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到對方是女子,寧天歌勾唇一笑,提起單腿猛然朝對方小腿骨踢去,勁風激盪起對方裙擺,引得對方倒抽一口冷氣。舒殘顎副
這等力道,踢中腿必廢。
絲毫不敢怠慢,也不敢小覷,女子急忙朝她虛拍一掌,將注意力轉移到下盤,提腿一勾一撇,便要化解她的招數。
要的就是這個時候。
寧天歌笑意更濃,忽而伸手往她胸前抓去……
柔軟的觸感在指尖滑過,飽滿而有彈性,她突然而起的壞心思使她並不於此罷休,反而更進一步地摸了一把。
那女子怎麼也想不到一名男子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也明白了她剛才不過是聲東擊西,當即大惱,壓低了嗓音罵道:「好你個下流胚!」
寧天歌不由一怔,聲音有些耳熟,卻因為刻意的壓低使得有些失真,但肯定是她認識的人。
高手之間過招,容不得半點分心,就這須臾間的失神,對方便已鑽了空子,一手扭住她的手腕,一手探向了她的下方。
不好!
寧天歌不敢確定她的判斷是否正確,如果是對的,那麼就算是想要報剛才摸胸之仇,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過驚世駭俗,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子!
不忍心出手傷她,只得急轉身形,轉動手腕,想要躲過對方要命的一抓。
「想躲?」女子低低一哼,並不與她硬扯,而是順著她的力道轉了一圈,又順勢倒在她身上壓住了她,而在此同時,探向她下方的手已然摸到了她的私密之處。
「砰!」寧天歌後背重重著地,身上又壓著個人,兩下夾擊之下她不由眼前發黑,悶哼出聲。
好痛!
「嗯?」身上那女子卻完全不顧她是否痛得要吐血,低低地嗯了一聲,似乎有些納悶手感為何與想像不同,疑惑之下又捏了兩把。
寧天歌無語望天,這是什麼女人啊,不過是摸了她的胸而已,她卻在這種重要部位又抓又捏了好幾把,這利息也太高了。
「你是女人!」女子驀地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她,下一刻卻倒吸一口涼氣,「寧主簿!」
「阮將軍!」寧天歌唯有苦笑,如今不用看對方長相,只要聽聲音就能聽出與她過招的女子就是阮清,「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麼?」
阮清從剛剛的錯愕中回過神來,倒也不顯得尷尬,不慌不忙地將手從她下面拿開,也不著急起身,一手支額靜靜地看了她半晌。
「想不到寧大公子寧主簿竟是個女嬌娥。」她微微側著頭,語氣平靜。
「想不到阮大將軍阮小姐竟是個女色魔。」寧天歌直視著她的眼睛,亦淡淡無波。
「我之所以摸你那裡,也是因為你先襲我的胸。」
「我摸你的胸也只是輕輕一把,可是你一個大姑娘家卻捏了好幾把男人的命根子。」
「有仇不報非君子,又何必在乎形式。」
「做出此等行徑,阮將軍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君子?」
「彼此彼此,寧主簿又何嘗是?」
「下官向來不以君子自居,阮將軍何時聽說過?」
四目相對,眸光灼灼,唇邊含笑,卻是誰也不讓誰。
撲哧一聲,兩人同時輕笑出聲,直笑得肩頭直顫,滿心開懷,若非顧忌到怕引起外面的注意,定當大笑一回。
「阮將軍,你騙得下官好苦,看之前種種表現,還道阮將軍是如何秉正嚴守的一位大家閨秀。」
「寧主簿又何嘗不是騙了眾人。」阮清抹去眼角淚花,歎道,「男裝之下是個女兒身也就罷了,那一身纖纖弱質我見猶憐模樣之下的身手卻是連我都自歎不如,更可惡的是行為還如此惡劣,這讓安王殿下情何以堪。」
「好說好說。」寧天歌大大方方地讓她看著,懶懶地說道,「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阮將軍還不從下官身上起來麼?」
「這就起來。」阮清露齒一笑,雙手一拍地面,乾淨利索地一躍而起。
身上一輕,寧天歌長長地呼了口氣,「壓死我了。」
撐地而起,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見旁邊阮清雙臂環胸對著她一臉深思的模樣,淺笑道:「還沒看夠?」
「嗯,非但沒看夠,還沒摸夠。」阮清飛快地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然後就著月光湊近眼前一看,點了點頭,「果然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寧天歌也不再掩飾,事情到了這一步,掩飾已沒有意義,便何況,她相信阮清不會將她的事說出去。
雖然這只是兩人第一次正面接觸,但是毫無理由的,她就是相信阮清這個人。
「你不怕我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
「不怕。」她篤定地微笑,「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