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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結局3 文 / miss_蘇

    蘭溪這樣平靜地承認了,雖然是給了媒體答案,但是卻不是記者們理想的情形。記者們希望的是一場濃墨重彩的大戲,「演員」們的表演越激烈越好,最好還能各種角色輪番上場,讓指責、對罵、互揭老底,甚至是群毆的戲碼,那才能讓他們藉著這場大戲添油加醋吃許久。

    可是這個引爆醜聞的杜蘭溪,怎麼可以冷靜至此?太失望了吧!

    媒體反應的小段冷場,沒有讓蘭溪放鬆,其實反倒讓她更緊張。她明白,記者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暫時的冷場可能只是在開動腦筋,接下來好能向她提出更刁鑽的問題來,以期從她嘴裡掏出更多的料。

    蘭溪卻不會給他們機會,她會選擇速戰速決,她暗自看了一眼已經走入了月家大門的老范。老范會意,悄然點頭。蘭溪淡然一笑,「今天所有的一切,錯都在我。所有的罪責,我也都會承擔……」

    蘭溪準備在說完最後一句「我將離開月家」,然後就閃身進入月家大門,結束這一場鬧劇的。卻沒想到記者們也不是白給的,有的已經猜到了蘭溪的打算,便立刻尖利發問栳:

    「杜蘭溪可是你說的太輕巧了吧?也許男女婚外情並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近親相奸,難道你在口口聲聲說愛著月明樓的時候,你忘了你自己是他的五嬸麼?那是直系的五嬸,不是旁支親戚啊!」

    最難面對的部分,終於還是來了。蘭溪不由得悄然望了下道路的遠方,她不知道那邊月明樓是否已經順利地將尹若的孩子救回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手裡的電話響起來,是阿光打來的,說讓蘭溪速戰速決,否則阿光他們都壓服不住杜鈺洲了。

    聽聞女兒要受欺負,杜鈺洲當然不讓,阿光私下裡告訴蘭溪,說杜鈺洲已經在發「英雄箋」,說要將這麼多年所有拜在他門下過的、掛過名的弟子們都給召集回來,還打算去批發大片兒刀、鋼管、球棒和鏈鎖…指…

    按說小孩兒受欺負,如果有老爸給出頭,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蘭溪一聽阿光的小報告,就嚇得沖阿光大喊,「你給我看死我爹,別讓他動地方!如果你看不死他,那我就死給你看!」

    情勢緊迫,如火苗即將舔上眉毛,蘭溪的心也有些亂。正在她躊躇的當兒,月家那扇緊閉的大門忽然無聲一開,一個人獨自而出。媒體記者的注意力都在蘭溪這兒,沒人注意到那人的到來。蘭溪的手腕柔柔一緊,已是被那人握住。

    蘭溪一驚,垂眸卻是撞進月慕白的眼睛!

    這一場鬧劇,蘭溪自覺抱歉最深的就是對月慕白——畢竟,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一場醜聞爆發出來,月慕白便成為整場事件中最被恥笑的那一個。

    中國人啊,哪個男人不在乎頭上被戴了綠帽?若眼睜睜看著妻子出軌,那都是要拚命的,更何況妻子出軌的對象是自己的親侄子,更是自己事業上最大的對手。

    蘭溪顫抖著肩膀問,「月老師您怎麼會出來?快回去!」

    原本以為鄭明娥老太太一定會拼了全力保護好月慕白,縱然門口圍守著這麼多的記者,他們也沒能耐會傷害到月慕白,可是他怎麼竟然還自己出來了!

    月慕白輕輕搖頭,抬頭深深凝望蘭溪,輕輕地笑了,「蘭溪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而任由他們這樣隨意地詆毀你?蘭溪你是這樣好的姑娘,我不容許任何人隨便傷害你。」

    「月老師?」蘭溪怔住,定定望著月慕白。

    猴兒精的記者們當然從月慕白的言談中聽出潛台詞來,便紛紛將話筒和錄音筆伸向月慕白,「月總,請問您說的實情,指的是什麼?」

    月慕白坐在輪椅上,身高比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們低矮了一半,可是他的氣勢卻絲毫沒有半點減弱。他坐在輪椅上淺淺一笑,散淡地將被風吹歪了的衣擺重新擺正,溫煦抬眸,靜若月光地凝視擠得滿頭是汗、眼放賊光的記者們,「……諸位要先向蘭溪道歉,我才說。身為新聞記者,求真求信是基本的職業道德,如果做不到的便不是真正的記者,我月慕白自然也不屑與言。」

    記者們面面相覷,但是從氣場上已經先輸了,眼前的月慕白,哪裡是那個被他們逼得滿面通紅的杜蘭溪可比?幾個有眼色的老記者便搶先向杜蘭溪鄭重道歉。

    月慕白細細地聽完,再細細地看蘭溪面上的神色,見蘭溪果然平靜了許多,這才靜靜一笑,單獨點著那幾個老記說,「請你們幾位近前來。我久病幽居,氣息不旺,嗓音有限,你們到近前來才能聽清。」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還猶豫著是否要向蘭溪道歉的記者們就也都著急忙慌地趕緊向蘭溪道歉。

    月慕白滿意微笑,轉頭輕輕拍了跑蘭溪手臂,「他們知錯能改,你也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原諒他們吧。」

    月慕白這樣地處理,蘭溪的緊張就也都散盡了,她也找回了從容,扶著月慕白的輪椅車把點頭,「月老師說的是。尤其我是當小孩子媽媽的,早已明白童言無忌的道理,若認真計較,那倒是自找煩惱了。」

    月慕白凝神望著蘭溪眼睛裡重新點亮的璀璨光芒,無聲而又滿足地歎了口氣,屏住面上任何可能洩露的感情,平靜地轉回頭去迎視那班記者。

    「各位媒體精英,真不好意思讓大家誤會了,蘭溪她從來就不是我月慕白的妻子!」.

    「什麼,他說什麼?」

    就像一星水光迸濺到了熱油鍋裡,便是嘩啦的一聲爆響,記者們跟他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月慕白是腿腳壞了,壞的不是腦袋吧,他忽然這麼說,這又是鬧哪樣?

    如今的一切,都是從杜蘭溪是月慕白妻子的這個理論基礎上引發出來的,如果杜蘭溪根本就不是月慕白的妻子,那麼什麼嬸侄亂/倫、或者甚至是說人家婚外情,就都站不住腳了啊!

    那豈不是,他們這些記者根本是鬧了個大笑話!「月總您開玩笑吧?」

    月慕白笑容依舊溫煦,可是目光卻森然一凜,「我月慕白有這個閒情逸致,跟素不相識的各位開玩笑麼?」

    月慕白的話說的簡單,那些記者卻聽懂了。月慕白素日是什麼人?他著急雅集,品香彈琴;後來進公司主政,身邊見的人非富即貴。可說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人家月慕白哪裡有時間跟他們這些雜七雜八的媒體記者玩笑的時間?人家八成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才對。

    別說記者們,就連蘭溪自己都驚住。月老師說什麼啊,她怎麼會沒有成為過月老師的妻子?

    有的記者有些被激怒,便直剌剌問出來,「月總是耍我們呢吧?整個鵬城有誰不知道杜蘭溪已經嫁給月總您為妻,然後才有資格入主月集團,成為月集團的執行副總經理的!怎麼到這會兒又忽然說沒有結婚了?」

    月慕白淡然一笑,「各位何不去查一查杜蘭溪小姐在公安部門的戶籍登記消息?如果上邊有警方的『已婚』戳,那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其它任何所謂的『眾所周知』,那就都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月慕白緩緩抬眸望眾位記者,眼眸中寒意逐漸凜冽,「……而如果各位媒體精英,只憑一個道聽途說,就能到我家門口來惡意人身攻擊,那我月慕白絕不會聽之任之,無論從法律層面抑或是職業道德範疇,我都會向這樣的人追究到底!」

    「我們當然還有證據!」

    有些年輕的記者便沉不住氣了,翻找出月慕白與蘭溪當初在歐洲蘭花谷拍攝的結婚典禮的照片,照片上月慕白西裝筆挺,杜蘭溪婚紗潔白,兩人立在神職人員面前肅穆抬眸……

    「月總如何解釋,這不是結婚了,又是什麼!」

    「嘁……」

    笑謔輕聲一笑,讓蘭溪都驚得垂首望月慕白。

    她認識月慕白這樣久了,幾乎從未聽過月慕白用這樣近乎調皮的聲音在笑;而且此時此刻坐在輪椅上蔑望一眾記者的月慕白,面上的輕佻神色,根本不像是他自己,彷彿倒更像是月明樓一般!

    親生叔侄原本相貌便是相像,可是月慕白與月明樓多年敵對,所以月慕白素日裡彷彿是極力控制自己,絕對不露出與月明樓半點相似的神色來,於是這兩叔侄雖然面貌相像,可是這麼多年來兩人在蘭溪心目中從來都是涇渭分明的兩個人。

    而這一刻月慕白卻露出酷似月明樓的神情——蘭溪心中微震,難道這些年她都是被騙過了,月慕白也許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個白衣無染的清雅男子,而有可能,他骨子裡與月明樓根本是同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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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到這裡,稍後去更《獸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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