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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錯,其實你說的那些挺有道理的。愛睍蓴璩」王庸呵呵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王庸大叔,我也是沒辦法被逼出來的嘛,誰叫你今天的戰術造型這麼詭異。」如果換做其他人拍她腦袋,蘇舞月估計就要暴走了。但是不知為何,王庸拍她的腦袋,她卻覺得很溫馨,很舒服。那感覺,就好像是她想像之中的父親一樣。
「你還沒見過更詭異的呢。」王庸陪著她,順著人潮開始向劇場門口走去。左右環顧著說:「不是吧?聽說這個劇場,塞滿了也就是能容納個幾千人。這裡的人起碼得上萬吧?」其實這會兒,距離演唱會開幕還有將近一個小時,人數應該還沒達到巔峰。這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於恐怖襲擊來說,人數越多,越是能造成混亂。
而且廣場上聚集了這麼多人,一旦發生點什麼**的話,就極有可能發生災難姓事件。
「大叔,你這就不懂了。安吉爾小姐現在的名氣很大的,誰讓她的歌聲太動人了。只要聽過一遍,就難以忘懷,會成為粉絲的。」蘇舞月愈發親熱的挽著王庸的胳膊,小腦袋幾乎都要貼到他肩膀上了,滿臉小幸福的說道:「其實很多人買不到票,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漏網的黃牛票。就算買不到票,近距離隔著演播大廳,和偶像湊近一些,感受一下氣氛也是好的。一會兒廣場上會支出個大屏幕來,讓買不到票的觀眾們,在外面看。」
「這是他娘的誰出的鬼主意,那些不買票的也能看啊?」王庸皺眉不已,如果換做平常,這麼干就這麼幹了。但是這一次,如果恐怖分子要發動襲擊的話,豈不是給他們製造了最好的環境?
「據說是趙副市長下的命令,他說是為了體恤很多沒錢,或是來不及買到票的粉絲,同樣可以近距離和安吉爾小姐共度週末。」蘇舞月隨口說道:「我還聽說,趙市長這個親**意,在網絡上遭到了一致好評呢。大叔,我們速度快些,到時候別有票也擠不進去就不好玩了。」她這一眨眼,估計就忘記了王庸那個所謂的大行動。滿是欣喜的準備親耳聽安吉爾小姐的動人演唱。
真是個腦殘的主,王庸對那個所謂的趙市長腹誹了一下。如果今晚真的發生了恐怖襲擊,那麼那個趙副市長就是個罪人。
果不其然,前面幾塊空地,有施工隊現場正在搭大銀幕。看來還不止一塊,各角落裡起碼都有。就王庸眼前不遠處的那一處臨時工地,被圈出來施工的地方,還有一個似乎是秘書啊助理之類的官員,正在吆喝著現場指揮,順勢還在說這是趙市長給大家爭取到的福利。
這倒是引起了很多沒票觀眾們的一片叫好聲,估摸著回頭那個趙副市長的名望,會提高一大截。畢竟這世界上,高富帥少,吊絲多。
雖然說國內的領導階層誰上誰下,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做主的。但是如果民意沸騰所向的話,多少還是會有些作用的。尤其是近些年來,網絡越來越發達,這種趨勢也越來越明顯。很多當官的,都不敢完全忽視民意了。尤其是華海市這種經濟發達,人口眾多的地區,最容易製造話題了。
正在施工隊干的熱火朝天時,一隊武警跑了過來,吆喝著阻止施工。那個形似秘書的傢伙,立馬衝了上去,情緒很激動的說:「你們是哪個武警支隊的?在場外設立大屏幕,方便普通老百姓感受安吉爾的歌聲,是趙市長的指示。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回去!」說著,還一連串的義正詞嚴的怒斥聲。趁著好多人圍觀的時候,還順便把趙市長的意圖,反覆的重複。
說的他老人家,好像就是個愛民如子,事事都為百姓考慮的好官員。
當然,這麼做對那個趙副市長也不是說沒好處。爭取到大量好的民意,然後再有靠山領導在上面發力提拔的話,很多事情往往就容易水到渠成。
提拔一個老百姓都說好的官,總比提拔一個老百姓都破口大罵的官來的容易。
武警們一聽到是對方的來頭好像很大,也是猶豫了。他們雖然奉命前來阻止建立大屏幕,但那可是趙市長的主意啊?
無奈之下,只得通過通訊器,向指揮中心發去了消息,繼續請示。沒辦法,這就是國情。很多時候,都容易發生權大於法的事情來。
但是很快,那些武警似乎接到了什麼明確的命令。立即一擁而上,叫停這個項目。便是連那個秘書不斷叫囂著趙市長趙市長之類,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有兩個武警戰士,將他架到了一邊。
在荷槍實彈的武警強
制之下,這個施工工地被撤銷了,施工隊在武警的驅趕下,把東西裝上車,灰溜溜的走了。
那個秘書,也不叫了。開始不停的打電話,看樣子情緒似乎很激動,好像是受到了最大的屈辱。
「大叔,這是怎麼回事?」蘇舞月看不懂,奇怪的問。
「這次安全防護的指揮官態度很強硬,也很聰明,看出了安全隱患。」王庸淡然的說道:「我估計不是安胖子。」心裡面,其實他已經知道了,背後全權指揮的應該是遲寶寶。
否則以安胖子那樣圓滑的個姓,是不太可能為了一點點安全隱患去和一個副市長頂牛。何況那個副市長既然敢出來給自己造勢,說明還是有點點把握有機會往上竄一竄的。
但是遲寶寶就不同了,迄今為止,她其實還是個警察心態,而不是個官員心態。既然領導授權給了她這次的安全防護總指揮,那麼她就有權力為這次所有的安全負責任,管他領導不領導的。
因為不可否認,那的確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安全隱患。就算沒有恐怖襲擊,稍微有點動亂的話,就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而且,如果安吉爾的歌聲太好聽了,讓人的情緒更加激動和亢奮了怎麼辦?
看著如此場面,王庸的心中也是有些默然。以他多少年在危險裡面徜徉的經驗來看,今晚似乎透著一股子壓抑的氣息,也許,會出現他現在不想出現的場面。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如果想不到事情會變得多壞,那麼那件事情很有可能突破想像的極限。如果已經有足夠的思想,把一件事情已經想到了最壞。而那件壞事,往往會往最壞的方向邁進。
「大叔,我送你一個禮物吧。」蘇舞月忽然從跨在肩膀上的小包包裡,取出了一個金屬雕飾項鏈,笑嘻嘻的說:「這東西叫心有靈犀,我也有一個,算是情侶套裝。」
王庸看了那一個東西,做工倒是蠻精緻的。只是那造型,實在不敢恭維。就是一隻冷冰冰的金屬犀牛卡通造型,上面還穿著一條金屬鏈子。
「蘇舞月,心有靈犀是這麼解釋的嗎?」王庸很無語的看著這玩意,他怎麼說都是個快三十歲的男人了。戴這麼個東西,又不是非主流……
「大叔,求求你,先戴上吧。」蘇舞月先把自己那個戴上,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王庸,有些哽咽著說:「其實我知道的,阿紫啊,還有美美她們的嘴雖然毒。但是有些話還是說的蠻有道理的。我知道,我這麼一個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的豆芽菜女孩,是不會讓你這種級別的大叔有興趣的。但是,舞舞真的很喜歡大叔,就是想著能和大叔戴一對吊飾。這樣,舞舞晚上睡覺的時候,摸著它,就能心有靈犀的感受到大叔您的氣息。」
說話間,還忍不住的抽泣了兩下,眼神之中一片悲悲慼戚。
我了個去,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煽情啊?王庸被她這副難得的形象,還真是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把那個看不順眼的東西先戴在了脖子上,有些憐愛的婆娑了一下她的腦袋說:「舞舞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雖然說,你這的確是沒胸沒……」
「大叔,哇,我這是沒治了吧?」蘇舞月撲到了他話裡,猛哭了起來:「連你都是這麼說了,看來舞舞真的是不受歡迎啊。」哭歸哭,不過眼睛卻是露出了得逞後的狡黠之色。
「呃,你這沒胸沒屁股,豆芽菜身材也只是暫時的好不好?」王庸無語的拍打著她後背說:「你只要看看你媽媽的就知道了……」
「哇,大叔,你果然是和我媽媽有一腿,大叔,你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蘇舞月故作鎮靜的叫著。
「我那是目測,目測你懂不懂?」王庸一臉汗然。失言了,實在是失言了。他簡直是難以想像,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起討論她母親身材的問題。
「大叔,你就別裝了,你和我媽媽早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蘇舞月早已經恢復了平靜,嬌哼著說:「現在卻要在我面前裝純潔,真是好討厭好討厭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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