊。」魏蝶衣嘟著嘴,委屈的說:「你又不清楚什麼情況,就知道訓我。」
陳小樂一指身後的妞:「我咋不清楚,你看看你三個什麼體型的,你再看看她,幹麼,玩虐待啊。」
這時,一個白胖的女生晃到他面前,伸手就推了他一把:「你誰啊,哪個班的,知道這是誰不?這是我們一班現在的老大。你敢訓斥我們班扛把子,待會兒就把你班滅了你信不?」
魏蝶衣回身就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閉嘴。」
「老大。」那女的還想再說,讓魏蝶衣一把拎了起來,扔出去四五米遠。
陳小樂咯咯一樂:「行啊,開學第一天就扛把子了,蝶衣威武,蝶衣牛比,以後哥在這學校混要靠你來罩著了。」
魏蝶衣臉色一變,慌忙拉住了他的手:「樂哥哥,我……」
陳小樂笑著摸摸她的額頭,道:「我去上課了。這個小妞,我罩她三天,你看著處理吧。」
「哦。」魏蝶衣看他走開,大氣不敢多喘。
她比不得雅雅和陸花語,認識的久了能恃寵稱嬌。她也沒那倆的本事,惹急了眼摁住陳小樂能來一頓暴揍。
陳小樂英雄救美,心情大暢,走了幾步想起來,忘了問那小妞的名字了。更悲催的是,也沒留下自己的名字。這不白救了麼。他撓了撓頭,這會兒再屁顛屁顛的跑回去報上自己大名,顯得有點沒風度了。
得,就當做好人好事了。
三兩步走到教室門前,他剛把門推開,就看到一女老師站在講台上,正眉飛色舞的講些什麼。他站在門旁,但見口水滿天飛,坐在最前面的學生都倒了大霉,一個個淋成了落湯雞,連連的抱怨,叫苦不迭。
再看那女老師,陳小樂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女人實在是太好辨認了。胸部下垂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但全身的肉都在下垂的,唯有黑鴉一位:英語老師張英!
陳小樂猶記得,第一次去高中部校長室時,這女人冒充校長,不但淋了他一大桶冷水,還色迷迷的摸他的屁股。每次想起這女的他都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為什麼,她會站在五班的講台上呢?
「別以為我願意給你們當班主任,一群不爭氣的東西,兩年都沒能搶下一個休息室,自己都不覺得丟人麼?」張英像穆桂英一樣睥睨四旁,嗓門像小號一樣嘹亮:「從今天開始,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一切聽從老師我的號令。誰敢不從,我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
陳小樂一頭冷汗,靜靜的站在門口聽張英講話,這時候闖進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麼,不咬掉十塊肉絕不算完。
張英的氣勢未盡,說話中氣十足:「我把我的規矩講一講。第一,男生不許欺負女生,在五班,絕不容許出現男生打女生的事,被我抓住,你們就完了!第二,男生可以追求女生,但絕不可以,在女生不願意的情況下動手動腳,逮到了就等著嘗嘗皮肉之苦吧。第三,我的話,就好比是軍隊中的命令,不服從命令,那就得挨揍!」
她這番話說完,下面傳來陣陣的噓聲。
在黑鴉上學的學生,哪個是善茬,能受得了她這一套狗屁規矩。
連女生們也沒幾個響應她的,被男生動手動腳吃豆腐,也是她們人生中的一大樂趣,哪能就這麼被輕易的剝奪了呢。
陳小樂見她說得差不多了,剛想進去,就見一個個頭很高的男生站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張英:「你他媽誰啊,愛教教,不愛教滾蛋,這裡不是你他媽撒野的地方。」
張英露出一個讓人忍吐不禁的微笑:「這位同學,你和老師講話,是不是應該有點禮貌?」
那男生呸了一口,上手就要推她:「禮貌?禮你妹!」
張英順手扯住他胳膊,往下一掰,緊跟著一記鐵膝撞在男生的腰上,那男生頓時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陳小樂看得眼皮直跳,看不出這張英還挺能打的。
張英甩了甩手,優雅的笑笑,大步走上講台,拿起一支粉筆嘩嘩的寫下一句話:「在世如蓮,淨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華。」
學生們錯愕的看著她,以為她要講講人生,談談理想。
結果張英異常淡定的說:「這句話,就是我的性格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