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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薇薇?」面具男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臉上寫滿了探究的意味,皺眉深思片刻後,微微頷首沉吟說:「把她的調查報告拿給我。」
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人從容地攤開一隻手,意思很明顯,馬上就想查看方薇薇此人的詳細資料。心下慌了神,拿起手帕快速擦拭了下額角滲出的冷汗,虛聲地弱弱答覆:「這,這個還沒完全調查清楚。」
「呵呵。」面具男一陣陰笑了起來,眼神饒有興致地瞄向了他。
「沈少爺饒命。」中年男子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面如死灰地瑟瑟發抖著承諾:「三天,請您再給我三天的時間,哪怕是她的祖宗十八代,我也一定能全部翻查出來,遞交到您的面前。」
「好,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我不但要她的資料,還要和戴英明有過交集的所有人的資料。」面具男的聲音平靜如水,淡如秋波。
正當眾人以為逃過一劫了,心口略微一鬆之際,只見他的態度驟然狠絕地立即來了個大翻轉,神色淒厲地吼道:「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就永遠別回來了!滾,現在一個個都給我滾出去。」
「是,是,謝謝沈少爺。」中年男子嚇得不輕,連連點頭,唯唯諾諾地應著。最後終於如蒙大赦般搖晃著站起身來,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可見那個面具男子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等人都接二連三地離開了之後,那蝴蝶面具女朝著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妖魅之極地傾身坐在了面具男的大腿上,單臂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細長白嫩的手輕輕地在他臉上來回撫摸,一邊還不忘咯咯調笑著說:「沈少爺,您剛才可真是威風八面,好有男人味道,害得人家都濕了。」
面具男心頭一顫,身子僵硬了起來,眼神卻有些畏如蛇蠍般地看向了她。
蝴蝶面具女變戲法般地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枚小藥丸,輕輕扔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紅酒杯裡,等慢慢搖化了之後,笑著親自端到了他的嘴邊。面具男神情複雜地斜睨了她一眼,昂首就是一口飲盡。
不多會兒,他的眼珠瞪大著滲出紅色血絲,隨之還散出了一股狂熱的氣息,肌肉有些鼓脹,彷彿連西服都快要被撐爆。身體已經全然失去了控制,如同一隻野獸一般,猛地俯身將那蝴蝶女一把橫抱了起來,很快只聽嘶啦一聲,她的收腰緊身裙已被用力地扯了開來。
「咯咯,沈少爺,您可要憐香惜玉哦。」
一場男女之間的酣戰,就在這會議室裡火爆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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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我跟你說啊。昨天晚上的那個髮廊小妹,可真稱得上是極品哪,嫩的掐一把都能出水了。」猴子一臉春風得意,唾沫橫飛地吹噓著。
「那個,老江啊,今晚老地方喝酒,咱不醉不歸啊。」
保安值班室裡,好一陣熱鬧繁榮的景象。剛到了上班時間,一幫老老少少的保安們,便開始按照以往的慣例開始了晨吹。
最近大夥兒過得挺好,歐陽老總恩澤天下,給一干二隊的保安們都加了兩成的薪水,還發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那點點錢,雖然對家大業大的慕氏集團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對窮慣了的保安兄弟們來說,卻像是久旱逢甘霖,爽得要命了。那麼大的公司的老總竟然還能關注到保安的福利,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好幾個沒出息的主,都已經念叨著要給歐陽老總立塊長生牌供著了。
王庸同志今天來得挺早。因為好長時間沒來上班了,倒是讓兄弟們好一陣掛念。一番噓寒問暖過後,聊聊家常,順便蹭蹭王庸的好煙,這些過程自然是免不了的。還好,老王在這方面向來都自是大方,把戚蔓菁特地給他買的好煙散出去了半條,自是惹得大夥兒吹捧歡迎。
對於這幫樸實的保安兄弟,王庸和他們相處的也是頗為自在。雖然他們都生活在底層,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可他們都姓格爽朗,做人坦蕩。對於平淡的生活,也是很容易知足,更沒有什麼勾心鬥角,互相算計的習慣。因此,這裡也都是王庸願意與之深交的真誠朋友。
正在王庸也和兄弟們吹噓不已的時候,有人突然敲門而入。只見是一個標準ol打扮的女人,落落大方地對王庸揮了揮手:「老王,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眾保安兄弟們,再一次瞪圓了雙眼,心裡深深感慨著,我了個乖乖,這又有一個追上門來的女同事。這大傢伙兒都是當保安的,憑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啊?
「都在那裡胡思亂想些什麼?」王庸無語地掃了眾人一眼,一邊簡單介紹了句「這是我老同學」,一邊慢悠悠地叼著煙走了出去。
老同學啊?一幫人都以曖昧而心照不宣的眼神盯著他。
這些貨沒治了,王庸搖著頭跑到了王倩倩面前。而後一把扯過她,帶著她走到了外面:「我說王倩倩,你這大清早的跑保安室來,豈不是給我添堵?」
「添堵?老王同學,你這話說的可真叫人傷心啊?」王倩倩哀歎一聲,半開玩笑地說道:「雖然我長得沒有歐陽老總那麼傾國傾城,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鄰家少婦,又哪裡給你丟人了?同學六年,竟然被嫌棄成這樣,人家不活了。」說著,就抬手掩面,開始裝出一副淒淒慘慘的抽泣模樣來,那場面,就好像是老王同學剛和人玩了一把始亂終棄的橋段。
「得得,我跟您老道歉,道歉總行了吧?」王庸一臉汗然地認錯,說罷還不忘做賊心虛般地偷偷環視了下四周,眼見沒什麼人,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不是說他王庸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而是這裡人來人往的,一旦被嘴碎的人誤會,以訛傳訛到了歐陽菲菲的耳朵裡,可有的是自己受的。就說昨晚被遲寶寶扣住了,大半夜才得以脫身回家,這件事情就已經惹得歐陽菲菲心裡不快,生了一晚上悶氣了。
「瞧你這怕老婆的樣子,真是沒出息,以前在學校裡,多麼牛逼哄哄的一號人物啊?」王倩倩挖苦了他兩句,完了又是抿嘴一笑,朝他瞟了眼說:「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就是來和你說一聲,周凱那波人,把同學聚會都提前安排好了。據說檔次搞得很高,人均份子錢五千。」說到此處,她已經是面有慍色。以前在她家境好的時候,五千塊倒是毛毛細雨,根本就不足掛齒。可現在這對於她來說,卻稱得上是一筆沉重的負擔。那個周凱故意這麼鋪張,顯然是想讓她難堪。
「他這麼搞法,咱們不去不行麼?」王庸無所謂地撇嘴說道。雖然他是個念舊的人,很多同學都是初中一路到高中的,還有少數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了。要說沒感情,那絕對是假的。
「不行,雖然氣不過,也得去。」王倩倩咬了咬牙堅定說道:「反正現在有工作了,實在不行我就去借點錢,丟什麼也不能丟了面子和骨氣。還有,他如今在同學圈裡到處宣揚你從國外回來了,而且混得是相當不錯。很多念著你的老同學,都想趁這機會見你一面呢。你要不去,那多可惜啊。而且憑周凱這人品,指不定會在背後怎麼中傷你呢,萬一被人當成笑柄~」
「那成,回頭我給菲菲說說,讓她贊助咱一筆錢。」王庸知她好意,便一口應承了下來。一邊輕笑著,還不忘安慰她說:「不過你自己心態也放平些。其實發生了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早些認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免得到了四五十歲,再被背叛的話就老來淒苦,站都站不直了。」
「嗯,你說得對,不過那錢算我借你的,回頭我一定會如數還給你。」王倩倩也是滿懷感慨,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是小事,回頭你有錢了再還。對了,你那為你父親平冤的材料做好沒?」王庸滿臉笑意,突然想起了這茬,隨口又問了句。
「做好了,不過這幾天歐陽總裁和你都不在公司,我不好貿然找你們。」王倩倩見他主動提起這事,心下頓時緊張了起來,有些羞赧而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幾天我們出去旅遊了,呵呵。你把材料給菲菲就行了,她會去遞給蔡書記的。」王庸耐心地說道:「如果你爸爸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話,蔡書記一定會幫忙的。咱們都是老同學,你也別當我是外人。」
「謝謝,王庸,實在太謝謝你了。」王倩倩感激地眼淚都快掉了下來,為了爸爸的事情,她跑了不知道多少門路,受盡了不知道多少白眼。以前所有要好的朋友親人,都自覺的和她保持起了距離,自己一落魄都變得形同陌路。
真是患難見人心哪!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交集不深的老同學幫了自己。無以為報,她倒也想著以身相許之類的。可想想人家老婆是什麼檔次啊?又怎麼會看得上自己?一時間,心裡面也竟生出一些小失落。
驀然之間,她又接了個電話,好像是被主管催著要去做什麼事情。王倩倩倒是對王庸老實不客氣,直接把一摞文件都交給了他說:「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幫我把這些資料送到it電商部的方部長那裡,給她秘書就行。」
「呃,你還真不拿我當外人啊。」王庸摸了摸鼻子,好笑了起來:「你去忙吧,我正好去it部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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