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間只隔著一件裘衣,緊密相貼的姿勢極為曖昧,寧天歌不自覺地扭動了下身子。舒殘顎副
「別動。」墨離極快地說了句,低笑道,「你不知道這種時候亂動是很危險的麼?」
她輕嗤一聲,「什麼危險?難不成安王殿下還有隨時隨地辦事的癖好?」
抓著她的大手一緊,男子的氣息更近了些,且灼了幾分,那雙如鏡眸子懸在她的上空久久未移開。
「還從未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許久,他低低地問,「你是希望我有這種癖好還是沒有?」
無恥!
寧天歌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沒有答話。
男人這種生物,她雖見得多了,也自認在識人方面有一定水準,但對於這個男人,她卻從未看透過。
在宮中為了躲過墨承的搜查不得不藏身於他身後,與他同蓋衣裘,將自主權交到了他手裡,難免受了這男人的限制,眼下更是處於下方,自然不敢拿這種事來刺激男人的優越感,誰能保證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不會做出禽獸不如之事?
「不敢回答?」他低低地笑,似乎很享受她這一刻的沉默。
她恨不得將他的笑容給撕了,就算看不真切,也能想像出他此時的笑容該有多得意。
「告訴我名字。」他突然住了笑,帶著幾分認真。
「阿七。」她頓了頓,還是作了答。
「名字。」
「阿七。」
「我要名字。」
「阿七。」
「……」他閉了嘴,直直地凝著她。
她也不說話,定定地與他對視著,就像進行著一場難決勝負的較量。
「罷了,你要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他忽然挪開了眸,身子往後一仰,撤去了對她的鉗制。
寧天歌一把掀去身上的裘衣,長長了作了個深呼吸,霍然起身越過他下了軟榻。
「這次多謝殿下幫忙才得以順利出宮,這份情先欠著,待日後有機會定當償還,後會有期。」
她瀟灑地一拱手,抬腿便往外走,忽覺身後風聲襲來,墨離悠然道:「誰說你可以走了?」
她眉頭一皺,頭也不回便伸手去擋。
擋了個空,後面那隻手半途突然改了方向,手掌在她手臂上一捋,也不知作了什麼手法,她只覺得袖口的綁帶倏地一鬆,那袖子就被他抓了個結實。
「主子,需不需要我跟阿雪進來幫忙?」在外頭早就聽到動靜且已經忍了很久的墨跡終於忍不下去,隔著簾子回頭問道。
寧天歌眉梢一動,從宮內到宮外,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異常聲響,外頭感覺相當敏銳的兩人聽到了也不奇怪,能忍到現在才出聲,對於這位墨跡也算是相當不易了。
墨離沒有理睬,懶懶地躺了回去,一手抓著她的袖子,「你想走,總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吧?」
她扯起一側嘴角,「是麼?」
肩部猛地往後一縮,整隻手臂如同泥鰍一般靈活地從袖管裡縮了進去,再用力一撕,便聽得「刺拉」一聲,那只袖子已悲慘地離她而去。
「殿下既然喜歡,就留給殿下作個紀念吧。」
話音未落,她已騰身從車窗裡撲了出去,窗子狹小,受不了她的力量而「卡嚓」破裂,車外兩人幾乎與同時分別行動,一人飛身追了過去,另一人伸著腦袋就從簾子裡鑽了進來。
「主子,阿雪已經追過去了,我還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