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冷似水,寧天歌出暖閣,繞御苑,穿迴廊,直到人聲漸稀光線轉暗,方漸漸收了腳步,緩緩回身立於廊沿之下,遠遠眺望那燈火通明處,無聲地勾唇一笑。舒殘顎副
借口身體不適,為難地表示了不能隨侍墨離身側的難處,又托晗月公主代為陪伴,雖說成全了晗月的一心想與墨離親近的願望,最終目的卻是為了使自己順利脫身以便行事。
只記得當時晗月一臉驚訝,眼神複雜地看了她半晌,而墨離則微笑不語,既然不說反對,那她就自動轉化為默許。
今夜機會難得,她不能白白錯失。
她曾讓寧桓畫了一幅皇宮的地形圖,對於宮內的佈局心中有個大致的瞭解,太醫院那邊不急,很快就到了讓冉忻塵複診的時候,以後還有機會,但蘭妃的舊殿必須在今晚去探一趟。
只是那舊殿被列為宮中禁地,平時鮮少有人過去,而寧桓這樣的大臣更是對那裡不熟,因此她知道得並不詳細,只能慢慢摸索。
脫去身上的白色輕裘,底下是不同於往日的青色錦袍,在夜色的掩護下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寧天歌將輕裘用一塊黑色的布包好了繫在身上,憑著記憶中的地圖在宮中穿梭行走,好似一條水裡的魚,無聲無息。
雖說今日宮宴,多數太監宮婢都去了筵宴之地,然而由於進宮人數眾多,戒備反而更為森嚴,守衛的禁軍比平時多了一倍,她一路在宮牆殿簷上行走,避過來回巡邏的禁軍,最後來到後宮北側偏僻荒涼之處。
據她所掌握的消息,這裡曾是皇宮中最為堂皇之地,當年的蘭妃所受聖寵無人能及,只可惜好景不長,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皇帝雷霆震怒,再未涉足漪蘭殿,一應用度削減至最低,太監宮婢全部撤走,蘭妃的地位一落千丈,這裡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
幾年之後宮裡傳出消息稱,蘭妃重病不治身亡,然而不久,皇帝便以伺候不得力為由處死一大批人,蘭妃所在的漪蘭殿血流成河,白雪遍染,此後,漪蘭殿更是成了宮中之人忌諱之地,再也無人踏入。
那年,墨離十歲,也是她來到這裡的第六年。
當年事情發生之時,她正好被送到無崖山玄真老人門下習武,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蘭妃去世之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事有蹊蹺,因此就算無人委託無覓閣查訪此事,她亦會找機會尋求真相。
月光慘淡,憑借極佳的視力,可以看到殿門的紅漆已斑駁不堪,門角上殘破的蛛網在風中翻飛飄搖,欲掉不掉,有著說不出的淒涼。
寧天歌沒有去推大門,而是足尖一點,直接從圍牆上躍了進去。
面對這樣破敗的門,她不得不謹慎點,發出吱嘎刺耳的聲音還是其次,就怕不小心一推之下,那門就跟爛木頭似地摔在地上,那可真得招了人來。
院子裡的光線跟外面相差不多,遍地都是枯敗的爛草與雜亂糾纏多年未修剪的花枝,入目一片荒涼,她站在那裡,看著一扇早已沒了窗紙的窗扇在風裡搖晃著,發出啪嗒啪嗒的輕響,一時挪不動步子。
自古帝王多薄倖,就算昔日風光盛極一時又如何,還不是落得一個紅顏薄命的結局。
站了片刻,忽聽得圍牆外有些動靜傳來,她凝神聽了片刻,是人的腳步聲,還是往這邊而來。
是路過,還是入這漪蘭殿?
多半是路過,畢竟這漪蘭殿不過是座廢棄的荒殿,有誰會來?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不敢大意,當即抬頭打量了一下,飛身隱於殿簷下。
樑上厚厚的灰塵隨著她的落足而飛揚起來,伴著木頭腐朽的氣息直衝鼻腔,她屏住呼吸等著灰塵的散去,眼睛銳利如鷹緊盯著大門的方向。
「嘎——」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口子,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又極快地將門重新掩上,然後站在那裡左右觀察了許久才緩緩走入,可以看出來人極為謹慎。
寧天歌凝足目力望去,見那人一身宮女打扮,臂彎處挎著一隻籃子,逕直走到她隱身的殿前,默立了一會兒才從籃子裡取出一些東西放到地上。
看著那些東西,寧天歌眉梢微微一挑。
她還真沒想到,在這個人人都往熱鬧處聚攏的晚上,竟有人會來祭拜這個被皇帝打入冷宮的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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