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血鑰這麼管用,大師有了它,以後就能大殺四方,無往不利了。」聽陳小樂講述了激戰崇明的細節,雅雅雙手托腮,滿臉神往。
「小丫頭,放心吧,抽空我再去滅一個血族,給你也弄一枚仿製血鑰來。」陳小樂皺起眉頭:「不過,依靠這玩意兒克敵制勝,不是常法。一來,五秒時間開啟空間縫隙,還是太久了。第二,使用血鑰太耗費元力,你沒看我打完崇明差點站不起來,一多半的元力都消耗在了血鑰身上。如果剛才還有一個和崇明實力相當的對手,咱們鐵定是全軍覆沒。說到底,自身實力才是最可靠的。」
「咯咯,大師學會思考了,真是可喜可賀。」
「滾,不思考的那是豬。」他轉而露出討好的笑容:「雅雅,你先回家去好不好?」
雅雅的臉色沉了下來:「大師想要單獨去陸花語家麼?」
「這個,」他躊躇了一下,道:「我追出來之前,說了幾句狠話,把她氣個半死。你要一起去了,那更是火上澆油了。乖,我去哄哄她,哄完就回家。」
「誰信你。」雅雅咬著嘴唇,幽怨的望著他:「我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你還要怎樣呢。」
「聽話聽話,我現在筋疲力盡,你可別再鬧情緒了,乖。」他像是哄小孩一樣,又是親親,又是摸摸,忙個不休。
「哼。」雅雅推開他,兇惡的說:「去吧去吧,小心精盡人亡。」
「你乖乖回家啊。」
「你管我呢,我樂意在外邊溜躂,碰到個法師收了我,我認了。本來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女子,做人時招人煩,做了鬼也惹人討厭,乾脆魂飛魄散一了百了。反正我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流淚!」
陳小樂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但凡是女人就不會有省油的燈,不管她是美是醜,是富是貧,是人是鬼,女人便是女人,能夠讓男人頭疼的才是女人。能夠讓男人又喜歡又痛苦神經錯亂直想一頭撞死的,才是有魅力的女人。
「雅雅,交給你個任務,回去把裡邊東西分門別類歸納一下。」他萬般無奈下,取出崇明和鬼臉娃娃的儲物袋,拋了過去。
雅雅伸手接住,看了一眼,啊的一聲尖叫:「大師,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能交給我保管呢。」
「這有什麼啊。」
「你就不怕雅雅貪污幾件麼。」
「說這麼難聽幹嘛,還貪污。我的就是你的,裡面的東西看中了,就直接拿走,不用和我匯報。」
「這,這,這……」
「別這這那那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們可是生死與共的,一點身外之物看那麼重作什麼。」
雅雅使勁兒點了一下頭:「大師,雅雅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
「雅雅先回家了,雅雅,再也不會給大師惹麻煩。」她收起兩個儲物袋,身子輕盈的飄在空中,一朵雲一樣消失在眼際。
「這丫頭,又明白了什麼,女人可真是麻煩啊。」他疲憊的打了打腦殼,祭出飛天滑板,向著陸花語的別墅飛去。
飛天滑板的速度真不是蓋的,兩個起落就到了目的地,他來不及控制滑板停下來,連人帶滑板直衝著向別墅的二層。
嘩!
玻璃天女散花一下落了下去,那動靜真是驚天動地,陳小樂頂著一頭的碎玻璃,滿臉鮮血,肩膀上紮了四五塊,導彈一樣砸了進去。
「草啊。」他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就見屋子裡站著坐著十好幾人,全都瞪著眼看他,這些人本來劍拔弩張,一副要干仗的架勢,陳小樂這一招天外飛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那濃烈的火藥味也隨之淡了不少。
「你還回來幹嘛,滾啊。」陸花語恨恨的走過來,一腳踢在他大腿上,她穿著黑色的高跟鞋,這一腳踢的不輕,疼的他呲牙咧嘴,捂著大腿一通揉搓。
陸花語還待再踢,看清楚他一臉鮮血,滿身紮著玻璃的慘狀,慌忙蹲下來,關切的問:「樂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重?」
「別的都沒事,就你這一腳,把我大動脈都踢斷了,哎呦,這下要殘廢了,你可要養我後半輩子啊。」他裝模作樣的哼哧起來,其實也不全是裝的,肩膀上扎進幾支四五寸長的硬玻璃,你說疼不疼。
陸花語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你這人,又不是不給你開門,幹嘛非得玩什麼飛簷走壁,這下傷到了吧,疼死你。」
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一個金髮青年,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看來傷得不輕啊,恰好治療外傷是我的拿手好戲。」
「冷巨,你想怎樣?」陸花語橫眉冷目,身體中散發出磅礡的氣勢,大有領袖天下的魄力,直把陳小樂迷得一愣一愣,恨不得立刻把她撲倒,一干方休。
名叫冷巨的金毛笑容溫柔,緩緩走到陳小樂的身邊,柔聲道:「花語啊,我可是,對你非常在意的。你的朋友,我也會好好的對待,就像,這樣。」他右掌如刀,狠狠的拍在陳小樂的肩膀上,那幾塊玻璃被他力道所壓,嚓的一聲,竟然硬硬的插進了他的肉裡,四五寸長的玻璃只留出體外一寸不到,疼的陳小樂兩眼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樂子!」陸花語瘋了一樣衝上前抱住他,望向冷巨的目光裡滿是仇恨。
「你這是什麼眼神?」冷巨身後,走出一個中年人,道袍布鞋,手提長劍,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眸子盯住陸花語,給人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
「真他媽的倒霉,到處都能碰見瘋子。」陳小樂閉著眼,小聲嘟囔了一句。
「喂,小子,嘴裡他媽的放乾淨點。」冷巨身後又站出一個巨漢,光著膀子,手裡拎著一根小腿粗細的鐵棍。這廝體型超巨大,宋和他站在一起都稱得上苗條。
「花語啊,這些都是你的客人麼。」陳小樂已經按耐不住拳頭了,他從不喜歡欺負別人,但更厭惡被人欺負,要不是怕給陸花語添麻煩,他恐怕早就一拳砸過去了。
陸花語冷冰冰的說:「這幾位,可都是龍虎山的內門弟子,個個都是舉足輕重的角色。花語是個小人物,請不起這樣尊貴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