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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伊莉貝紗冷淡而沒有感情的說道:「我承認,我們沒有把你的出現計算進去,是此次行動最大的失誤。能在如此局面下,還能全面控場和壓制。你很厲害,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控場高手。」
「拍馬屁也沒用。」王庸低沉的聲音傳了過去:「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投降吧,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判官,從一開始,我們就上了你的當。」伊莉貝紗沒有理睬,而是繼續冷淡的說道:「我們被你冷漠而無視人質的態度給欺騙了,其實,你由始至終沒有放棄過要救安吉爾的打算。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一次機會。我們一局定輸贏,你贏了,自然就圓滿的完成了你要的一切。你要是輸了,我答應你不羞辱安吉爾,給她一個體面的死亡。」
王庸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女黑暗裁決說的不錯。看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幫警方扭轉了局面,掌控了全場。但事實上,自己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依莉雅,生與死依舊在恐怖分子的控制之中。
如果王庸能夠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救出來的是安吉爾,而不是這幾千個人質。
「你可以試試,憑著我的反應速度。」伊莉貝紗就像是好姐妹一般的,牽制如同天使一般純淨漂亮的安吉爾走了出來。聲音冷淡而眼睛緊閉著說:「在你狙殺我的同時,我能不能殺了她。」
她是那麼的自信,冷靜,彷彿已經看透了判官的真正意圖,賭判官不敢冒著險。
「呵呵,你好像擺出了一副已經吃定了我的樣子,你確定用決鬥的方式。一定能打贏我?」王庸嘶啞的聲音,有些戲謔。
「不敢肯定。」伊莉貝紗冷淡地說:「你已經知道,我是個黑暗裁決,我是來完成任務的。現在你已經完成了控場,如果不殺了你,我的任務已經失敗。反正都是死,為什麼我不給自己製造一個翻盤的機會?退一萬步來說,我死了,死在一個絕世高手手上,也算是一種榮耀。」
「有意思。」王庸笑了起來:「你們黑色天堂的人。手裡面幹的是恐怖分子的活,但整天卻是把榮耀什麼的掛在嘴邊。既然你想玩一下,那我就陪你玩玩。」
說話間。十幾米高的,劇場那華麗而繁複的橫樑結構上,一道黑影從半空中直接掠下。轟得一聲,就像是一顆火箭彈一般,重重的落在了舞台上。
兇猛的衝擊力。震得舞台都顫抖了起來。
但是那人,卻像是鐵釘子一樣,半蹲著釘在了舞台上,連身形都沒有晃動半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只見他穿著一身英鋌而冷酷的薄皮風衣。身材顯得格外魁梧和高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副猙獰而可怖的青銅面具。讓人一見之下,便心驚膽寒了幾分。
我勒個去,這也忒誇張了。
雖然現場的觀眾。至今為止還處在「人質」狀態之中,心裡面又緊張又害怕。但是今天幾次三番的受到死亡恐怖的威脅後,倒是慢慢的開始適應了現在的恐懼。
剛才那個判官,和恐怖分子鬥智鬥勇,逐步扭轉局面的過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就好像是看了一場身臨其境,確切的說。是親身參與了進來的大戲。
大傢伙兒都是普通人,除了電影裡面外,從未見過如此刺激而驚險的場面。何況,電影裡演的都是假的,只是視覺和感官刺激而已。
可現在,每個人都是處在了極度危險,隨時會死掉的局面之中。哪怕只是一個最微小的變化,也會牽動著他們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這種刺激無比的體驗,又哪裡是看電影之類的能帶來的?
如果拋開了自己的生死問題,來看今晚跌宕起伏的故事,倒像是一出無比精彩的舞台劇。甚至,剛才判官沒出現的時候,很多人已經在期待,看到判官出現在了舞台上,和那個漂亮如同毒蠍一樣的女恐怖分子決鬥單挑的局面了。
少部分膽子大的,已經開始把自己今天花了幾千塊,幾萬塊的門票錢,當成了一場另類之極,這輩子只能看到一次的舞台劇來體驗了。
可即便如此,判官的形象,依舊震懾住了許多人。冷酷,霸氣,充滿著無比的震撼力。
剛剛被保護退走的蘇舞月,在交出了遙控器後,已經吐得不行了。另外那兩個死丫頭,尖叫之後,就能直接開吐。
而可憐的蘇舞月,卻要顧全幾百人的生命安危,即便是被飛濺到臉上的腦漿噁心的直想吐,卻還是死死的抓住了那只死人手。還得從他手裡,把遙控器給剝過來。
稍微有半點閃失,就不是一點點腦漿的事情了。湊那些x2這麼近的蘇舞月,都不敢想像自己會被衝擊波炸成什麼模樣?
估計比番茄醬好不了多少,最噁心的是,就算是死了還要和那麼多臭男人的血肉混合在一起,難分彼此。一想到這個令她寒顫不已的後果,她死也不能讓炸彈爆炸啊?
但是現在炸彈危機已經解除,好像舞台上已經進入到了最後高~潮階段。身為判官隱形搭檔和擁躉的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場能就近觀看的好戲了。
至於那一點點危險,今晚這麼危險而刺激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還怕那麼一點點危險嗎?
由此,蘇舞月從武警的保護之中,重新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可是vip座啊,一張票黃牛要賣到好幾萬呢。自然是觀看舞台劇角度最好的位置了。
武警們一看,也急忙跑了過去繼續保護。一排武警,直接堵在了第一排觀眾們面前,緊張而警惕的持槍瞄準了舞台上。
「你們這兩個丫頭,吐那麼多?惡不噁心啊?」蘇舞月雖然剛才也吐了,但等適應了過來後,又見大叔神勇出場,精神好了許多。
倒是可以盡情嘲笑那個什麼小紫和美美了起來。
「舞舞~你沒死啊?」吐得昏天黑地,也沒人照顧的美美,驚喜交加的一把抱住了蘇舞月:「太好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另外的那個小紫,也是一激靈下,回神過來,激動不已的抱住了蘇舞月,往她身上蹭個不停。都說患難見真情,在她們的生死關頭,那兩個平常千好萬好的混蛋大叔,把她給拋棄了。但是小姊妹間,一直鬥嘴互相攀比的蘇舞月,卻是不顧自身安危來救她們。
隨著這一次的經歷,倒是讓這兩個小丫頭的心理一下子長大了許多,發生了蛻變。
「我呸呸呸,你們才死了呢。」蘇舞月沒好氣的呸個不停,半生氣的頓足說:「喂喂,阿紫,美美。你們兩個胸大沒腦的傻妞能不能別那麼噁心,把腦漿和嘔吐物往本小姐身上擦。」
腦漿和嘔吐物,這兩個噁心而刺激的詞彙,又是讓她們聯想到了什麼。頓時又是趴在了座位上,猛吐了起來。
邊吐還邊埋汰著說:「蘇舞月,你能不能別張嘴閉嘴說這些?」
「就是就是,大家是好姐妹。我們在最後關頭,可是共同殺敵的,嘔~」
蘇舞月這也是強忍著噁心,好在之前在視頻裡見過大叔發威過一次,又在現場看到過大叔殺過人。對於血腥的接受程度,可是比她們高多了。
故作輕鬆的拿著手帕在身上擦了擦,翹著二郎腿坐在vip座位上:「不就是些腦漿麼,又不是沒喝過豆腐花。喂喂,你們兩個傻妞別吐了。正經好戲快開始了,看那個神秘的判官大叔和壞女人決鬥啦。」
一見到場面已經被控制的差不多了,身前還擋著荷槍實彈的武警。那兩個之前犯了背叛大罪的大叔,又是湊過來,準備安慰兩個吐得稀里嘩啦的丫頭。
不就是兩個小丫頭嗎?頂多再多廢點功夫,哄哄就好了。誰知,剛湊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是。兩個非主流少女,頓時精神了,一人一個標準的跆拳道迴旋踢,把那兩個無恥的大叔,干倒在地。
你以為她們幾個少女之間的攀比是假的啊?從小練習跆拳道,稍微有那麼兩三下三腳貓功夫的蘇舞月會這玩意。她們兩個要是不會的話,憑什麼和蘇舞月去攀比啊?
「打得好,一看你們兩個之前泡來的大叔,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這下,看出他們的真面目了吧?」蘇舞月洋洋得意的說。
「蘇舞月,你那個又好到哪裡去。從一開始就躲到洗手間裡去了,這是運氣。」
幾個女孩,正在台下按照慣例,繼續鬥嘴的時候。
台上的伊莉貝紗,卻是紋絲不動,冷冷地打量著王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失望的說:「我以為你是他,看來你不是,你的身材比他要高大不少。」
其實她也是在懷疑判官,是不是就是之前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騷擾到她幾乎要幹掉他的男人。
「算了,算他運氣好。」伊莉貝紗冷冷的說:「判官,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我會全力以赴,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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