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傷到喉嚨了?」溫婉將它的狼嘴掰開,疑惑不解道:「沒受傷啊,為什麼一直吐個不停?」要是它是頭母狼,還以為懷孕了呢。
「吐……」狼崽露出長長的舌頭,爪子伸進嘴裡不斷摳著。
狼崽跑到陽台,嘴巴伸出水盆中,「咕嚕咕嚕」洗著嘴巴,「吐……」
溫婉恍然大悟,樂呵呵的扯過狼崽,「寶寶,是不是咬了他的蛋蛋嫌噁心啊?」
「嗚嗚……」狼腦袋拚命蹭著她的胸,仍在為楊狗屎面前丟臉的事傷心。主人偏心,袒護姓楊的!
「好啦,知道你勞苦功高了。」溫婉領著狼崽進了浴室,她取過牙刷擠好牙膏,「來,給你刷刷牙。」
狼崽學著溫婉平時刷牙的動作,露出潔白而鋒利的兩排牙齒蹲坐在主人面前。溫婉拿著牙刷輕輕刷著它的牙齒,忍不住笑道:「刷過牙齒就不噁心了。」這傢伙,咬哪不好非得咬那種地方,想想都覺得噁心。
狼刷牙,弄了滿嘴泡泡,溫婉順手放了一大盆溫水讓它自個沖涼洗澡。
溫婉清點了家裡的東西,東西一件也沒少,挽起袖子將房子收拾乾淨時已深夜。
摟著狼崽睡在床上,溫婉一夜無眠,直到天亮時才暈暈然睡了一下,卻是做了個噩夢,夢到狼崽吃人了。生生將人撕成碎片,滿地的鮮血,腸子內臟流得滿地都是……
狼崽的凶性漸露無疑,它排斥一切對溫婉過於靠近的男人,每每凶光畢露的。
想著煩心的事,噩夢連連的溫婉一早出去晨跑,狼崽屁顛顛的跟著去了。
好傢伙,跑步的時候有個吊兒郎當的小年輕對著溫婉吹了個口哨,語中儘是調戲之意,「美女,身材不錯哦。」
溫婉懶得搭理這種小混混,直接連頭都沒有回。可狼崽止住了腳步,目露凶光的它轉身朝小混混衝了過來,那吃人的架勢嚇得小混混拔腿就跑。小混混一跑,狼崽更加確定他對主人心懷不軌,追得更快了,「吼……」
「寶寶。」溫婉傻眼了,忙厲聲喝制住。
誰知狼崽壓根不聽,直到追出幾百米見小混混騎著自行車逃遠了,才轉身跑回主人身邊,亢奮的搖著尾巴。
溫婉心底發寒。它是頭狼,她永遠都不可能將它調教成一隻狗。
一個早上,無論溫婉黑著臉罵或是動手抽它屁股,只要有男人望了溫婉一眼,它便對他們狼視眈眈。離譜的是,有位七十來歲白髮蒼蒼的老伯在河邊晨練,無意中望了溫婉一眼,狼崽頓時炸毛了,低吼著想要對付他。
想揍它,偏偏它逃得好快,只長了兩條腿的溫婉壓根追不上它。一氣之下,溫婉花了幾倍的錢向遛狗的大媽手中買了根二手的狗鏈,將它哄騙進懷中強行套上鏈子,火冒三丈的拖它回家。
狼天生崇尚自由,被套上鏈子的狼崽拚命抵抗,蹲在地上死也不肯走,還用嘴去咬皮鏈子。氣憤的溫婉強行拖著它前行,抵抗的狼崽被拖在地上走,肚子磨破了皮血水滲了出來。
鋒利的獠牙發瘋般咬著鏈子,連嘴角的皮都麻爛了。人與狼對峙下,狼崽咬爛了鏈子,可它是非但沒有逃,反而銜住斷鏈的另一端,使出吃奶的勁跟溫婉進行了拔河比賽。
狼的力氣很大,它咬住鏈子猛地後向一拽,沒站穩的溫婉踉蹌一下,鏈子從手中掙扎。狼崽銜住鏈子跑向河邊,將鏈子扔進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