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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從事忍者這種特殊行業者,一旦能走到巔峰,自然而然就擁有了根深蒂固的自信。往往來說,這些忍者一般地位頗高,在同行中也堪稱是佼佼者,因此越是高難度的任務,就越是能激發他們的鬥志與挑戰力。而當他們遇到以寡敵眾的情況時,更不會輕易選擇退縮。即使是身處逆境,一個人單獨面對一支尋常的特種兵小隊時,都能善加利用地形和潛蹤等戰術,逐一擊破敵人,最終將之徹底消滅。因而,對於厲害的忍者,時間久了,自然會有些心高氣傲。
這也是為何,這個忍者會稍有不服氣,在同伴爭執此人身份的時候,就敢猖狂的獨自一人貼近到了小胡同裡,就近去觀察這人究竟是不是king。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甫一接近,竟然就被對方輕易發覺了。不僅如此,更是受到了極其羞辱的警告,讓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心中忿忿不平之餘,他恨不能立刻就一躍而起,施展出自己強大的忍術和『king』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於盡,也好過被欺侮。雖然內心抱著如此想法,但對king的強大畏懼,以及對生命的留戀,最終還是戰勝了自己的衝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種無意義上前頑固對抗的做法,無疑就是在送死。
咱可是忍者啊,忍,忍。忍。king爺,求求您不要再羞辱我了。如果您老再這樣子,我就……算了,繼續忍。努力的平息著心中怒氣,讓自己歸於平靜。只是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後背還是被汗水浸透了。
「你醉了,少喝點。」老闆娘躲避著猴子吃豆腐的魔爪,給民工們上著份大量足,很是實惠的炒菜,眼睛著實沒好氣的瞪了過去。要不是這瘦猴子每個月都會來吃個十幾次宵夜,算的上是老客戶了。說不得,現在就一下撩陰腿踹過去了。
「醉個屁啊,就這點小酒哪醉的了我。老闆娘,你這二鍋頭是不是摻水了,喝上去一股水汽?嘖嘖。還是前些天喝的xo爽,老子一個人幹掉足足三瓶。」猴子喝著二鍋頭,皺著眉頭頗為不滿地抱怨,想到王庸請喝酒真娘的過癮,又開始吹噓起來。
哪道一旁的民工聽了。卻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你小子還能喝三瓶xo啊?難怪天那麼黑。」嘲諷聲響起。意思再明顯不過,一干人都認為猴子在吹牛。
見猴子臉紅紅的,沒有一點反應,有個小民工又繼續大聲取笑道:「聽說你的小紅妹妹現在傍上大款了,難不成,你那喝洋酒的錢是她倒貼給你的?」話音剛落,四周又響起一片哄笑聲。其實這群民工與猴子大都相識,除了經常來這兒吃飯,偶爾也會在某些特殊場合碰碰面,自然是知道些猴子的事情。平常閒來無事也愛捉弄他。拿他作為飯後的談資。
「他奶奶的,你說什麼?」猴子有些暈乎乎的,聽的腦袋發漲,酒勁摻雜著怒意一個勁的往上湧,自己什麼時候淪為吃軟飯的小白臉了?民工的嘲笑傳來耳邊,頓時讓猴子感覺顏面掃地,未經頭腦思考就站起身來。只聽「啪!」的一聲響起,空的二鍋頭狠狠地砸向了小民工的腦袋。想著先爆個給這個傢伙震震,反正是空瓶子,又不值錢。
沒有防備的小民工腦袋立刻就開了花,憤憤然用手一抹,見血了。只見他霎時就怒氣上湧,連忙拿起手邊的凳子猛地劈向了猴子。
猴子雖然微醉,頭腦可還算是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惹惱了這傢伙,他必然會進行反撲報復,自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時刻保持著警惕。見凳子朝著自己迎面劈來,猴子倏地一竄,靈活的就向身側快速躲閃,順手又拿起一個瓶子扔了出去,砸在了飯桌上面。霎時間,碗碟傾斜,菜汁飛濺。
那些五大三組的民工沒想到猴子會來這麼一手,個個都像點燃了**桶,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向猴子,把他團團包圍了。
時間彷彿變慢了。幻影忍者緊張期待的關注著最後一幕打鬥來臨,king終於要動手了麼?假如真的動起手來,以king的實力來說,這些民工絕對是菜雞,相信不出三秒就可以掀翻一地。一旦打鬥結束,這提心吊膽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與此同時,那幻影忍者開始暗中琢磨,是不是要趁著亂局往後撤撤,和king保持安全距離?轉念一想,不行,這絕對不行。剛才king用花生米砸自己小**,卻沒有動手殺了自己,很明顯那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無視他的警告,貿然亂動的話,說不得他會趁機幹掉自己。以king的強大實力,在對付這些普通民工的同時,又怎麼可能不放一大部分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在民工揮起拳頭間,幻影忍者好似看到『king』朝自己隱藏的弄堂又看了幾眼,這讓他的心又是陡然緊了起來。不一會兒,又看到抱著頭,被揍的四處躲藏的『king』突出重圍,姿態狼狽的朝自己隱藏的小弄堂躥來。
看似非常猥瑣的臉越來越近,幻影忍者的心都快飛躍了出來。開什麼國際玩笑啊?難不成,king是故意和這幾個民工起衝突,實際上是聲東擊西?把目標對準了自己?
想到這裡,他掛在飯館的屋簷底下的身子,緊密貼合著牆體。全身肌肉都被調動起來,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戒備。心底暗自作下了決心,一旦king朝自己出手,那麼就算是死,也要反咬他一口的。要讓king知道,咱們幻影忍者可不是一隻蟲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雖然一方面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他依舊是絲毫不敢亂動,也不敢率先出手。突然,一陣風似的感到『king』從自己身體下穿過,讓幻影忍者又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有些魂魄齊飛的感覺。氣勢,那強大的氣勢壓迫的他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我會回來的。」猴子轉著頭,對那些民工們豎起了羞辱的中指,然後從弄堂裡面飛快地躥出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又不是武林高手,一個打七八個的蠢事可不會幹。
等脫離了危險,猴子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不禁又開始發揮阿q精神,笑著得瑟起來。想想還是自己聰明,早就留好後招,預備從小弄堂跑出來。就像老大王庸說的一樣,聰明人做每件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可以溜走的路。一想到這些,渾身的疼痛也就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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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寂靜,樹影像張牙舞爪的鬼爪,隨著風搖擺。
酒店裡,幻影忍宗的黑影人不安地歎著氣,陷入深深的冥思當中。幻影忍宗動用了跟蹤忍術登峰造極的忍者,可就是剛才,他顫抖著聲音驚悚的匯報說:他被發現了,『king』假裝被一群民工圍毆,結果離開的時候差點又蹭著他的身體,擺明了是故意放過自己。他當時太恐懼,以為自己就要掛了。
忍者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艱苦訓練,才能達到忍術的最高境界。一個忍者的害怕,就代表著對手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無法用忍術來駕馭自己的行動不被對手發現。
「將軍,我看還是你親自出馬比較好,king是什麼人?目前為止就只有魔王凱撒一人能與他叫板抗衡了。至於如何讓魔王凱撒出面,這你就不要操心了,全權交給我來解決。關於你的人匯報的結果,其真實性還有待商榷。雖說目前種種跡象都表明,此人極有可能是king,不過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確認之前,我可不敢貿然請動魔王凱撒。相信你也瞭解一些傳聞,那個人的脾氣可不得了,誰惹得起啊?一旦真發起火來,極有可能會連帶著我們整個組織受到嚴重衝擊,造成巨大的損失。」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敲擊著鋼琴鍵,神態淡然,談吐優雅,好似和人在談論美妙的藝術一般。優美的旋律飄蕩在空中,讓人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一幕。
黑影人沉默片刻,慎重地一點頭:「嗯,你說的非常正確,我馬上帶人親自去跟蹤,親自確認,不過這後面的問題就交給你了。」幻影忍宗不光是有著歷史悠久的忍術,還有著世界一流的跟蹤設備,掌握一些跟蹤器的核心技術。因此黑影人對跟蹤和情報搜集,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至於刺殺king這件事,那是極為冒險的,甚至是有可能是去用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原本他已經覺得情報夠精確了,他相信自己屬下們的判斷,那人絕對是king,否則不可能會對他這種級別的忍者,造成如此恐怖的威懾力。但是既然最終出手的人是傳說之中的魔王凱撒,就由不得他掉以輕心了。否則一旦出些差錯,魔王凱撒把怒氣全部發洩到幻影忍宗頭上怎麼辦?若是如此,宗主肯定會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去撫平魔王凱撒的怒氣。
一時間,這個被稱為將軍的黑影人,委屈的升起了想要罵街的衝動。這個任務牽扯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傭兵之王king,還有魔王凱撒……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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