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十方俱滅雖然同樣玄奧但是卻有著一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無法有效的掩護靈石本體!而靈石作為構建大陣的陣眼,本身並不能移動,只能固定在某一個特定的位置,一旦被困在其中的人以滔天法力無差別攻擊那便可以輕鬆震碎靈石,而靈石一下破裂,十方俱滅大陣不攻之破,面對真正的高手根本難以奏效。
在與羅天成對戰之時,開光境的李浩軒雖然沒有推演成功想出解決之道,但是卻想出了另外一個法子,那就是用自己的法力包裹住靈石,以此來抵禦對方的法力衝擊。可惜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雖然看似可以將十方俱滅的威能提升但是其實並未擁有多大的好處,首先自己要分出一部分法力去保護靈石,那己身的戰力肯定會受到影響,其次,自己的一縷法力也根本難以抵擋對方的全力衝擊,對方只需要多轟擊幾次依然可以快速磨滅十方俱滅,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李浩軒要速戰速決的一個原因。
而且,十方俱滅雖然能夠瞞過凡學境的感知但是卻無法瞞過法戒境的雙眼,因為法戒強者深諳「法」之深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窺破虛妄,強行看透十方俱滅的玄機,既然能夠看破,那這門大陣自然就沒有任何效果。說到底這只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應急之法,面對真正的強者依然不可行。
而如今,李浩軒在進入凌虛境之後才終於將十方俱滅提升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首先,他將凌虛之奧義以符菉的方式銘刻在了這些靈石之上,使得這些靈石可以自主懸浮,而不用李浩軒的法力催動,而後,李浩軒以法力將所有的靈石都凝在了一起,使得這數十枚靈石成為了一個整體,並且可以隨意移動!
一旦被困者妄圖以極速飛行來突破十方俱滅的封鎖時,十方俱滅大陣會隨之而動,使的被困者永遠無法突破十方俱滅的籠罩範圍,除非對方的速度快到極致,比如施展瞬殺**之後的李浩軒才可以剎那間出現在十方俱滅大陣之外,畢竟十方俱滅並不具有封印性與攻擊性,說到底他依然只是一個幻陣,處於其中不會有任何危險。
其次,李浩軒以凌虛的境界完善整個大陣,使得十方俱滅擁有了另外一種玄奧,那便是分散威壓。當被困者實行無差別攻擊的時候,十方俱滅大陣會通過對方的法力波動產生一股微弱的虛空扭曲之力,使得這些原本凝為一體的法力變得分散,以此來減小靈石所受到了衝擊,這並非十分高深的法門,只是一種類似於借力打力的運勁方式。畢竟法戒境的強大實力本身就足以撼動虛空,十方俱滅只不過加大了這種波動來達到一個相反的效果。
最後,李浩軒借助五火刀罡的方式成功將自己的法力凝為一層可承載部分大道之力的法力外衣包裹在靈石周圍,至此,數十枚特製的靈石基本上不會遭遇多大的衝擊了,而且,李浩軒吸收了碧落大丹,體內已經擁有部分「法」之氣息,足以隔絕法戒境強者的窺視,哪怕被困者以「法」之氣息試探也難以感知到十方俱滅的真正形態。
此時的十方俱滅再次成為了李浩軒的殺手鑭,可以輕易困住乃至滅殺多名法戒強者。當然,這種大陣依然擁有極限,若是有一名辟榖巔峰的強者步入其中,那麼十方俱滅依然會被瞬間破滅。至於對上心動之境的強者,十方俱滅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因為對方心念一動,靈石之中的靈氣就會被瞬間隔斷,十方俱滅自然破滅。
在十方俱滅之中,李浩軒乃是絕對的主宰,雖然他此時依然不能違背中央大殿的禁空規則,但是他卻可以肆意移動自己的身體,隨意的穿梭於施承與阮山兩人之中,他甚至可以改變他們二人的感知,讓他們兩人自相殘殺,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去做,因為兩尊辟榖後期的強者全力對決絕對會產生劇烈的爆炸,他也沒有把握十方俱滅能在那股力量之下毫髮無傷。
所以他要做的並不是引導他們對抗而是要將他們盡可能的分離,使得他們的力量無法融合。
「竟然還掌握有一門幻陣?」歐陽舒的臉色十分陰沉,他與其餘三人共同維持四方隔絕大陣,不可能分身闖入其中,否則的話這些法力氣息一旦外洩將會引來很多麻煩。
「不過一門區區幻陣而已,以為能夠逆天嗎?」呼延公子也是流露出一抹驚艷之色,不過這縷神色稍縱即逝,高傲與冷漠再次回到他的臉上,不屑的說道「這種幻陣對於凡學境修士也許有大用,但是若想以此對付法戒那就太異想天開了,以法力震碎陣眼即可,不堪一擊。」
然而,呼延公子的話音剛落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因為他發現眼前這片漆黑的大陣之中不斷響起劇烈的音爆之聲,甚至還有強烈的法力波動溢出,使得整個黑色空間都不斷震盪,但是,無論這股震盪之力如何猛烈,它始終沒有破碎,將施承與阮山牢牢籠罩其中,他們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施承與阮山充滿了狂暴之意的怒吼聲。
「擒賊先擒王。」下一刻,毫髮無傷的李浩軒從十方俱滅之中一步邁出,來到了呼延公子的面前,說話的同時,李浩軒右手往前一抓,直接朝著呼延公子的脖子抓攝而去。
「哼。」呼延公子一聲冷哼,他身上的道袍頓時發光,數道符菉悠然飛起將他籠罩其中,擋住了李浩軒的右手。同時,一股法之氣息從他身上升騰起來,朝著李浩軒席捲而去。
「原來是個半步法戒?果然是個冒牌貨,哼,給我破!」對方這一下出手李浩軒頓時就看穿了他的真實修為,法之氣息雖然濃郁但是卻並不純粹,絕對不是法戒境的強者,既然不是法戒強者李浩軒再無半分忌憚,右手之上紅光驟現,殘火太刀出手嗤啦一聲將他表面那道符菉剖開,右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