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歡歌覺得司徒旭來的真是時候,剛好解了她的尷尬,幾步走出屋子,下台階的時候卻因為速度太快扯到了腳鏈,一個趔趄倒向地面。
「怎麼這般不小心!」司徒旭伸手將撲下來的歡歌攬在懷裡,語氣不悅,「走路也不好好走!」
齊子然看到歡歌嘟著嘴,好似反駁了帝王一句什麼話,帝王的嘴角竟似揚起了一抹笑意。
他欲上前去行禮,那帝王突然就瞟了他一眼,那短短一眼就使得他的兩腳像是黏在地上了般,再也邁不動,只瞧著帝王與歡歌相貼的身影緩緩離去……
「那竹屋裡的女孩,我認識呢!」歡歌也不曾問司徒旭剛剛與千一的對話,此刻她一心撲在阿三的身上。
「哦!」司徒旭應了一聲,對此並無多大熱度。
「千一有沒有告訴皇帝哥哥,我差點被人弄的中毒的事情,就是屋裡那女孩,她代我受了罪,若不是她,只怕此刻躺在那張床上的就是我了!」因為有求於司徒旭,歡歌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司徒旭的神情。
「你若能躺在那裡,可也比你現下這副樣子強!」司徒旭淡淡道。
司徒旭這種話語就令歡歌不快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瞪著司徒旭,一臉的控訴,「那下毒之人可是冒充了皇帝哥哥遣人給圓圓送衣物的宮人來接近圓圓的,若不是阿三,圓圓說不定都沒有命在了!」
「瞧你現在這模樣,朕不覺得你多在乎你這條命!」司徒旭瞟了歡歌一眼,大手突然在歡歌的頭上一揉,歡歌的頭髮就被他揉的毛毛的雜亂如草。
「哪裡有人不看重自己的命!」歡歌怒,將司徒旭的手拍開,感覺自己的髮髻都被司徒旭揉亂了,於是不解恨的伸手掐了一把司徒旭的手背,偷眼瞟見司徒旭並無不悅,於是壯了膽子,略帶哭腔道,「皇帝哥哥,好歹你對我這麼好,幫我查一下是誰下的毒好不好?也不用把那主謀副謀抓出示眾,我只想要解藥,其餘的一概都可以不計!」不是不計,而是她現在這副實力,想計較也計較不起來,想要謀害她的無非就是那麼幾人,或許和眼前這位也脫不了干係,她還沒到有實力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
司徒旭停駐了腳步,他低頭望著歡歌,眼中的眸光幽暗一片,讓歡歌辨不出他的喜怒,只覺得被他這般盯著渾身都在發毛。
「你不想問朕你這疫病有得治嗎?」見歡歌兀自鎮定的迎著他的目光,清澈的眸子恁是坦蕩。10nlk。
「不敢問!」歡歌聲音怯怯的,心裡仍是有些不懂司徒旭為何為這麼個事情沉臉,嚇得她毛毛的以為剛剛那話觸了他的底線,「怕問了得到不好的消息!」
見司徒旭依舊盯著自己,好似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那目光毒辣的就好像是烈日照在自己的身上,惹的渾身難耐,歡歌自認為言多必失,所以垂著頭,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小媳婦模樣。
「圓圓,若你這次大難不死,這條命就是朕的了!」司徒旭的手指突然壓上歡歌下巴處的一塊紅斑上,歡歌嘶的一聲,生怕司徒旭不知輕重把那紅斑壓迫,忙閃躲著退了一步。
「那阿三呢,皇帝哥哥幫我救一下阿三好不好,阿三都瘦的沒樣子了!皇帝哥哥不知,阿三的未婚夫,就是剛剛那男子,可是下了決心阿三若有個好歹就為阿三陪葬呢,真是一片癡情教人催淚!」司徒旭的這種話語歡歌只能在心底鄙視一番,她也不能立刻反駁或者是乖順應答,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轉換話題。14967626
將齊子然說的這般有情有義歡歌打心眼裡還是不願的,但為了打動一下眼前的男人,只好黑白顛倒一下,想必齊子然聽到一定也會非常之感動。
「你可有聽到朕剛剛的話?」
剛剛還是烈日炎炎,這麼一下,歡歌就覺著司徒旭的眼中射出的如同密密麻麻的刺芒向她扎來。
嘎?什麼話?
見歡歌面露疑惑,司徒旭的目光就慢慢的凝固如霜冰,歡歌在這目光威壓下終於受不住,吶吶道,「皇帝哥哥說圓圓大難不死這條命就是皇帝哥哥的!」
也不理會歡歌那不情不願的模樣,司徒旭滿意道,「記住了?」
歡歌連忙點頭:這廝亂/倫卑鄙,現在又拿她的命來威脅,她自是要記住。
「記住什麼了?」
「啊?」歡歌沒想到司徒旭這般的囉嗦,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抬頭盯著司徒旭,見司徒旭面無表情,神色卻是冷然的盯著她,那神色就差沒寫三個字:別惹我!
身為大秦至高無上的皇帝,司徒旭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沒有人違背他,他也也一貫的是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風,這就是一個獨/裁主義者。
歡歌知道司徒旭這般對待她,許是因為父皇的偏心所以他在報復她折磨她,但這不代表司徒旭會寵她或憐愛她,現下的她在司徒旭的眼裡就是一個玩物,他高興,許會留著她的命然後偶爾興致來了逗逗她寵寵她,但這也僅限於她是他的玩物基礎上,他若不高興,她的生死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記住了!」歡歌幾乎馬上就反應過來,不是惹惱司徒旭的時候,已經犧牲了那麼多,就是幾句話而已,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與他撕破臉。
「記住什麼了?」
司徒旭的語氣越來越不耐,歡歌想通了便不再糾結,於是流暢道,「圓圓這次若大難不死,這條命就是皇帝哥哥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要忘了!」司徒旭哼了一聲,拉起歡歌的手向前走去。
歡歌:「……」
她真心沒覺得這話是她自己說的,這廝太過可恥,臉皮厚的已經沒有了下限,明明就是他逼迫她說的,結果又是倒打一耙!
「那阿三……」歡歌猶猶豫豫的再次提及這話題!
「與朕何干!」
冷冷一句話直讓歡歌像是迎頭砸了一盆子冰雹般無法反應,敢情她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將自己的命都賣給了他,他竟然對她的哀求當了耳邊風刮過。
歡歌不說話了,她其實還是明白有些事就不該靠著司徒旭來給她解決,這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反正現下到了俞京,司徒旭不幫,她還就不信自己離了司徒旭就沒任何辦法!
司徒旭領著歡歌走的另一條小道,歡歌先前下了馬車從河對岸望千一這屋子,只覺得就是個一進一出的院子,可沒想到進了竹籬笆,院子裡彎彎繞繞的路卻這麼多,走在裡面方發覺這地界遠比自己看到的要大,這腳下的小徑依舊是白玉,歡歌盯著腳下的白玉肉疼的想,若是哪天離開了皇宮沒有的錢財上路倒可以摸黑來這裡挖一塊回去……
兩人沉默走了一段路,司徒旭道,「千一說你的命格奇特,這一次許並不一定是死劫!」
「哦!」種種事情表明,信千一下地獄!所以司徒旭這話只引得歡歌一聲敷衍。
「怎麼?」歡歌的這種態度自是逃不開司徒旭的敏銳感官。
歡歌沒有回應司徒旭的那個怎麼,而是好奇問,「皇帝哥哥和千一是師兄弟嗎?」
「嗯!」司徒旭似乎不願說這個i,不過還是給了歡歌一個肯定的答覆。
「一點都不像同門,千一那傢伙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甚至還不顧處在水深火熱裡的百姓,你瞧瞧你上這白玉石,這麼大塊也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那樣的人怎麼配做皇帝的師兄!」歡歌扁嘴,其實她想的是,兩個人果然是臭味相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瞧瞧千一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簡直就和司徒旭沒有一點區別!
這話投了司徒旭所好,歡歌聽著他的聲音似有輕快之意,「圓圓也這麼認為?真真是說出了朕的心聲!」
歡歌:「……」
她倒是很想問問司徒旭既然對千一這般清楚,那他清不清楚他自己,有沒有自知之明……
轉眼竟又走到一處院子前,依舊是竹籬笆,還有一個籐蔓纏繞成的月亮門,見歡歌瞅著月亮門上面掛的木匾,司徒旭道,「莫看了,上面沒題字!」
啊?
害得她瞅了半天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以後你就住這裡!」有兩個女婢迎了出來,司徒旭指著那兩女婢對歡歌道,「輕言與默聞,你便當使喚你那幾個婢子一般的使喚她們!」
見那兩婢子朝自己福禮,嘴裡喊著夫人,歡歌心中突然就生了一絲不妙,她轉頭撒嬌般的對司徒旭道,「我想母妃了,我想先回宮看看母妃!」
帝皇地倒她。「你如今這副模樣如何見的?宮中向來對疫病極為慎重,你若不想被燒的屍骨無存,便等著這病去了再說這話!」司徒旭面色不變,聲音帶著一絲寵溺可卻不容置疑。
「我好久沒有見母妃了,我想母妃!」歡歌眼裡蓄了淚,淚汪汪的仰頭望著司徒旭又道,「皇帝哥哥你要撇下我獨自走麼,你這兩個婢子不知好歹,張口就喚我夫人,我還是個小孩子呢,哪裡有那麼老,我不喜她們,我也不喜和千一住在一塊,上次有人非禮我,千一便是在一旁只瞧著好戲般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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