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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求你,判官,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沈離不顧顏面地求饒著,打靈魂深處泛起了一股濃烈的恐懼,這是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感受。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就像自己的性命和未來,命懸一線,全部都捏在了別人的手心裡。
「嗯。」王庸淡然地點了點頭,態度平和而鄭重道:「你知錯是件好事情。不過你應該意識到,我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仇敵,你知不知錯,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我要對你做的,僅僅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別無其他。放心,我會讓你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不要妄想著我會輕易饒恕你,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和滿足。沈離,你的時辰到了,隨我走吧,我會讓你用最痛苦,最絕望,最無助的方式死去。」王庸的聲音彷彿毫無感**彩,冷淡之中,猶如一股透心涼的冰水狠狠澆灌在他頭上。
「不要,我不要死,救命吶,夏無霜,救我,救我。」沈離深知自己已無生機,急於尋求救命稻草,竟是恐懼的直尿了出來。
夏無霜心中一時變得躊躇萬分,雖說沈離那傢伙罪該萬死,自己對其也厭惡之極,但是他終究是軍區裡,部隊上的人,即使是犯了再十惡不赦的大罪,對他自會有相應的制裁。如果任由一個外人將其處決了。讓他人知道,自己又如何負擔的起這責任。況且也許還會牽扯到判官,那事態就更為複雜了。
思及此,夏無霜猶豫了一下後,餘光掠過沈離又轉向王庸,終究還是張嘴嚴肅道:「判官,無論如何,這次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請你把沈離交給我們部隊處理好嗎?我們保證,會在這件事情上。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哼,交代,什麼樣的交代?你抵抗的了他背後的勢力嗎?我只知道欠債還錢,欠命還命,誰也不能阻攔我。」王庸一點不顧及她的面子,驀地一把抓住了沈離,就像是擒住了一隻小雞般的將他拎了起來。語氣冷若冰霜,又帶著萬分的決絕:「這個沈離欠了我很多,如果你們執意要救他,要來阻止我,那麼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都殺掉。」
幾個女兵聞之悉數一顫,彷彿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上。蔓延著無盡的恐怖和殺意,絕對不會是在說笑而已。
「你……」夏無霜杏眸圓睜,一時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但好歹她也是個知方寸的人,並沒有當場反目,而是詢問似的看向了刀疤女。顯然是在徵求她的意見。雖然夏無霜是女子緝毒大隊的大隊長,但總而言之。她在生活和戰鬥經驗上,還是要略遜對方一籌。
刀疤女在影子部隊待過,那是沒有番號,又極其隱秘且對外不存在的部隊。執行起任務來,也是頗為稀奇古怪,甚至於很多都是違反國際法律等等的情況,因此對於king提出來的要求,她並不覺得難以接受。
因為他是king,他是個王者。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他絕對有權處理自己的獵物。退一萬步來說,大家在和烏賊兄弟的戰鬥之中,都已經受了重傷。就算是想要阻止他,也是力有不怠,憑白無故的犧牲而已,與其去送死,不如賣他個人情,更何況,她心中也有另外的考量。
思忖再三,刀疤女一把拉住了夏無霜,對著她悉悉索索的耳語了幾句。一番話後,只見夏無霜不甘心而一直緊蹙著的眉頭,微微鬆弛了下來。手瀟灑一揮,無聲的放出指令,幾個受傷的女兵們便立即退著讓開了一條道。
王庸銳利的眼神,略有柔和地看了一眼夏無霜,不多說半句話,便繼續拎著已經虛脫了的沈離從容離去,他迫不及待地要實行自己的懲治計劃了。
等他走了足足數分鐘後,夏無霜才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目光定定投向刀疤女,還是略帶疑惑的問道:「小麗姐,你覺得king,真的和x組織有大仇?他會成為我們對付x組織,最強大的助力?」
「不錯,king這個人在傭兵界的名氣很大,而且又不同於一般為了金錢什麼都干的傭兵。」刀疤女低聲解釋道:「我們影子部隊的情報部門,也仔細研究過king和他的團隊,他們做事可以說是非常的有原則。此外,沃爾夫安全公司在國際範圍內,已經有過很多次和x組織有劇烈的衝突。甚至,x組織還有好幾個爪牙,都已經被沃爾夫公司以接受任務的方式,徹底剷除掉了。據說x組織雖然對他恨之入骨,但至今對他依舊沒有辦法,可見這個king足以有能力與之抗衡,相信有他的幫助,根除x組織勢力指日可待。只不過我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king,竟然會是我們華夏人。」說到此處的時候,刀疤女的臉上,生出了一抹難得的崇拜之色。
「這麼厲害?」夏無霜捂嘴大驚失色,驚訝之餘,眼神卻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黯然之事,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
約摸一個多小時後,在海防線外,一輛超大型的火箭發射車,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路旁。又長又粗的地對空導彈,正散發著強大的威壓感。王庸停好車,一把將沈離提留了上來,這才摘下了他眼睛上的蒙布。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足足六七米長的導彈,溫和地對沈離說道:「老沈啊,認得這夥計不?這可是我費了不少勁弄來的,還欠了人人情。」
適應了一下光芒,已經略恢復了些精神的沈離,迷茫地看清了眼前的場景,重重嚥了一下口水,不解地嘟囔道:「你,你準備幹什麼?你,你不會準備打東瀛吧?咦?你的聲音變了……」
「那是,之前我都是用假音在說話啊,你沒聽出來啊?」王庸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恢復了本來的模樣,賣關子道:「老沈啊,你看給你準備的這人生最後一道大餐,嗨不嗨?」
「大,大餐?」顧不上疑惑他熟悉的聲音,沈離心中直突突,想不出來這判官是想對自己幹什麼?難道,他是想讓自己摁下導彈發射,轟炸某個敵對國家?然後把罪名都推卸到自己頭上來?陷害自己整個家族?
這讓他又驚又怕地哀求:「判官,其實說起來,咱們兩個也是無冤無仇。要不這樣,只要你饒過我一條命,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竭力滿足你。錢,權力,地位,女人,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行嗎?」
「我想要的東西?呵呵,只怕你給不起啊,老沈。」王庸突然間呵呵大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還有,咱倆怎麼能說無冤無仇呢?你難道忘記了,五年半多前,你用狙擊槍打死了假的天蠍,然後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嗎?」
心裡還存有半分僥倖的沈離,心中就像是被巨大的錘子狠狠地擊中了一般,巨震之餘,連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來。驚駭欲絕地盯著王庸的面具,結結巴巴地指著他道:「你,你,你……王,王~」
「呵呵,好歹我們也一起待過四年多的啊。」王庸搖著頭,一臉平靜而無害的把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堅毅而冷淡的臉:「老沈啊,你這麼半天認不出我來,實在怪叫人傷心的。」
「王庸~」沈離支支吾吾了半天後,終於爆出了他最不想說出來的名字,驚駭欲絕而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他:「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心灰意冷當保安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判官,怎麼可能是king?」
「唉,老沈啊。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王庸點了支煙,歉然地淡淡道來:「很對不起,我就是判官,我就是king。心灰意冷?呵呵,只要我王庸的仇人一天不死,我一天不會心灰意冷。」
「王庸,我錯了,我,我不應該你和作對的。」沈離心下絕望,苦苦哀求了起來:「看在我們兄弟……」
「啪~!」
突然間一個重重的耳光下去,打飛了他幾個牙齒。王庸憐憫地噴了他一口煙,不屑地說道:「老沈啊,麻煩您千萬別亂攀關係。我王庸的確有很多兄弟,但其中從來沒有包括過你。好了好了,和你這種人白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來,把這一套最先進材料做成的隔熱服穿上。」
「我,我穿這個幹什麼?我,我不要……」心中掠過強烈而不祥預感的沈離,口齒漏風的掙扎起來:「沒有著火,我不用穿~」
「唉,不穿怎麼行呢?」王庸好言安慰著,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已經把導彈的落點設定到了東瀛,可是要飛好一陣呢。你不穿隔熱服那可不行,我可怕你會熱死啊?老沈啊,乖,別調皮了,快點穿上。你要是不多會兒就死了,就忒浪費我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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