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嘯嘗試了幾次轉移話題,陳小樂就像是茅房裡的石頭一樣,油鹽不進,又臭又硬。
凌老頭無奈,從懷裡取出一個儲物袋打開,密密麻麻全是各色丹藥:「王賢的儲物袋裡沒別的,就是丹藥多,種類極其豐富。」
陳小樂撿出幾顆丹藥,放在鼻前嗅了嗅,問:「這東西怎麼吃?」
「和吃糖一樣,最好別咀嚼,直接吞下去。」凌天嘯將丹藥歸為三撥,認真的講解:「這些築靈丹現在就可以吃了,這些養靈丹等你修為到了凝丹期再吃,剩下這些,像酒中清之類,各有各的用途。」
當初要救小閻柔時,雅雅曾提出了一個服丹藥救人的方案,結果一句三千萬把他驚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
現在,滿滿噹噹的丹藥堆得像是小山一樣,他覺得自己儼然成了坐擁金山的財神爺,拿十億硬幣砸倒銀行都不在話下,想到得意處,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只當他為這豐厚的丹藥歡喜。要是他知道寶貝徒弟打算著把這珍貴無比的丹藥拿去賣錢,說不得要拋上幾個醒腦符,再火燒雷轟一番。
沒等他歡喜完,凌老頭把丹藥都收了,只留下三百顆築靈丹,慢條斯理的說:「你和雅雅,閻柔,每人一百顆,足夠吃到衝破凝丹期。剩下的暫時用不到,我替你保管了。」
陳小樂目瞪口呆,拍桌子站了起來:「老頭,貌似這些都是我的吧,你就算搶劫,也不能這麼個搶法,最多也就是見面分一半。你只留給我三百顆垃圾丹算是怎麼回事?」
「你又用不到,留著也是佔用儲物袋空間,為師大發慈悲,給你保管,你該表示下感激才對吧?你也不用擔心,以我的境界這些藥丸毫無作用,不會偷吃你的。」
他知道剩下的丹藥是要不回了,慌忙先把三百顆築靈丹藏進儲物袋,免得老頭一會兒心疼,又都收了回去。
「喂,別告訴我兩個儲物袋除了丹藥沒別的東西了。」他狐疑的盯著凌老頭,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要出點來是一點,此刻萬萬不能嘴軟。
「有啊,這些是燒烤婆婆的。」凌天嘯也不含糊,又取出個儲物袋,嘩啦啦倒了一桌子,反正樂哥能耐有限,也搶不走他的。
這一桌子,丹藥便沒有,零七八碎的許多雜物,儘是些金戒指,銀項鏈,玉手鐲之類的,拿來開個首飾鋪子都綽綽有餘。
陳小樂眼前一亮,這些玩意兒對修煉就沒有用處,拿去賣錢便發大財了,正要抓上一把,凌老頭袖子一拂,桌上眾多珍寶眨眼間都不見了蹤影。
「我靠!」
凌天嘯一本正經的說:「你是修煉之人,應該心志堅定,這些身外之物對你有害無益,我就不替你保管了,拿去救濟窮人吧。」
「師傅,你救濟救濟我吧,我窮的揭不開鍋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餓壞了我不打緊,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怎能讓她們吃苦受罪,師傅你一向憐香惜玉,於心何忍啊您勒。」
凌天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出言淡定:「不好意思,雅雅是鬼,不用吃喝。閻柔我剛給她吃了一粒九華山斗轉乾坤大補丸,一年不吃東西也餓不著。」
「什麼大補丸?怎麼沒我的份,快快也給我一顆吃。」
凌天嘯搖搖頭,惋惜的說:「我手頭就這麼一粒了,本著美女優先的原則,給閻柔了。」
「行,你行,凌老頭你給我記著啊,咱倆仇深似海了。」他忿忿的坐了下來,合著自己出生入死,白白廝殺了兩場,好處全成老頭的了,冤屈的要死。他本來還想拿出崇明的火焰鐮刀來,讓凌老頭研究下,這會兒也不拿了。
他都想得到凌天嘯的說辭:「你武修剛剛入門,用這種大殺器有害無益,還是為師替你好好保管著吧,等你強大起來了再還給你。」
樂媽做了一座子豐盛的菜餚,陳小樂見了大喜,陸家莊吃的舒坦,正愁著回來後要粗茶淡飯了,不料又是一頓美味佳餚,毫不客氣,一通猛吃。
樂爸,樂媽見他吃相變得如此不雅,免不了又要訓斥一番。
凌老頭喝了口茶,悠悠說道:「敗崇明的事就不必提了,閻柔小妮子的一幫仇人,龍虎山急等著報仇的一批高手,早晚就到。這還不算什麼,你小子學了九陰真經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龍行真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九陰真經是武修寶典,覬覦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等我走了,倒要看你怎麼應對。」
陳小樂知他不是虛言恫嚇,想想確實有點危險,忙諂媚的笑道:「我師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聰明博學武功蓋世,一個微笑醉倒一街少女,一個轉身恨死萬千型男,徒兒對你的敬仰上五千年,下一萬年,說不盡的崇拜,道不完的讚歎,黃河為你而倒流,長城為你而坍塌……」
凌老頭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徒兒,這些大實話就不必說了。你要是有求於我,就說點拍馬屁的話。」
雅雅和閻柔面面相覷,這還不算拍馬屁?
「其實吧。」
「其實,你無非就是想帶著兩個妮兒跟我一起去九華,我明確地告訴你,不行。處在我的庇護之下,你什麼時候能成長起來?很多事終究還是得你自己去面對的。」
陳小樂的腦中,浮現出十萬修者,各種妖魔,各種鬼怪,各種黑暗生靈,爭先恐後撲向自己的恐怖情形,渾身一個激靈,端茶倒水,極盡討好:「師傅,你讓我自立自強我沒意見,可總得等到我九陰正經大成了再說吧。你現在讓我去應付,那不是讓我羊入虎口。我一死何足惜,你再上哪找我這麼尊師重道天賦異稟聰明絕頂嫉惡如仇的徒弟?」
凌老頭嘎嘎一笑,仍是大搖其頭:「不行不行,我九華是清靜之地,修者天堂。你去那兒一待,每天來萬兒八千的修者搗亂,我光去應付他們,還幹點別的事吧?誤了清修事小,耽擱了我研究島國國粹,那是萬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