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被陳小樂又打又咬,又抱又纏,神一樣的崇明徹底無奈。體力已經耗光了,紅蓮業火又不管用,他可不想和這個瘋人院跑出來的傢伙同歸於盡。
飛起一腳,再次將陳小樂踹了出去,崇明拔腿就跑,跑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他整了整盔甲,厲聲喝道:「無能的人類,你將為你今日的無禮付出代價,我崇明……」
陳小樂啊的一聲狂嚎,飛身就撲,嘴裡露出的兩排牙齒閃爍著寒光,面目猙獰有如一頭餓狼。
崇明嚇了一跳,轉頭就跑,火焰鐮刀也不要了,頭也不回的大喊:「你就是你們人類修界的恥辱,下次別再讓我遇見你,我定要用紅蓮業火把你的靈魂燒為灰燼!」
陳小樂咆哮著一路狂追,崇明撒丫子就跑,這幅場景,直看得陸傑和郎軍以頭搶地,如入夢幻。
什麼時候,崇明這種級別的黑暗生靈會被人類追著跑了?
陳小樂追了一陣,體內火炎之力翻滾,再也支撐不住,眼見得崇明跑遠了,他氣憤憤的撿了塊石頭扔了出去,嘶聲狂喊:「崇明,我草泥馬,崇明,我不殺你,誓不為人!我草泥馬!」
一瘸一拐,捂著胸口,悻悻的走回火災現場,那飯店已經燒得只剩下廢墟了,裡面就算有人,也都燒成了乾屍。
他不再多看飯店一眼,逕自奔向陸花語,高瘦的美人兒倒在陸傑懷中,臉色慘白,呼吸艱難,看到他來了,冰封般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陸傑和郎軍在一旁看著,相對無言淚千行。
「抱歉,花語,我沒能殺了崇明,替你報仇。」他伸手輕撫她如花臉頰,淒然說道:「花語,你還有什麼遺願,說出來,我陳小樂縱是上天入地,也要為你完成心願。」
陸花語吊著一口氣,哽咽著說:「我,我只有一個心願。」
他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咬著嘴唇問:「你說,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陸花語點點頭,弱弱地說:「我希望,你今生只有我一個女人,我死之後,你不許再交女朋友,可以麼?」
「啊?」陳小樂愣了一愣,拍拍她的小手:「花語啊,你再想想還有別的願望麼,比如我逢年過節給你燒個紙什麼的。」
陸花語一下子就從陸傑的懷中坐了起來,怒容滿面的吼叫:「你看看,你看看,剛才又說無論什麼事都答應,這點事兒很難辦麼。你就是沒有誠意,我剛才就該眼睜睜看著你讓崇明給劈了。」
她說話語速極快,像是一挺機關鎗一樣,而且中氣十足,怎麼聽也不像是個垂死之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狗屁,這小妞裝的,他無奈的聳聳肩:「大姐,你沒看到我身負重傷麼,欺騙我感情很好玩是吧。」
「呸,欺騙你感情,你有感情麼,你就是個感情騙子。」
陳小樂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她。
你丫還會使飛劍,還能擋崇明大力一擊,再說不是修者!回去再和你個丫頭片子算賬。
陸花語衝他做了個兇惡的鬼臉,氣嘟嘟的站起來,拿出個儲物袋,將崇明的火焰鐮刀給收了。
他剛想索要,一想到自己雖有倆儲物袋,卻不會開,就沒開口。晚上在床榻上索要,不愁她不給。
巨大的震撼,縈繞在陸傑和郎軍的心中,久久無法揮散。
看了剛才那場惡戰,他們才知道自己練得功夫根本狗屁不算。
陳小樂雖然打得很惡俗,不像個樣子,可要換成自己呢?崇明一拳上千斤的力,誰能扛得住?
一個陳小樂,能把崇明打跑,已經很驚世駭俗了。
現在連從小在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陸花語,居然也能駕馭傳說中的飛劍。她硬硬的接了崇明一掌,連屁大點的事都沒有!這世界究竟怎麼了?
還是陸傑有點見識,先把小兩口送回家裡,好好將養。
村民們聽說崇明被打跑了,陸家莊頓時炸開了鍋,村民們紛紛提著酒肉前來看擊敗崇明的英雄,一時間,陸家吵吵嚷嚷,人頭攢動,比逢年過節更熱鬧了幾分。
陳小樂是沒心思見他們的,他挨了崇明不少重拳,右臂也骨折了,雖沒受什麼致命傷,總之不好受,四仰八叉躺著,哼哼唧唧,一步也不願下床走。
陸傑見識到他的神勇,心裡百分百的認定了這個女婿,自是留給小兩口單獨相處的空間,吩咐下去誰也不准來打擾,讓他倆戰後溫存一番。
「哎呦喂,疼啊,哎呦,我的胳膊啊。哎呦,內傷啊。」陳小樂哼哧哼哧的,叫喚個不停。
陸花語就坐在他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叫。
陳小樂叫了一會兒,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發毛,便停了下來,問道:「看我幹嗎?」
「沒事兒,就是看你叫的還挺好玩的。」她撲哧一笑,從抽屜裡取出一小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他:「吃吧。」
他卻不伸手接:「我又沒喝醉,吃酒中清幹嘛。」
「你什麼眼神,這是酒中清麼,這是清風丹,專治內傷法傷的好藥哦。」
陳小樂皺了皺眉頭,接過來先吃了,緩緩的問道:「花語,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你就是龍虎山的弟子,是吧。酒中清會賣給外人,清風丹這種藥難道也隨便賣人的麼?」
陸花語默然半晌,終是長長地歎了口氣:「樂子,到現在我也不能瞞你了,沒錯,我是龍虎山陳雨陳仙姑的弟子。」
雖然早就猜了個**不離十,聽她親口承認,陳小樂的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陸花語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真的以為,一個小女孩孤身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僅僅靠著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做到我今天的成就麼?我一沒有關係,二沒有傍大款,像我這樣的女人就算再有能力,能在城裡買套房子就算頂天了。我現在是百花市有數的富豪,一個小女孩幾年時間打拼出這樣的成績,你不會覺得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