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小的腳步匆匆走出牆根,歡歌舉目四望,司徒旭都已經出來了,司徒澤一定也是出來了的,可入眼卻不曾有司徒澤的人影,難不成是已經錯過了嗎,這可怎麼辦,她無法出宮,也無法得知司徒澤什麼時候走!
歡歌咬唇思索了片刻打算回到後宮派幾個婢子領牌子出宮,她轉身正欲離去,司徒旭卻如鬼魅般站在了她的身後,直嚇得歡歌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舒榒駑襻
且還在屋簷下,招呼總是要打的,歡歌垂頭規規矩矩的喚,「皇帝哥哥!」
「在找阿澤嗎?他被母后喚了去!」司徒旭比歡歌高一頭多,他睨視著歡歌,聲音裡竟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種沒有任何色彩的聲音比憤怒的咆哮更讓歡歌心裡發怵,說實話從小到大她對任何人都可以游刃有餘的應付,唯獨眼前這個哥哥,總讓她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就好像她的任何小心思都能被眼前這位一眼看破般!
「謝皇帝哥哥告知,臣妹就先回宮了!」歡歌朝司徒旭福了個身,沒有聽到司徒旭的任何回應,於是自發的認為司徒旭這是默認了,不敢再望司徒旭,只自發轉身離去!
走了一段路仍是有些心驚膽戰,怎麼感覺剛剛的司徒旭像是鬼上身了一般那麼詭異,歡歌抖了抖身子,忍不住的轉頭回望,不曾想剛好與司徒旭的視線對上,這廝竟還站在原地,見她回望嘴角微微一勾,不像在笑,倒像是嘲諷……
歡歌反射性的回轉頭加快了速度朝前走去,估計是心裡作用,一直回到自己的宮殿依舊覺得身後有道目光如影隨形般!
「殿下,您總算是回來了!」冬吟在殿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見了歡歌進殿忙跟在了歡歌身後,「殿下,出大事啦!」
冬吟是歡歌貼身四婢子裡面最小的一個,最是喜歡走東串西打探小道消息。
歡歌一路走回,若不是維持長公主的形象早就想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喘幾口氣,見冬吟神秘兮兮的樣子,歡歌下意識的瞧瞧後面有沒有人盯著後才問,「怎麼了?」歡歌自認為太極殿上的聖旨不會這麼快傳到後宮裡來,所以冬吟所說的大事一定和這個無關!
冬吟靠近了歡歌些小聲說道,「聽說那位要做主把朝陽公主許給阮小郎!」
阮小郎是幾個婢子對阮五的稱呼。
「哦,知道了!」歡歌的左手下意識的摸上右手上的木鐲子,神色卻是淡淡的仿似早就知道了般!
「殿下,您別說您早就知道啦?這可是奴婢自認為第一手的消息呢!」見歡歌臉上的表情不似自己預想的那樣,冬吟有些受打擊的挎了肩膀!
「並不知!」歡歌幾步走到院子裡的貴妃椅上坐了下,「去倒杯水來,本宮渴了!再拿些點心!」
一早上吃的東西早吐得乾乾淨淨,此刻真是有種前胸貼後背的感覺,她這公主生涯裡還真沒有這麼餓過!
歡歌這副模樣可不像平時,見此冬吟以為是自己的消息使得歡歌想化悲痛為點心,於是忙應著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