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國和烏國打了起來,小金國向大秦求助,陛下派五萬大軍前相助!」
小金國是大秦的附屬國,年年納貢,烏國是個遊牧民族,一直想將小金國吞併!
歡歌沉吟道,「烏國與小金國相近,都是在沙漠裡,秦國兵馬雖然強大,可是在沙漠裡行軍打仗卻不擅長,此行看似萬無一失,其實艱險無比,阮五,你要小心些才好!」
「我知!」阮五打量著歡歌的側顏,垂眉的歡歌眉峰微蹙,她這是在為他擔憂,「我唯一牽心的便是阿圓你!」
陛下說,大秦的長公主,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配得上!
他雖然在軍營裡有頭銜,可他知,陛下也知,他這是靠著家族上位的,至今他都不曾立過大功!
這次去長隆關是他主動請命,母親為此哭了好些天,倒是父親欣慰的拍著他的肩膀說他長大了,末了日日與他一起在書房裡談論長隆關外的地理位置,以及與他一起赴關的那些將領各人性格特長!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然而卻是第一次離了家族的庇護,心中豪情萬丈之餘更多的是能娶到歡歌的興奮!
「我沒事!」歡歌笑,抬眼,沒有血色的臉上似染了一層霜白,「我會等你回來!」
阮五就笑,白白的牙齒笑成一個月牙兒形,「阿圓,我把長弓留在了府裡,我會讓他打探你的情況,你若有什麼事便讓人給宮中御膳房的劉公公送個信,信物便是我那日從你的東西,劉公公會把信轉給長弓的!」這話說的低,估計是怕馬車裡的春啼聽到。舒榒駑襻
「嗯!」歡歌低低應了一聲,抬眼打量阮五,不知是不是錯覺,只短短幾日,阮五便像是瘦了許多,手腕上的木鐲子戴了一日便放在了首飾盒的最底部,聽到阮五的話,她下意識的將手往袖子裡攏了攏,「有什麼事,我會找他的,他就不用打探我的消息,宮中耳目雜多,若是落在有心人眼裡不太好」臣子在皇帝陛下的地皮上埋棋子,和老虎尾巴上拔毛有啥區別,歡歌也壓低聲音,一臉憂慮,她可真真不想阮五為了她再出個啥事!
「嗯,我有分寸!」見歡歌的臉上對他擔憂的神色盡顯,嫩白的臉蛋就像是一朵花一般,黃昏的霞霧在她臉上罩了一層柔光,美的讓他不自禁抬手輕輕覆在歡歌的臉上,手中韁繩偏離,使得馬兒的方向朝一旁的牆壁,馬兒不滿的嘶鳴一聲,阮五就像是觸了電般倉慌縮回手。
歡歌臉上被阮五觸過的地方迅速染了一層嫣紅,那地方火辣辣的,比被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還尷尬,她訕訕道,「我休息一會,到了皇宮喊我!」
阮五嗯了一聲,戀戀不捨的瞧著歡歌將簾子放下進了車廂。
「殿下!」身子斜斜一歪倒在榻上,見車廂裡的春啼望著自己一邊傷腿,歡歌忙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指了指車廂外。
這傷並不想被阮五知道平白添了阮五的擔心!
昏暗的車廂徒然有一絲亮光照入,高大的陰影在眼前晃過,「春啼!」睡意迷糊的歡歌有些冷意,身體又往披風裡縮了縮,思緒昏沉喚道,「到了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