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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磋?
刑天看著韓齊,心中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原本以為一年未見,無論是許家還是這韓齊會有些長進,沒想到他們還是那般德行。
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刑天卻是淡淡一笑:「韓齊你既想切磋,那便切磋吧?」
「好!」韓齊似乎也是沒想到刑天會這麼乾脆的答應,不過他也是不疑有他,為了避免刑天反悔,他是直接指著院外空地道:「這屋子裡小,咱們到院中!」
說著是直接施展一門輕功步伐躍了出去,屋子裡的眾人一看都是大聲叫好,韓齊一聽更是得意。
他拜入鐵劍門,也算是村中出類拔萃之輩,若是這一次能將刑天這個卦山派弟子打敗,那回到鐵劍門,也定然會受到師門獎賞,這才是他要和刑天切磋的主要目的。
再看刑天,則是緩步而出,似乎是不慌不忙。這個時候,許錦以及那些客人們都走到院外,圍看這一場切磋。在許錦想來,韓齊肯定會藉著切磋好好教訓一下刑天。
「刑天,咱們學武之人,最重實戰,此番咱們就直接打一場!」
「好!」刑天背著雙手,點了點頭。
韓齊見刑天這番淡然的態度,心中已經是極為不爽。想著一會兒看你小子還能繼續在這裡裝。
「那我便討教了,看我鐵砂掌!」韓齊一開始並未用背後的巨劍。而是施展了一套剛猛掌法,如靈猿一般向前一躍,直接探掌打來。
便見掌風呼嘯,將刑天週身都罩在掌力之下,光說這掌法,也算是威力不俗。刑天如今修為足以稱得上是宗師一級,見識極廣,韓齊所施展的掌法在他一看。便是一種外加橫練的武學。說實話,這鐵砂掌威力絕對不差,配合真氣,就是一塊巨大岩石都可以一掌拍碎,若是打到人的身上,那絕對是骨骼盡碎,內臟破損。算得上是一門殺人的掌法。
只是刑天看來,對方掌力雖猛,但修煉日子尚欠,破綻實在太多,所以刑天腳步輕移,卻是以極快的速度一指一點出。正點到了韓齊掌心。
「哎呀!」
韓齊只感覺手掌一麻,掌力頓時一洩,當即是面色大變,好在刑天沒有後續攻擊,韓齊這才急忙後側。再看向刑天,臉上的驚訝已經是藏都藏不住了。
這一下對招速度極快。幾乎是轉瞬即逝,周圍觀戰的人大都沒有看清,都是一頭霧水,只有少數幾人露出驚駭之色,仔細看著刑天,心中猜測刑天的修為。
韓齊神色變了幾變,心中暗道對方剛剛那一指分明是破了自己的鐵砂掌,可是鐵劍門裡教授他武學的師父曾說能一眼看穿這套掌法破綻,而且能破掉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畢竟一眼看穿破綻,而且不動用任何真氣就破掉掌法,這般手段便是自己的恩師也是做不到的。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這刑天定然是碰巧破了我的掌力,我便不信,他一個泥腿子,就算是拜入卦山外門,這一年多也不可能在修為上高過我師父!」韓齊心中想著,卻是冷笑一聲,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卻是從身後取下那柄黑色鐵劍,直接施展了鐵劍門的絕學『鐵劍劍法』,持著巨劍,直接向刑天刺過來。
「早聽聞鐵劍門的鐵劍劍法是一門極為高端的武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圍觀的一名使劍武者一看便是高聲讚道。
「相傳這鐵劍劍法是鐵劍門創派祖師鐵劍先生的獨門武學,講究的是大劍無鋒,以力破巧,大開大合,剛猛有道,這韓齊施展出來,也已經是有了一些神韻,我看那個叫做刑天的雖然師從卦山,但他年紀還小,定然難以抵擋!」另外一個武者也是這般說道。
許錦一聽更是得意,他就是想看到刑家父子出醜。
再看刑天不閃不避,隨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依舊是點出一指。這一指同樣速度極快,瞬間便點到了韓齊手中鐵劍的劍尖上。
「以手指點鐵劍,這年輕人是找死,手不想要了嗎?」看到這一幕那王總鏢頭失聲說道,只是下一刻,讓人大吃一驚的事情就發生了。
就見韓齊手中鐵劍突然爆出一團真氣,隨後持劍的韓齊慘叫一聲,竟是連人代劍一起摔了出去。
那鐵劍更是在空中節節崩碎,如同破碎的瓦片一般,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一下全場鴉雀無聲!
以真氣崩碎堅固的鐵劍,又不傷那韓奇分毫,這是何等修為?
原本等待看好戲的許錦此刻是目瞪口呆,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這戲劇性的場面裡回過神來。他可是聽說韓齊在鐵劍門中也是天賦極佳的弟子,修為更是達到調息境,怎麼可能一個照面就被打敗?
他看不明白,那王總鏢頭和孫莊主卻是看出來了。
「看走眼了啊,想不到這少年如此厲害,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剛才那一指中所蘊含的真氣,絕非是調息境武者所能釋放出的!」
「不是調息境武者,難道是開穴境?」
「怕是開穴境,也難以對真氣有這種操控的手段,只用真氣崩碎鐵劍,而又不傷那韓奇分毫,我看只有剛柔境的強者才能有這般神通!」
「什麼?」
兩人小聲討論,驚駭莫名,若非場合不對,他二人早想過去尊稱刑天一聲前輩了。而摔出去的韓齊此刻卻是從地上翻了起來,剛才也是刑天手下留情。所以韓齊並沒有受傷,只是氣息有些紊亂罷了。
「刑天。你……你……」韓齊的驚駭比別人只多不少,這個時候竟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便在此刻,許家大門走進了幾個人,許錦抬頭一看,卻是大喜,那進來的幾人中剛好有自己一年未見的兒子。
這進了許家大院的確是許江一行人,除了許江之外,還有兩個身穿和許江一摸一樣卦山弟子服飾的人。無論是許江還是這兩人。都是氣息不凡,看到還有卦山弟子跟著兒子回來,許錦更喜。
當下他快走幾步,說道:「好兒子,你可回來了!」
「父親!」許江一年未歸家,自然也是極為激動,而在大院裡擠滿了人。所以他也是沒有看到前面的刑天。
見到這次宴席的正主兒回來了,那些前來做客的武者也都是圍了上來。
「父親,我給你介紹,這兩位是我在卦山的師兄,嚴師兄和葛師兄!」許江表情恭謹的介紹道,若是仔細看。還可以看到許江臉上那一絲不自然。
自從他表哥楚英傑身死,而余通海也被逐出門派之後,許江的日子就過的極為艱難。因為他的身份,甚至在回家探親的時候,都會被如今在外門已經如日中天的林岳峰等人派弟子監視。就是因為昔日他和刑天為敵。
這嚴師兄和葛師兄便是林岳峰等人派來監視他的。
一想到刑天,許江心中便是生出一股恐懼和無力感。
那次刑天在武鬥台上斬殺了他他表格楚英傑。後來又入了內門,成為了地位極高的九先生,這已經讓許江徹底喪失了鬥志。
他從心底裡已經怕極了刑天,在刑天成了九先生後,許江總怕對方報復,不過刑天並沒有那麼做,這倒是讓許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現在他只想老老實實在外門練武,等到學藝有成便回家。
只是顯然正在興頭上的許錦並沒有看出兒子的異樣,他此刻只想讓兒子打壓一下刑天,好長長自己的威風。
想到這裡,他故做嚴肅的說道:「江兒,你們卦山派可是名門正派,可是有些卦山弟子實在是有些差勁,說好了切磋,卻是將人打傷!」
說著,便將剛才的事情講述了出來,而在許錦周圍,還有一些許家的親戚在旁邊添油加醋,他們料定許江回來,可以穩穩壓那刑天一頭。
誰料許江一聽,卻是臉色煞白,向那人群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刑天。
「滾開!」
便在此刻,許江身邊的嚴師兄和葛師兄卻是突然將圍在周圍的許家人呵退,然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快走幾步,衝著刑天納頭就拜。
「卦山派外門弟子,嚴明,葛彬,拜見九先生!」
兩人看年紀也有二十多歲,此刻卻是極為恭謹,更是朗聲說道。
這下子,許家人,包括那些客人都是腦袋空白,目瞪口呆,一時間不明白這其中的因由,而這個時候,那嚴明和葛彬卻是扭頭衝著許江怒道:「許江,你們許家好大的膽子,竟然對九先生不敬,你身為卦山弟子,見了九先生,還不過來行禮?」
這一聲怒斥直接驚醒了面色煞白的許江,後者急忙撲倒行禮。
卦山派內門九先生的地位絕對比外門第一長老佐長松只高不低,他們見了佐長松都要行禮,就不用說刑天這位貨真價實的九先生了。
已經成了眾人焦點的刑天,此刻卻是看了一眼嚴明和葛彬,道:「你們兩人,我記得上次在林岳峰那裡見過你們,不錯,不錯,都已經是調息境大成了!」
聽到刑天誇獎,那嚴明和葛彬面色狂喜,要知道刑天可是內門九先生,擁有收授門徒的權力,他們若是表現的好,給刑天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將來有可能入駐內門,若是那樣,可真是一步登天。
這下子,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對,而諸如王總鏢頭和孫莊主,雖然修為不高,但見識頗廣,卦山內門,聽雨閣,他們還是略有耳聞,平日裡他們只當是神仙故事聽著,誰能想到,今天竟然有卦山派內門的一位先生在他們眼前。
兩人對視一眼,卻是暗道,自己今天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