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騰的話令李浩軒與公孫不敗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以李浩軒如此平和的心態也忍不住震驚,久久無言。說起來他所見過的天才不算少了,青詩三十三年破入辟榖境已堪稱仙苗,甚至在清虛觀內都驚動了一些老古董,直接出關欲要收起為關門弟子,若不是震宮殿殿主發飆的話,青詩真有可能被其他人直接奪去!
除了青詩之外,無論是牛力還是重陽都絕對當得上天才之姿,至於上官雲與段天龍則已經可以歸入至妖孽行列了,別看他們如今大限將至,六百年的壽元即將用盡,但是以他們兩人的底蘊和積累,就算再過個三百年也未必會真正隕落,而且他們於元化境之中真的難有敵手,想要破境缺犯也唯獨只是差了一線契機而已,與破境前的李浩軒處於同一個狀態!
真要說有誰的天資能夠與炎騰口中的那些人爭鋒的話,李浩軒知道的人不超過四五人。第一個為蒙鈞,這是一個真正的妖孽,已經確定為王體體質,雖然不如神體,但是絕對是王體之中的頂尖存在!而第二人毫無疑問便是清虛觀的神體,那尊神體的境界甚至比他還要低,但是真正生死大戰起來他也沒有勝利的把握,而且,神體之所以被稱為神體就是其擁有難以想像的潛能,隨著修為的不斷增強,他的潛能與底蘊也會被不斷開發出來,每一個小境界的提高都會為他帶來難以想像的實力提升!別看凌虛境的神體與李浩軒不分伯仲,但是李浩軒若是沒有什麼特殊機遇的話,神體一旦破入辟榖境,李浩軒萬萬不是對手!
而李浩軒所知的第三人為無敵堂的大先生!大先生是一尊傳說,無人知曉其實力如何,只知曉其未曾一敗,事實上,有關大先生的傳說真的太少了,有關他的事跡都在缺犯境大能之間流傳,就連段天龍與上官雲這等心高氣傲之人都對其心悅誠服,認真行禮稱之為大先生,可想而知其在整個清虛觀中擁有怎樣的地位,而這種地位毫無疑問都來自於他的天資與實力。無敵堂大先生,六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說到無敵堂自然就不能不提無敵堂的創始人,帝缺!其實李浩軒對於帝缺並不瞭解,甚至連有關帝缺的傳說都未能聽到很多,但是,有一個傳說卻是在清虛觀中廣為流傳,並非他創辦無敵堂對抗精英閣的事跡,而是他的修行速度,六百歲破境仙錄幾乎已經可以與古之大帝媲美了!
「我怎麼感覺天才在南嶺已經成了大白菜?」公孫不敗苦笑著說道。其實這卻是他妄自菲薄了,公孫不敗的天資絕對在仙苗之上,比之青詩還要強高上不少,青詩三十三年才破入辟榖,公孫不敗破境的時間遠遠低於這個數字,從他開始修行到現在最多不過二十多年而已,此時的他卻已經登臨辟榖三重天,雖然不比李浩軒但是真的堪稱天才了,事實上很多人都說公孫不敗同樣擁有王體體質,只不過體質還未復甦,而一旦王體覺醒,公孫不敗的前途將一片光明,無數天才仙苗都會被其一巴掌拍死!
「這話不對。」炎騰聽到公孫不敗的話之後搖了搖頭,道「南嶺為五大域之一,怎麼可能會少的了天才?事實上,東西南北中五域又何時缺過天才呢?整個紫薇這麼多人口,這麼多修行大派,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與天才!真正缺的是仙苗,妖孽,王體等無上天才!不過,諸多聖地世家傳承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怎麼可能會連一尊妖孽都培養不出來?若是真的如此,他們依靠什麼撐過無盡歲月?如果寒冰宮與琉璃宮都只是些辟榖境的修士,那極道神兵也沒用,早晚會有神力用盡的一天!所謂底蘊便是可以鎮壓一個時代乃至數個時代的氣運,有氣運傍身,各大聖地又豈會少了天才妖孽?整個南嶺除卻九神宮之外大大小小的隱世道門不下數千之數,而其中能與九神宮叫板的道門便不下十個,就算每個道門出一個妖孽也足足十幾位妖孽了,更何況,以琉璃宮和寒冰宮等無上聖地的底蘊,神體都有可能出現,更何況是王體與仙苗?」
「而且,也不僅僅是南嶺如此,東荒北域西漠中州也同樣如此!這次的南嶺大會不僅僅是南嶺大教齊出,除了西漠之外的其他三域也同樣野心勃勃!就在前天,東荒的千重樓與群星門都已經派遣門下精英弟子進入南域,按照他們的速度最晚明天便會進入黃曉城!這還僅僅只是明面上的,至於其餘的隱世門派還有就更多了,東荒之大隱世仙門不知多少,誰也無法準確知曉全部信息。」
「北域也同樣如此,七絕地之中最起碼也有兩處已經進入南域!據我所知,七大絕地之中很有可能是亡靈谷與輪迴山的傳人入世,這兩大聖地都沒有極道神兵與大帝古經,而且他們兩派對於南域古經一直便有染指之心,萬年前更是與鐵家有過一戰,這次能光明正大入內想來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嘿,真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雷天聽完之後笑著說道,一個又一個妖孽的出世早已讓其麻木,他也懶得再去計較,這麼多妖孽共奪一件道器,真要大戰起來誰都有隕落的可能。
「這還僅僅只是已知的,還有部分隱匿起來的才是真正的大禍。咬人的狗從來不叫,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炎騰微微一笑,從雷天手中搶過最後一塊地龍肉,悠然說道「反正這次我聽族長之命來了,至於最終結果如何那就與我無關了。自己技不如人也怨不到別人,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好了,酒足飯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之後,炎騰起身,揮手將紅色古桌收起,對著三人拱了拱手就此遠去。
「哼,虛偽!」炎騰走後,雷天默默的看著對方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之後才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