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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菲菲那張完美若女神般的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羞又惱的咬牙切齒了起來。驚喜,這還真是夠驚喜的啊。現在的她,對王庸如何突然之間把點燃的香煙換成大香腸的手法半點興趣也沒有。
她只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又被王庸那個壞蛋給擺了一道。換做今天之前,歐陽菲菲對香腸還是挺有好感的。可是經過了剛才那一茬,她一看到這根香腸,她就會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某些足以讓她倒胃口到連晚餐也吃不下的男性器官上。這樣造成的心理陰影,天知道要經歷多少年,才能擺脫。
可惡,實在是可惡的傢伙。總算在被震撼後,清醒過來的她,急忙把那根讓她厭惡到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的大香腸丟掉。而此時的王庸,卻已經躲到了廚房裡做晚飯去了。
「王庸,你這個壞蛋,混蛋,可惡的傢伙。」歐陽菲菲氣憤不已的上前拍門道:「你你你,你竟然這麼欺負我。開門,我要找你算賬。」
「哈!」王庸在裡面邊切菜邊笑了起來:「麻煩老總您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伐?你都要找我算賬了,我哪還敢開門?」
「那我不找你算賬,你先開門。」
「呃,你這次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了。」王庸在裡頭,奸笑不已的說道:「老總啊,我這頓晚飯要做一會兒呢。您先看個韓劇什麼,或者上網聊聊天。肚皮實在餓了,先吃點麵包夾香腸。」
求求你不要再提香腸了好伐啦?歐陽菲菲一想到自己平時經常吃的那種麵包,就忍不住有反胃的感覺。臉色一白,粉拳狠狠地捶了一下廚房門。已經完全沒辦法和他交流了,要再給他說下去,別說麵包了,連晚餐都要吃不下去,直接減肥了。
她的力量,踹不開門,更沒有王庸那種開鎖的本事。在外面氣沖沖的兜了兩個圈子後,也只好很無奈的接受王庸的建議。躺在沙發上,看起了沒看完的連續劇,氣鼓鼓的喝著牛奶。
只是這時候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回來的那剎那,慵懶而舒適了。這連續劇,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是滋味。心思,不知不覺間,都放在了琢磨著如何搬回這一城的算盤上。總之,自己長那麼大,還沒有被人欺負的這麼淒慘過呢。這個仇,一定得報回來。
想著想著,廚房裡就飄來了陣陣饞人的香味。這又誘惑的歐陽菲菲,小肚皮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雙頰間,隱隱有感覺口水泛起的感覺。哼,那個可惡的傢伙,做菜還是蠻有一手的,肯定是在部隊後勤部炊事班裡混的。
不行不行,再這麼下去,非得饞死不可。歐陽菲菲急忙先掰了塊麵包墊墊肚子,繼續看韓劇轉移注意力來。好在王庸的動作很快,才區區二十來分鐘後,就開著廚房門,端出來了四五道菜。有葷有素,還有番茄蛋花湯,紅白相間,倒是惹人開胃。
歐陽菲菲剛用她凌厲的眼神給他來上那麼兩下子的時候,王庸卻是點頭哈腰的說:「老總啊,心情好些了沒?人是鐵,飯是鋼。帳不賬的,咱吃過飯再算?」
當王庸把一道道的菜端到茶几上時,歐陽菲菲故作矜持的哼了一聲:「你這話也有道理,先吃飯。」
「米飯還得稍微等一會兒才好。」王庸慇勤的開了瓶鮮橙汁給她斟滿:「先喝點飲料吧。」
態度這麼好?歐陽菲菲雖然覺得他態度不錯,讓自己的心情好了些。但是,在他那一看就很虛偽的討好表情下,究竟又掩藏著什麼樣的別有用心,就只有天曉得了。
就像他剛才,好端端的突然就給自己變出來一根火腿腸塞給了自己,簡直就是在挑戰自己的心靈爆發底線。
「你不會是在飲料裡下藥了吧?」歐陽菲菲一臉狐疑的看著他說。
「呃,怎麼可能?」王庸被她的多疑弄得是有些哭笑不得:「你看看我這張臉,多麼正氣凜然啊,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那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我辦。」
「老總,可不能這麼小瞧人的。」王庸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難道我就不能因為突然發現老總您為人其實不錯,老是讓你受氣覺得於心不忍。再說了,您可是領導啊,多拍拍領導馬屁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像領導您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天仙下凡一樣的美女。惹得你發飆,實在是一種天大的罪過。所以,我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
「嗯,看你態度還算端正,暫時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一番馬屁,拍得她還是小有些舒服的。雖然同樣是馬屁,奉承話,但也要看是誰在拍的不是?
只是歐陽菲菲一想起剛才那場面,以及在辦公室裡的旖旎。臉頰便微微一紅,急忙開始吃起菜來作為掩飾。不管她表面上裝得如何,更不管她願不願意。事實上她的很多第一次,都已經被這傢伙給佔領了。也是在她的心靈深處,烙上了一抹難以磨滅的印記。
任憑這傢伙平常是多麼的惹人光火,但是這一手廚藝,還是頗為值得稱讚的。饒是從小錦衣玉食,口味被養得很刁的歐陽菲菲,也是吃的很舒服。菜式不複雜,都是些很簡單的家常菜。僅僅是靠著火候和部分調味,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很不簡單啊。
而且她肚子已經餓壞了,愈發覺得好吃,下箸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嗯,老總您慢慢吃,我出去溜躂一圈啊。」王庸笑呵呵的提著衣服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剛把門打開的時候,卻是回頭笑著說:「老總,有件事情忘記和您說了。」
「?」歐陽菲菲吃得正歡時,微微揚眉朝他看去,目露詢問之色。
「關於大香腸,其實我們買了兩根。」王庸點著煙,一本正經的說。
「……」歐陽菲菲嬌軀一顫,開始有些不自在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這頓飯,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我切成了碎丁,加到了菜餚裡了。味道還不錯吧?」王庸奸計得逞的嘿嘿賊笑了一聲:「您慢慢享用,我先出去散步了。」
碎丁,碎丁。歐陽菲菲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撥拉了一下菜,果然見得裡面有些不起眼的小肉丁。然後,在王庸的暗示誘導下。她還算出色的想像力開始發揮了作用,腦海裡頓時控制不住的聯想到了一些她絕對不願意想到的場面。
噁心反胃感,油然而生。等她面色慘然無比的衝進來衛生間,過得片刻,氣急敗壞的衝出來說王庸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話時。那個奸計得逞後的王庸,早已經不知了去向,直把她氣得直跺腳,要掉了下來。怒嗔嬌罵不已:「姓王的,你這個趣味低俗,沒有品位的混蛋。你除了香腸外,就沒別的招數了嗎?」
自己怎麼著,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極品室友?奇葩啊,實在是人間奇葩。
夜間,略有涼意。王庸叼著煙,腳步沉穩的離開了小區,心情還算不錯。不得不承認,捉弄一下歐陽菲菲那個單純的孩子,還真是一件怡情怡心的趣事。
彷彿,那心中的積鬱和陰霾,一下子就消散了許多。讓他那獨自相處時,總是沒有半點表情的臉,嘴角多了一絲溫馨的笑意。
……
晚上十點,對於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已經開始入睡了。
可在酒吧夜場之類的地方,才似乎剛剛開始熱鬧了起來。
這裡是一家頗有些名氣的酒吧,停車場裡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子。等王庸轉了一圈後,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那輛破金盃。豎了豎領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的樣子,搖晃著進了酒吧。
轟轟轟~勁爆的音樂,喧囂的吵鬧,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這個酒吧的生意很火爆,吧檯,散座,卡座上都已經客滿為患。而中央的舞台上,也有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在很嗨的跳著,蹦著,宣洩著。
王庸要了瓶啤酒,開始在場子裡如同獵艷一般的搜尋著目標。
驀然,王庸的眼睛微微一瞇,似乎運氣還不錯。在一個角落的卡座裡,坐著一個喝得迷迷糊糊,已經很嗨了的年輕人。正塞了一沓子鈔票給一個氣勢凶悍的光頭男。而光頭男,則是四下一張望後,以旁人難以察覺的手法,塞了一小包東西到了年輕人的口袋裡。動作嫻熟,好像是演練了千百次一樣。若非王庸本就有著極為專業的觀察能力,也是難以發現他的舉動。
「死光頭,害我一陣好找啊。」王庸臉色頹然,四下張望搜尋著美女,表現的就好像是個獵艷的老手。誰料,一眼瞥到個美女,差點連嘴角叼著的煙都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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