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啊。」王庸突然之間,很嚴肅地看著她說:「我呢,是一個男人。」
「?」歐陽菲菲秀目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些什麼藥?
「我的身體早已經發育成熟,生命力也處在人生最旺盛,巔峰的時期。」王庸一臉正經而嚴肅的說:「人類因為無法得到永生,所以通過交配繁衍來讓種群得以延續,讓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存續。」
這傢伙,竟然在這種高檔的西餐廳裡,侃侃而談什麼繁衍,交配之類的話。歐陽菲菲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一臉心虛的四下張望,千萬別給人聽了去才好,這,這也太丟人了。她用涼高跟,探過桌底,對他小腿輕輕踹了一腳,臉紅耳臊的低聲說:「王庸,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下場合?丟不丟人?「
「這是一種關乎到全人類生死存亡的神聖使命,又有什麼好丟人的?」王庸不以為然,卻還是壓低了聲音說:「其實以你的學歷和知識,也無需解釋太多,你懂的。人類如果沒有飢餓感,沒有對美食的渴望,就不會那麼積極,或是在強烈飢餓感的折磨下,拼著命也要去吃東西。那麼,人類這個種族,也不可能會繁衍到如今這地步,早就消亡在種族進化史當中了。同樣,繁衍交配的**,也是如此。如果不把交配**進化到有著極為強烈驅使感和渴望感,而只是可有可無的話,甚至是沒有更好的話,那麼人類也早就消失殆盡了。所以,這些東西,是早就烙印在我們基因序列中的本能。一種有益於人類生存的本能。」
「呃,王庸你還有完沒完?」歐陽菲菲頓足不已地紅著臉低聲說:「可是我們人類是有文化,有道德,懂得自我約束行為的文明種族。就像我肚子餓了,我不回去偷,也不會去搶。至,至於那個,我,我也能約束控制自己。你。你說的那些,只是禽獸。」
「嗤。」王庸嗤之以鼻的不屑笑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德也好,法律也罷,的確。都是很好約束人類行為規範的外衣。但是這外衣,很多時候其實都很脆弱不堪的,沒你想的那麼堅固。在道德體系和法律體系都崩潰的時候,很多人因為被道德,法律壓抑的過久了,一旦完全釋放,肆無忌憚後。會比禽獸還禽獸。你剛才說你肚子餓的時候,不回去偷,不會去搶。我給你一個場景,當你處在一個崩壞的環境裡。你父親,母親,你,都已經餓了四五天沒吃一點東西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大家都會餓死的情況下。你實在找不到能吃的東西了,只有偷搶一途徑的時候。你是會選擇一家人都餓死,還是會選擇去不顧一切的鋌而走險?」
「啊?」歐陽菲菲其實也能想像得出,在那種情況下,估計自己會去鋌而走險。但是,很不服氣的低聲說:「我可以用我的勞動,去換取食物。」
「切,那也要你的勞動,有食物的人肯要才行啊?」王庸笑瞇瞇了起來說:「說不定,人家拿出來了幾個饅頭說。來,小妞,陪我睡一晚,這些饅頭就是你的了。你會選擇怎麼做?」
「王庸,你這個下流胚子。」歐陽菲菲被氣羞得臉紅耳赤不已,在下面踹了他一腳說,惡狠狠地對他一瞪:「那時候我殺了你,搶了那些饅頭就跑。」
「喂喂,你怎麼知道有饅頭的就是我?」王庸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是你就是你,除了你這種可惡的壞蛋,誰會做這樣的事情?」歐陽菲菲嬌憨不已,忍不住羞臊的小小撒潑了起來。若非顧忌到這是在公眾場合,說不定就要讓他嘗嘗她歐陽菲菲粉拳的厲害了。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好了。」王庸很「無奈」的被充當了個反派角色,摸著下巴說:「這麼說來,你的道德底線也實在不是太高啊?在被逼得實在無可奈何下,為了區區幾個饅頭,連人都敢殺了。你看看我,多無辜啊,有饅頭那是我的事。不肯給你吃就就殺了我,嘖嘖,這就是人性啊。」
「好吧好吧,我認輸了。」歐陽菲菲拍了拍漂亮的秀額,很沒好氣的說:「你繞了那麼個大圈子,究竟想說明什麼?」
「老總您真是目光如炬,我那麼多的彎彎繞後,你竟然還能一眼看穿真相的本質。厲害,厲害,不愧是老總。」王庸微微諂笑著,狂拍馬屁了起來。朝著她瞟去一個心照不宣的「嫵媚」眼神,迫不及待的說:「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是個成熟,身心健康的男人。的確,因為我是個人類,有道德,有文化,有法律,有臉面什麼的來約束。但是,這種天性上的本能,能壓得住一時,我壓不住一世啊。我要說的,其實很簡單,我也是個人,也是有需求的……呵呵」
「啊!」歐陽菲菲雖然早料到他可能會把剛才那些東拉西扯的理論引申到這上面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真的那麼厚臉皮的,直接對自己說了出來。令她,一下子就震驚了。
她驚呼的聲音不小,附近的鄰桌,都對她投以詫異的目光。男的還好些,那些多少有些嫉妒歐陽菲菲那長相,身材和氣質的女士們,紛紛眼眸中,露出了輕蔑的之色,隨後與身邊的男士們,悉悉索索說話了起來。估計是在污蔑一下歐陽菲菲。打擊一下她那十分出色,在場無人能敵的魅力。
呵呵,呵呵你個死人頭啊?歐陽菲菲震驚之餘,簡直要暈了過去,臉上的羞紅之色,直蔓延到了耳後根。讓她白皙粉嫩的耳垂,都發紅髮燙,有些半透明了起來。
她見過無恥的人,但是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在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他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和自己說出這番羞人而不要臉的話。
更可怕的是,他讓自己受驚了。在這種格調高雅的地方,讓她丟人的大呼小叫了,實在是很不淑女啊。
羞憤交加之下,歐陽菲菲實在忍不住了,用她那淡藍色的涼高跟,在他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一下。俏眸圓睜,低聲嬌斥著說:「王庸,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消停些了?我不想這麼坍台個。嗚嗚~」
王庸雖然被她踩的有些疼,卻是一臉淡定的四下一環顧,無所謂的說:「環顧四周,沒有人認識我們,這又有什麼好丟人的?」
歐陽菲菲好懸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徹底被他打敗了。這,這是和有人沒人認識有關的?俏眼之中煞氣十足,暗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臉皮厚到連子彈都打不穿啊?她也是見過他母親遺照的啊,像那麼一個外表看上去溫柔賢惠的知識女性,是怎麼培養出王庸這樣神一般存在的人類的啊?
「老總,這裡還有一塊蛋糕,吃了定定神,消消氣先。」王庸眉宇之中,露出了討好之色,將蛋糕遞了過去說:「黑巧克力的,你最喜歡吃了。」
原本喜歡吃這種蛋糕,多吃一塊也沒問題,頂多就是晚餐不吃彌補一下體重了。但是,歐陽菲菲看他那副猥瑣的嘴臉,眼神中蘊含著似笑非笑的詭異之色。她的心就突突突的飛快的跳了起來,由這塊黑巧克力蛋糕,聯想到了饅頭,又有饅頭,想到了他很猥瑣的說,小妞,陪我睡一晚,這些饅頭就是你的了,這些可惡至極的話。
讓她一看到這些蛋糕,就忍不住反胃了起來,連連擺手說:「不吃不吃,我死也不吃。」
王庸以為她吃飽了,哪裡料得到她心路歷程如此之複雜啊?當然,丟了就可惜了,只好說:「這東西太甜,我是不太愛吃的。這樣吧,打包回去給毛毛吃吧,那孩子愛吃棗泥糕,肯定也喜歡吃這種甜品。對了,估計小秦老師也喜歡吃,嗚,早知道你家戴師兄請客,就藉著你名義多要幾份了。侍應生,再給我上兩份黑巧克力蛋糕,打包。」
「不行,這兩份蛋糕記在我的賬上,算是我買給婉柔吃的。王庸,我再次警告你,不准你動秦老師的歪腦筋。」歐陽菲菲也是被這傢伙搞得有些風聲鶴唳了,現在知道了,這傢伙非但滿腦子的歪理邪說,還骯髒淫~蕩的很。以後,一定要對他看緊些,以免哪天一個不小心,秦老師就給他連哄帶騙的給吃了。
「好吧好吧,算你有心了。」王庸也是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說:「老總啊,我都廢那麼半天的口舌了,這事,到底行不行啊?您倒是給個准信啊。」
歐陽菲菲俏臉緋紅,怒容滿面,羞憤不已的壓低著聲音說:「姓王的,你,你休想。我,我是絕,絕對不會答,答應和你做,做那個事情的。」
「汗,老總您誤會了,誰會想和你……呃,您瞧瞧我這張嘴。」王庸話說了半截,就自覺不對,乾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討好說:「我的意思是說,下午能不能放我個假。您那一千塊,就當雇了我半天好了。回頭我給您退五百~」
歐陽菲菲眼神中的殺氣,如同利刃一般的向他激射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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