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哦了一聲,感應了一下,笑道:「是個修者啊,樂子,這是你馬子?」
他還沒說話,魏蝶衣先嚷嚷了起來:「我才不是呢。我被人打,他都不來幫,自己跑一邊看女孩子去,我才不要這樣的男朋友,哼。」
徐哲哈哈大笑,在他耳邊小聲說:「小情人可別和大老婆碰上了哦。」
陳小樂愕然問道:「啥大老婆。」
「陸花語啊,那天我可是都看見了。」徐哲衝他神秘的一笑,盡在不言中。
他只好打了個哈哈,瞎扯了幾句,帶著魏蝶衣溜了。
新月廣場靠近劉家村,看起來很破舊,廣場裡稀稀落落的種了一些樹,有的枯死了,有的頑強存活了下來。廣場裡沒有什麼景觀,只在中央有一座八米多高的標緻建築:藍色的底架上,撐著半輪土黃色的新月。
行人稀疏,很少有人進來玩,廢紙和塑料袋在空中飛來飄去,遍地垃圾無人打掃。
「可不要小看這裡呢。」魏蝶衣說:「黑鴉學校裡解決不了的糾紛,如果要在校外約點,十有**都是在這兒進行。別看現在人少,一到了打群架的時候,圍觀的人山人海,能把廣場堵滿呢。」
陳小樂撇了撇嘴:「我看這地方也不咋樣,法寶什麼的使出來不一樣驚世駭俗麼。」
魏蝶衣咯咯的笑道:「樂哥,都什麼年代了,群眾早就對修者見怪不怪啦,你沒見網上天天都有新上傳的視頻,修者決鬥,修者打黑暗生靈,點擊量在各大榜單上一直居高不下呢。雖然十有**都是偽造的,但是群眾對於修者的存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少見多怪了。」
「總之不想在普通人面前施展厲害的手段。」他點了根煙,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心平氣和的等待金毛的到來。
「樂哥待會兒,真的要去接圓真大師麼?」魏蝶衣並不坐下,邁著她圓潤雪白的腿,在陳小樂面前走來走去。
他切了一聲,道:「什麼真的假的,說過的話當然要去做了,真不明白你在懷疑什麼。」
「可是。」她猶豫了一下,說:「任何人在得罪補天隊時,都會有所顧慮的吧。」
陳小樂深吸了一口香煙,緩緩的說:「我得罪你們,救出雅雅時,可曾有過一秒鐘的顧慮?別說百花市的補天隊我壓根沒放在眼裡,就算真是我難以仰望的強悍存在,為朋友者死,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時,朱昭旭叼著煙走了過來,身後只跟著一個陳吹。
「久等了。」朱昭旭看來剛才也打得不輕快,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渾身血漬,形象之狼狽和魏蝶衣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那種群架有意思麼,一個一個的都這麼熱衷。」陳小樂實在忍不住問道:「人山人海的,又不能使用元力,注定要被揍個鼻青臉腫,我說你們這是何苦呢。」
朱昭旭淡淡的答道:「這就是去黑鴉學院上學的原因,天下也只有這裡能夠讓我感到熱血沸騰。不這樣打架,人生找不到活著的感覺,你轉學到黑鴉,不也是為了這一腔熱血麼。」
「得了吧。」他無奈的歎息:「我承認黑鴉是個好地方,比我以前上的破高中強一百倍。但它的精彩絕對不是那種地痞流氓似的群毆亂戰,也就你們這種暴力分子喜歡那樣唄。我躲得遠遠的,看看熱鬧就好。」
朱昭旭將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沉聲喝道:「多說無益,男人還是用拳頭來講話更可靠,可敢一戰?」
陳小樂剛要挺身迎戰,魏蝶衣先一步站了出來:「要和樂哥對盤,先要過我這一關。朱昭旭,來決定一班扛把子的歸屬吧!」
朱昭旭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是你老大?」
魏蝶衣正要答應,陳小樂卻笑著打斷了她:「什麼老大不老大的,現在也不是修界的糾紛,不過就是高中生打架,強者為王,勝者為尊。你倆誰贏了誰扛一班,一對一,添人幫忙是王八。」
朱昭旭盛氣凌人,把衣服扯下來摔在地上,大聲喝道:「就這麼辦,我現在在一班扛把子,臭娘們你要是撂倒了我,以後一班就歸你執掌。」
「看來我也要當回大姐頭了哦。」魏蝶衣鬆動了一下筋骨,把手掰的卡卡作響,遺憾的是她沒能像金毛一樣把衣服扒了,一展偉岸『胸肌』。
一男一女淵渟嶽峙,四隻眼睛鬥雞一樣盯著對方,誰也不肯先動。
在這裡補充一句,修者即便不動用元力,他的身體素質也是要強過普通人的。但是這個強並不是絕對的,如果碰上身體變態的強悍角色,修者的力量和速度有時也會吃虧。除非動用元力。
因此,在學校裡朱昭旭拼不過魏蝶衣,不意味著在校外一樣會輸。
陳小樂興致勃勃的抽著煙,看兩個修者正面碰撞。
他唯恐天下不亂,要是能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的大戲,他就心滿意足了。
眨眼間,朱昭旭動了,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中品靈器!
一個炒菜用的鐵鏟。
陳小樂大跌眼鏡,他實在想不出誰那麼無聊,竟然打造出這樣的靈器,難道打架之餘還要用靈器做飯吃?
朱昭旭將鐵鏟舞動的密不透風,空中但見一道道的白光交織,越舞越快,到後來只見鏟子飛舞,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
這時,一直靜觀其變的魏蝶衣動了。
她沒有掏出任何的兵刃,就這樣一個助跑衝了過去,圓潤的大白腿像是一根柱子一樣橫掃而出,穿透鐵鏟交匯出的層層銀光,一腳蹬在朱曉旭的胸口。
撲通一聲,朱昭旭鐵鏟墜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陳小樂霍的站了起來。
還想看一場龍爭虎鬥,就這麼結束了?
他滿心以為朱昭旭還會有後手,不想等了多時,金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拱手說道:「果然厲害,我甘拜下風,從今天開始,一班就由你來扛了。」
「承讓,承認。」魏蝶衣有點茫然,說了兩句古香古色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