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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雖然我個人很看不上你這人做事的風格,但念在我們終究在同一個部隊裡摸爬滾打了幾年,多少還有些當年的戰友之情在。」沈離半是譏諷,半是洋溢著高高在上,俯瞰失敗者的眼神說:「你現在這混到要當個保安謀生的地步,實在是我意想不到的,說出去也太丟我們老部隊的臉面,這樣吧,這裡你也不用幹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你幫我去做事,多的不敢說,保證你一百萬一年沒問題。到時候你用點心好好賺點錢,娶個還算過得去的老婆,生個大胖兒子,哈哈,老婆孩子熱炕頭~~。」
說話之間,沈離毫不掩飾自己的優越感,骨子透著一股子施捨感和居高臨下的強勢感。彷彿現在除了他,已經沒有人能給王庸這種機會擺脫這樣貧困的生活。
對於沈離來說,區區的一百萬壓根就不算什麼,也就是少一場風花雪月是事情而已,如果花一百萬真的能把王庸拿來當屬下,這錢可就花的太值了,非但能收穫一名威力值一流的保鏢,而且還能時不時的耍弄他一下,滿足一下自己的優越感和報復感。誰讓他當初在部隊裡那麼的牛逼哄哄,非但連自己也敢揍,事情過後,而且還一直和自己作對了好幾年。
當初若非顧忌到軍區首長對王庸很看好,明裡私下都很照拂著他,讓他不敢輕易下手,說不得,早在當年,就已經把他給收拾了。
而且吧,這個王庸還自詡好人。正義感爆棚,尤其是對大大小小的毒販子,恨之入骨,一個個都好像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絕不留情,毫不姑息,這也給他的各種私密行動,帶來了方方面面極大的制肘。
如果現在有機會讓他跟著自己做事,呵呵。到時候隨便弄些手段,拽他進入這個泥潭。到時候,看這個自詡為正義戰士的討厭傢伙,逐漸從身體到靈魂,一步一步徹底墮落。就像是那個李逸風一樣,平時看著正義凜然,一旦藥性發作起來。只要給他毒品,讓他像條狗一樣舔自己的腳趾頭都能立刻乖乖從命。
越想,沈離就覺得越是覺得有趣,從眼角到嘴邊都盈著得意的笑意,他一廂情願的想像著,在不久的將來,他肆意凌辱著王庸的尊嚴和意志,他卻只能徹底向自己低下驕傲的頭顱,臣服在腳下的場面。
但是讓沈離沒料到的是。他這番對王庸毫不掩飾的輕視,卻是直接把歐陽菲菲和方薇薇這兩個女人給惹怒了。雖然她們各自有一籮筐對王庸不滿的地方,然而再怎麼著混蛋,不著調,這個傢伙都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尤其是歐陽菲菲,個性強勢的她,其實是個極為護短的娘們。自己對王庸。再怎麼著恨鐵不成鋼,再怎麼著要好好琢磨著把他的那些不良嗜好給掰回來。那都是自家夫妻關上門,小兩口的事情,哪容得你這個外人對我的男人指手畫腳。
可現在這沈離算個什麼回事?非但當面挑撥離間說壞話,憑什麼竟然還對自家老公如此的藐視?何況,自家老公再怎麼不濟,不偷不搶,這些年在外面和兄弟們一起廝混,吃了不少苦,也是白手起家賺了不少錢的。歐陽菲菲暗自在心裡為王庸辯解:「只不過現在。生活比較安逸,性子有些懶散勁,好吃懶做不願意多動而已。」
但即使如此,也不是你沈離能如此埋汰的,這是我家的男人,不是你手下的兵!一時間。兩個女人剛剛因為電商運營證的事情,對沈離存有的一絲感激之情,就立刻如霧氣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反而是對他生出了很多厭惡和輕蔑。這種男人,處於這個身份地位的男人,能說出這般話,看清楚了不過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花架子而已。三十幾歲的一個大男人了,還是個接受過部隊錘煉的軍人,竟然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示對老戰友的輕蔑。這種人,能有什麼城府,又能有什麼多大的作為?
「呵呵,沈指導員,時隔多年,你還真是挺看得起我的。」王庸輕輕彈了下煙灰,輕飄飄的回應說:「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不服管教,離開部隊這些年也懶散慣了。什麼年薪百萬,那是我想都不願意去多想的事情。和諧社會,講究多勞多得,你看我也不是個幹大事的人。就這麼拿著幾萬塊錢一年的薪水,夠吃夠喝就行了,不勞你費心。我說指導員,你這日子也是過得夠清閒的啊,是不是在邊境部隊裡時間待得太長,覺得過的太清苦了,跑華海市這個花花世界裡享受享受,沾沾葷腥來了?」
王庸這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故意提醒一下歐陽菲菲和方薇薇兩個女人。這個沈離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得提防著些。雖然他對她們兩個枕邊的女人,有著百分百的信任感,但是沈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沒油水的事情他會出面參合??王庸也怕她們兩個,猝不及防下,大意之下吃了虧。
「哼!」沈離沒料到王庸都混得這麼淒慘了,竟然還敢和以前一樣,對自己不鹹不淡,說裡話外夾槍帶棒的難聽。鐵青著臉,冷聲譏笑說:「社會竟然還沒有把你這塊茅坑裡的臭石頭磨去濁氣,怪不得也只能在這裡做個小小的保安了,既然你這麼享受做保安,那就好好幹吧。」
轉而,臉色如沐春風般的又對兩女風度翩翩而客氣的說:「兩位小姐,剛才見到多年沒見的老戰友,一時之間有些失態,還請見諒見諒。兩位請回吧,貴公司裡的事情挺忙的,不用再送了。」
寒暄之間,沈離瞟都懶得多瞟王庸一眼,打過招呼後就直接閃人了。反正現在知道他人在華海市,又是在眼皮底下的慕氏集團當個破保安,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修理,慢慢踩。
以後,說不得哪天心情不好,就能隨時過來踩他幾腳,也當自己留在華海市做事的福利了。
等人走後,歐陽菲菲冷著臉回了辦公室,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王庸,語氣強硬的讓他到立刻到自己辦公室裡去談談。呵呵,對於歐陽菲菲的性格,王庸還是十分瞭解的。
早就有所準備的他,不出五分鐘,就在那群白領妹妹的眼皮下,一臉沮喪的跑進她的辦公室。一進去,還沒等歐陽菲菲說話,王庸就嬉皮笑臉的湊上去說:「怎麼,親愛的老婆大人這麼著急召喚我來,有什麼指示?是不是想檢查檢查封印的健在情況,要不要我現在脫下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一提到封印,歐陽菲菲的俏臉就微微一紅,有些發燙了起來。為了防止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傢伙沒事跑出去偷腥,扭轉他那個影響夫妻良好關係的惡習。歐陽菲菲也是下決心豁出去了,早晚各檢查一次,尤其是洗澡之後,次次還得親手給他寫上。
即便是名義上的夫妻,也有過許多親暱的行為。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終究還是一件極為羞澀臉紅的事情。但不這麼干還真不行,這貨前幾天還挺老實,可最近兩天,每次給他蓋印的時候,都會發生一些讓她羞得恨不能鑽地洞的事情,偏生這傢伙的臉皮還厚到離譜,一臉恬不知恥,很光榮,很得瑟的流氓模樣。
「哼,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腦子裡在琢磨些什麼鬼主意?」歐陽菲菲紅著臉,憋著氣,傲嬌著嗔聲說:「現在才一個禮拜,你不許想那些下流事,只要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憋一個月,養養心,本小姐絕不追究以前的事情,哼,先不說這事了。我問你,你和那個沈離究竟什麼關係?看剛才的情形,我聽著貌似是老戰友,但好像關係很差。」
「呵呵。」王庸在她酒櫃裡拿了瓶裝飾用的軒尼詩xo,毫不客氣的打開後,一邊找杯子倒酒,一邊說:「更正下不是很差,而是差到了極點。總之,你記住,不要和這傢伙牽扯太深,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雖然是個軍官,但是仗著家裡勢力大,部隊裡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什麼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就是特麼的一個人渣。」
「別說的你好像比他強多少似的。」歐陽菲菲嬌哼了一聲,白眼著說:「按理說,說到吃喝嫖賭,你們應該是臭味相投的好兄弟才對啊。怎麼會不對付的?嗨嗨,怎麼又喝上了,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少喝點?」
「我說歐陽菲菲,你可以侮辱我的身體,玷污我的靈魂。」王庸一臉滄桑而憂鬱的看著她說:「但是,請你不要羞辱我的人格。我王庸是什麼人,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大丈夫。你竟然把我和一坨屎一起混為一談。道歉,一定要道歉~~」王庸眼骨碌一轉,轉而嬉皮笑臉無賴般的說道:「不道歉我今晚就摸到婉柔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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