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也是受害者,且周圍的人都看得清楚,是珍嬤嬤推長公主殿下下水的!」
這個聲音歡歌並不陌生,只是這在對上司徒朝陽都不卑不亢的語氣卻是歡歌從來都不曾聽到過的,順著這聲音抬眼望去,卻見冬吟一身淡紅的宮紗裙裝站立在司徒朝陽的對面,此刻的冬吟並不是宮女髻,而是一個挽了一個婦人髻。舒榒駑襻
娥眉淡掃,櫻唇一點絳紅,上了妝換了衣飾的冬吟瞧起來竟成熟的仿似另外一個人!
果然是人靠衣裝,這樣一打扮,與往日裡那個磕著瓜子四處溜躂八卦的小宮女冬吟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你這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嗎?」司徒朝陽抬手朝冬吟臉上揮了一巴掌。
冬吟的一邊臉立馬就腫得老高,五個青黑的指印緩緩浮現在臉上,冬吟下意識的伸手捂著臉,因為站立不住而後退了一步踉蹌跌倒在地,她沒有說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沒有站起,只是跪移著身子朝前側挪動幾步,微微揚起高腫的那半邊臉對椅子上坐著的司徒旭說道,「嬪妾失禮,求陛下責罰!」
歡歌這才看到,自己的頭部那個方向還坐著個大佬司徒旭!
冬吟自稱嬪妾,想來司徒旭已經將她封了稱號,冬吟求司徒旭責罰,也等於是在求司徒旭為她做主!
一聽冬吟竟敢去司徒旭的面前告狀,司徒朝陽不再理會歡歌,幾步走到司徒旭的身邊搖晃著司徒旭的胳膊嬌聲道,「皇帝哥哥,這女人如此可惡,竟敢出口頂撞朝陽,還要離間我們兄妹,將她亂棒打死吧皇帝哥哥!」一邊說著這話,司徒朝陽的目光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冬吟,那模樣就差沒有上去踹冬吟兩腳。
歡歌的嘴角便微不可見的彎了起來,睫毛剪影遮擋了她眼底的諷刺!
其實司徒旭也真是可悲的很,歡歌有些幸災樂禍的想,有這般不懂事理囂張跋扈的妹妹,又有一個心狠手辣殘暴的母親,哦,還有一個時刻想把他拉下太子之位的父親,怪不得他的心理這般陰暗bt!
「冬美人,禁足一月!」司徒旭望著司徒朝陽,餘光掃見床上人微彎的唇角,他的視線便冷了幾分,「朝陽公主,禁足百日!」
「哥哥!」對司徒旭讓冬吟只是禁足一月的這種懲罰表現出不滿的司徒朝陽沒想到自己也在司徒旭的懲罰範圍內,一時委屈而不滿的驚呼,「哥哥,哥哥怎麼可以為那等賤婢懲罰朝陽,朝陽哪裡有錯,哥哥你是一國之君,怎麼能讓這種賤婢迷惑心智,哥哥你與父皇有何區別……」
「殿下,殿下不要再說了,殿下!」一旁司徒朝陽的奶媽常嬤嬤見司徒旭的神情越來越冷,忙顫顫巍巍的上前拉著司徒朝陽的衣角喚道,「殿下還不快向陛下謝恩!」
「滾開!」司徒朝陽的衣袖一揮,常嬤嬤一個站立不住被揮到在了地上,常嬤嬤也算是司徒朝陽除了皇太后最依賴的人了,司徒朝陽本是因為司徒旭的話語一時無法控制情緒,她沒想到自己一揮手竟然將常嬤嬤推倒在了地上,她是大秦尊貴的公主,常嬤嬤只是一個奴婢,而且這只是她的無意之失,她沒必要為此內疚,所以只是稍一愣神,司徒朝陽的視線又轉到了司徒旭的身上,一臉憤憤然與不甘的望著司徒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