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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局長急忙阻止了即將開槍的王庸,身上已經被虛汗浸透了衣服,看上去狼狽之極,哪裡還有半點局長的架勢?性命攸關,情急之下便什麼都顧不得了。雖然心中是恐懼到了極點,但是臉上卻要扯出些諂媚笑容來:「我可以保證,保證絕對不會反咬您。判官大人,求求您。只要您說,我一定做。」
「你的口頭保證,狗屁不值」「。」王庸冷笑著說:「但是看在你還算誠心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剛才那個電話,你不是想找幾個女混混,關押進歐陽菲菲的單間?欺負她,羞辱她一下嗎?你現在,改知道怎麼做了?」說著,王庸把茶几上的手機推了一下。
「是,是!」安局長心神領會,顫巍巍的抓起手機,撥通了之前的電話說,咳嗽了兩聲,裝出了一副威嚴的樣子:「喂,小張嗎?剛才我吩咐你做的事情,現在立即取消。什麼?你,你,動作怎麼會那麼快?你趕緊給我去處理,堅決不能讓歐陽菲菲受半點委屈。不然,你好日子也到頭了。」掛斷電話後,哭腔的說:「判官爺,平常那個小李做事,都是拖拖拉拉的。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辦事效率竟然那麼高了。您放心,我已經讓他立即趕去處理了。」
面具下的王庸,臉色微微有些陰沉。怒極而笑的說:「為了你這點點破事,竟然還連累人了。區區小事,你都能辦砸了。看來你這條狗,留著也沒啥用處啊。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她少掉半根毫毛,你就乖乖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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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與此同時。就在公安局內部的臨時拘留室內。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整潔,有床有洗手間的單間內。歐陽菲菲臉色如常的坐在床上,她這輩子,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就連挨老師批評,似乎都少到可以忽略。
但是今天,卻是被抓進了警察局裡,還被冠以毒販這種荒謬的稱謂。雖然覺得隱隱有些不忿,但是心情卻並不紊亂。如此龐大的律師團隊。以及家裡的人脈關係,絕對不可能有機會讓她真正經歷冤案,錯案的。
最讓她心定如水的,卻是前些天王庸的一番話,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保管教你不受委屈。雖然她不知道王庸的這番自信從哪裡來,但是,歐陽菲菲卻是從他當時的眼神中看出,那時候他說那句話。是多麼的真摯。
讓她幾乎在不知不覺間,心中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那彷彿是類似於一種玄之又玄的直覺。雖然在理智上,讓她自己都覺得那種感覺。著實有些太過荒謬。
陌生的環境,讓神經敏銳的她本就難以睡眠,何況乎是在這種地方了。律師團用盡了一切辦法。讓她住在了這個豪華單間裡。但是,再豪華的監獄。也難以讓她適應。好在她淡定,可以靠在床沿上。安安靜靜的半閉著眼睛略作休息。
隨著一連串的鑰匙聲響起,緊接著便是卡嚓一下。鐵門被打開了,一個體格彪悍的女警察。押送著一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女混混進來了,眼神有些不善的盯著歐陽菲菲。
女警察還順帶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今天抓的人太多了,沒有房間了,你們兩個今晚湊活著過一晚好了。」說著,還對那個女混混使了個眼色。
戴著鼻釘,理了板寸頭,染紅了頭髮的女混混,立即不懷好意的向歐陽菲菲走去。
等那女警察出去後,那女混混立馬囂張的說:「騷~貨,給老娘立即滾過來舔腳~」
歐陽菲菲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我有家產上百億,你老老實實在角落裡蹲一晚,我讓律師把你弄出去,然後給你一份正正經經的白領工作,從此過體面人的生活。但是你要敢碰我一下。我丟個幾百萬出去,夠買你所有親朋好友的命了。」
她雖然不喜歡這一套,但是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如果不表現的凶悍一些,那肯定是要受人欺負死。胡蘿蔔加大棒政策,往往是御人的不二法門。連一個上千人的公司,她都能管得住,何況乎一個女混混了。
那女混混一顫,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說話究竟是不是真的?看她氣質,倒是很像是有錢人。如果她說的是真的,豈不是擺在自己面前一條死路和活路了?
雖說心中依舊有些懷疑,但懷疑歸懷疑。這個女混混感覺自己不敢賭,只好誕著臉試探著說:「你說的是真的?」
「你沒得選。」歐陽菲菲淡然地說。
的確沒得選,如果選擇信任,頂多就是損失一個晚上而已。至於那幫警察,反正自己也是老油條了,還能拿自己怎麼樣?但是選擇不信的話,萬一她要是真的,自己豈不是麻煩大了?其實她這種年紀輕輕就幾進宮的老油條知道,能住進這種豪華單間的人,都不會是太簡單的貨色。像她們這種沒地位,沒身份女混混,太妹。被抓進來後,通常一大撥人都是關在大間裡的,連床都沒有。
精修心理學的歐陽菲菲,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她難以對付和摸不著脈絡外。絕大多數人,都還是能夠輕鬆抓住對付的心理,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對自己敬畏,順從。
看到那女混混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表情,歐陽菲菲就知道自己策略成功了。不過,這種大概率事件,讓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得意的。而是繼續冷淡的閉目養神了起來。
她越是這樣,反而越顯得神秘莫測了起來。讓那女混混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猶豫和掙扎了一下,便老老實實的往角落裡縮去,反正就是縮一晚而已,說不定還能搏個美好的未來來。
到了她這種地步,早已經懊悔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厭倦了現在的所有一切。但是,隨著身上的污點越來越多,讓她漸漸地沒有了回頭路。個人檔案裡那麼多的污點,連工廠都不敢招她。
「光當。」門外鐵門,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傳來一個暴怒的女警察聲音說:「裡面的人給聽著,你要是敢胡來半下,老娘扒了你的皮。那個誰誰誰,給老娘滾過來,把門打開。」
歐陽菲菲微微一愣,這個聲音,似乎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遲寶寶,遲警官的聲音啊?
「遲警官,這,這是領導交代的。」之前那個女警察,聲音有些猥猥瑣瑣的說。
「領導?哪個領導?你給說出來,是不是安局長?」遲寶寶盛怒之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把門打開,出了事情,我來負責。不管是誰,也不能違反了法律。否則,我明天就去市委告狀去,看誰扛得住?你過來開門,別怕,就說是被我搶來的鑰匙。」
遲寶寶暗忖,圈子裡的一些骯髒事情,她其實多少也知道些的。經常會有人利用一些混混流氓之類的,教訓一些人。由此,遲寶寶是早就派了手下盯緊了這一塊,誰敢做這種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管。
女警察為唯唯諾諾的打開了門,這也是因為她理虧。做這種事情,通常都是要私下悄悄默默做的。如果鬧得滿城皆知,領導也許不會倒霉。但是她肯定會成為替罪羔羊,說不定,還會被認定為是臨時工。現在有單位裡出名的遲寶寶出來頂缸,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這件事情似乎關乎到局子裡的一些權力鬥爭,誰願意沒事摻和進去啊?一個弄不好,就是炮灰。
遲寶寶終於闖進去了,當她看到歐陽菲菲衣衫整潔,毫無被欺負的樣子。反而那個女混混,倒像是一隻代罪羔羊般,驚恐的縮在角落裡。當下奇怪之餘,也是鬆了一口氣說:「歐陽總裁,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多了。」
「遲警官,多謝你的關心和幫忙。」歐陽菲菲也是露出微笑著說。
「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遲寶寶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是王庸的老婆。而自己,卻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小三一樣。氣勢上,已經不知不覺弱了三分。微微有些小扭捏的說:「其實歐陽總裁您早已經自己搞定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遲警官你能在這種時候,主持正義。」歐陽菲菲欣慰的笑道:「這份人情,我記住了。以後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我一定幫到底。」
遲寶寶的臉色,也是微微一陣複雜,心中暗想,如果你真要幫我,不如回頭和王庸離婚吧。當然,這種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以她的身份,不知不覺當了人的小三,已經是夠羞恥的了。難不成,還真的和人正房去爭,去搶啊?
啊?等等?不對啊,老娘啥時候成了那個混蛋的小三了?這讓遲寶寶的臉色發燙不已。
驀然之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察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遲寶寶眼神中凶光一閃,揪起了他的衣襟,一個過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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