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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秒鐘後,虎爺吼了一聲停。
所有的槍聲,都是在一瞬間停住了。可見這幫人,還是挺訓練有素的。而且在這屋子裡的,都是虎爺那麼多年,慢慢收集而來的精銳,每一個都是一把好手。
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街邊混混,到小頭目,再到現在成為一方大佬級的人物。其中所經歷的艱辛和困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和明白。由此,虎爺格外珍惜眼前的這一切,所有膽敢要破壞掉他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局面,他可是會拚命的。
硝煙瀰漫後,門框上,對面的牆壁上,滿是彈孔。
但是絲毫未見半點血跡。
虎爺的臉,陰沉的非常可怕。對方非但實力超強,還異常的狡猾,絕非是那種只會猛打猛衝的莽夫。
「砰砰砰~」
三聲槍聲,幾乎是在同時暴起。三個黑西裝,直接應聲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被子彈打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和腦漿四下橫飛。
但是所有人,卻僅僅是見到了門口一個黑影,一晃而過而已。從見到,再反應,再瞄準,壓根就來不及。
這槍法,簡直是神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懵了,大家也許在剛出道的時候,還打打殺殺呢。可是如今,平常也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人,壓根就不用玩槍戰啊之類。雖說這些人,幾乎都是部隊裡出身,可真打過仗的,還真心沒兩個。
這幫人中,也唯有那個刀疤男,以前混得比較狠,走過私,販過毒。算是經歷過不少腥風血雨的猛將。在絕大多數人都處在震撼之中時,此時的他,頓即一聲大喝:「所有人都找掩體,這不是在過家家。」
他和那個旗袍女,拉著虎爺往老闆桌下鑽去。摁了下按鈕,後面用作擺譜裝飾的書架,緩緩移開。
一群黑西裝們,也是如夢初醒,紛紛趴下,找各種各樣的掩體。緊張萬分的將槍口對準了門口,窗戶。雖然都曾經當過兵,但是沒有一個,經歷過真正戰爭洗禮的。
而在mn裡待著的蘇舞月,此刻也是緊張到幾乎窒息了,她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把問題想得太過簡單了。原來以為,只要靠著大叔身手好,就能打通關了。偶爾出現一兩把槍,也影響不了大局。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在最後關頭處,出現一場異常劇烈的槍戰。立馬便從動作片,變成了槍戰片。雖然這種槍戰的場面,和電視劇啊,電影裡的沒法比。可是給蘇舞月帶來的刺激感,卻是無與倫比的。無它,真實而已。
蘇舞月屏住了呼吸,捂著嘴,眼神震驚的同時看著好好幾個攝像頭中的場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深怕打擾到了王庸。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睛的。稍有閃失,就會發生莫可挽回的局面。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三個黑西裝,紛紛被一槍斃命的時候,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
那些黑西裝們,如果不拿槍出來對付王庸。以王庸的心態,也著實懶得和這幫人計較,頂多就是打趴下而已。但是拿槍出來一通猛轟,對王庸來說,就是真正的挑釁,也是真正的敵人了。性質,已經完全起了變化。
深知戰場殘酷的王庸,從來就沒有對任何敵人有手下留情的習慣。任何試圖殺掉自己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一一斬除,不留半點隱患。
這些人,很快就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王庸教導了他們真正戰場的殘酷。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在四處出現。如同狙擊手一般的,東遊西蕩,打完兩槍,就直接換個地方。而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直接斃命。
槍械這種東西在他手中,殺傷力被發揮到了極致。
八個黑西裝,並沒有阻擋住王庸的腳步。僅僅是一兩分鐘而已,便已經一個不留的,悉數倒在了血泊裡。其餘安保人員,原本還想過來支援呢。可是一聽到這邊陸陸續續的槍聲,便都嚇得不敢動彈了。
一部分的客人,也開始覺察到了外面的不對勁,紛紛轟亂的逃離會所。原本這個**,卻十分井然有序的高檔會所之內,已經一片混亂。戴英明和劉超,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各自面色有些嚴肅,但是絲毫沒有害怕感。
「估計是尋仇的。」戴英明沉吟的說道:「據說那個虎爺是道上出身,表面洗白了而已,應該得罪過不少人。」
「幫?」劉超冷漠如舊的說。
「走。」戴英明思索著說:「我們的計劃處在關鍵時期,要爭取菲菲的好感,萬一事情鬧大了。菲菲知道我來會所的話,可能會產生惡感,影響我們計劃。」
「等。」劉超眼中掠過一絲冷芒,重新走回了房間。那兩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害怕的女人摟住了他:「超哥,出什麼事情了?我們好害怕啊。」
「沒事~」劉超的眼神之中,無比的冷漠:「以後,你們永遠都不會害怕了。」
一雙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們修長而粉嫩的脖子。
十來秒鐘後,他恍若無事的到了走廊裡,冷聲說:「警察到了,走。」
……
一直是會所核心地帶的老總辦公室中,此時已經血流成河。唯有刀疤男,旗袍女,掩護著虎爺,從暗門中撤退了出去。
暗門之後,是一個休息室,從休息室的側門出去,可以抵達私密倉庫,以及暗道逃離。
狡兔有三窟,何況是一個出身黑道的大佬。在他的辦公室裡,自然有逃亡之路。可惜,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建造這會所的圖紙的電子文檔,早已經被蘇舞月弄到了手。
由此對於他們能從密道中逃跑,那是早就有所準備的。在一處薄弱之地,王庸轟得一聲,撞開密道。直接以非人般的暴力狀態,進入到了密道之中。
正在秘密倉庫裡,拿包裝了些最值錢的鑽石之類的虎爺等三人,聽得這一聲巨響,直接有些發愣。那個可怕的傢伙,竟然還帶著**來了嗎?
既然密道已經被堵,三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只能從原路返還。哪怕是被警察抓住,也遠遠好過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碰到。畢竟只要不死,總有人會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的。否則,手頭上握著那麼多證據的他們,完全可以拉著些人一起去死。
七饒八拐下,他們拎著一個袋子,從一個狹小的暗門中,推門而出,到了一處隱蔽的走廊內。
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呢,三人的身軀便僵硬住了。
只見那個穿著皮質黑色風衣的男子,正懶洋洋的斜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拿了支煙,從面具的嘴縫中塞進去抽著呢。那動作,要多悠閒就有多悠閒,只是配合著他之前那宛若地獄殺神般的表現,和那張代表著審判和死亡象徵的判官面具。
卻是讓虎爺等三人,打心底發出了一陣陣的寒意。
好在那個虎爺,也算是一方豪傑了。心中雖然發寒不已,但是自己的情緒,還是能控制住的。只是陰鷙的臉上,有些發白,重重的嚥了一下口水,沉聲說:「兄弟,我們有仇?」
王庸邊抽著煙,邊緩緩搖頭了起來。其餘動作,絲毫沒有變動。
「我們有冤?」虎爺再次問道。
王庸還是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掃平我們的場子?」虎爺肅然著問。
「不爽。」王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彷彿有些沉醉在了煙草的迷離之中,聲音平靜地說:「也許還有些無聊吧。」
這話讓三人面面相覷之餘,心中出離的憤怒了起來。這傢伙,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竟然只是因為小小的不爽和無聊這種理由,就過來掃平?
但是憤怒歸憤怒,眼前這人猶如魔神一樣恐怖的形象,已經深深的烙刻在了他們的內心深處,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恐懼。就算怒,也是不敢發作。
「這裡有一袋鑽石,就算賤賣也能上億。」虎爺終究是個做大事的人,把手提包往王庸面前一扔:「你拿走,這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大家以後還能交個朋友。」
上億的鑽石?蘇舞月剛調出了這邊的攝像頭,還採集到了音頻。一聽到這數目,頓時滿眼都是小星星了起來。大叔啊大叔,你不會為了這袋子鑽石而妥協吧?不過也好啊,有上億的鑽石……蘇舞月已經開始想像起,她全身上下掛滿鑽石的樣子了。
豈料,王庸看都不看那袋子一下。而是將煙一掐,一步一步緊逼了過去,輕笑著說:「挺大方的啊,可惜,殺了你們,一樣能得到這些鑽石。」
「你你……」虎爺等三人,腳下都開始發軟了。想拔槍,但是沒那勇氣,因為那人肯定更快。
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三人互相看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手機。讓他們三人幾欲噴血的是,對面那個面具魔神,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靠,這傢伙出門做這種事,還帶手機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