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相擁,並不多時,龍天逸放開了,而後轉身對著老者恭敬道:「抱歉了,先前多謝前輩。」
龍天逸知道,若不是這位老者提前喊出了成交,結束了拍賣,不然照自己這強勢下去,恐怕身份早晚會被另外幾位暗中老傢伙識破…
「不必多禮。」老者菊花面容,和諧憨笑道,「名動七國的龍家三少,果然名不虛傳,哈哈…我天幻也算有天才了呢。」
「難道前輩也是…」龍天逸聞言,清秀眉目輕皺,心中一怔,牽著幽婼小手緊了緊,有些不解,頓時疑惑道。
「這裡不便說話,待你領取物品以後,再去老朽陋室一敘如何?」老者平淡笑說道。
龍天逸點了點頭,旋即三人遠去…
…………
不多時,龍天逸領取了七階魔核與古卷,跟著老者來到了雅居,幽婼也緊跟其後。
這裡並不寬敞,通過拍賣行的後門,直徑在走兩三里便可到達,一山一水一青天,可謂別有一番聖賢之意境。
一間茅草房屋,外表看起來,很是讓人不起眼,但是走進內部卻是讓人駭然觀止,可以說應有盡有,用華夏古話來說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見笑了。」老者領著龍天逸與幽婼進入茅屋內,笑說道。
「哪裡,斯是陋室,為聖賢雅士則清,讓人敬畏、嚮往。」龍天逸沒有做作,誠意的笑了,隨意而自然的恭敬回道。
「呵,小友果然非常人所能及。」老者笑著轉身,而後說道,「若是不嫌棄,可以在這裡暫住幾日,外面可能有些不太平靜。」
「有勞前輩。」龍天逸也正有此意,如今在拍賣之時,得罪了聽聞很強大的通天教少主,恐怕他們現在還在某個路口等著自己這活生生的「獵物」吧?殊不知自己早已經從後門而出,就由一群傻逼們等去吧!不過…
「嗯。」老者似乎看懂了龍天逸的神色,頓時應道,「這裡一般人無法尋到,小友大可放心便是。」
…………
幾日匆匆而過,期間,龍天逸出現在絕情谷中幾次,雖然皆是顯些暴露,但為了給自己老婆買服飾,還是豁出去了…
此時,幽婼一身嶄新的紫色緊身襤褸長衣,坐在少年身旁,俏頭微靠少年那並不如何寬大的小肩旁上,訴說著自己的一路經歷…
幽婼告訴龍天逸,自他走後,自己獨自在黑石城,無所事事,整個人突然間空蕩起來,這種感覺,是自己從小到大從來不曾有過的。
所以某一天,幽婼下定了決心,辭別了爺爺,獨自一路打探他的消息,數日後,得知七國群英會的消息,頓時一路狂奔,可惜…
在途中被幾位中年男子與老者所遇,故此,被綁,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清白得以自保,不然…
時間一秒一秒的劃過,黃昏將至,兩人的倒影在夕陽西下之時,被拉扯的老長,形成了一抹奇異的而獨特的形狀——心…
「我發誓,絕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龍天逸單手攬著身旁佳人的柳腰,緊了緊,平淡的說道,「即使宇宙大爆發,世界末日,天地塌陷,我都不會再放手…」
幽婼靠在少年肩旁,俏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抹微紅,清靈的美眸淡淡眺望著天邊的一抹紅霞,此時此刻,感到無比的美好,雖然他的話語簡單且平淡,但,這已經足夠…
「遇見你…真好。」幽婼此時閉上了美眸,帶著微笑,慢慢熟睡了去…
龍天逸盡顯柔情,知道幽婼一路被綁十幾天,沒有一夜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睡一覺了呢,笑了笑,旋即眸子望向長空,輕語道:「何時能像現在這樣閒居不問世事?」
幾日以來,龍天逸似乎發現自己已經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了,沒有糾葛沒有爭鋒沒有戰鬥…自由自在,與所愛之人平淡一生。
然而,他知道,這種「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生活,注定要與他擦肩而過,因為自己背負的太多太多…
…………
半個月的匆匆流過,外面似乎平靜了不少,通天教的幾人聽聞已經回鬼域,而其他幾位暗中強者也是一一消失。
這半個月以來,龍天逸每天每夜的吸收天地靈氣,隱隱有種快要觸摸到了武王八沅的瓶頸之感…
茅屋一旁,青山一角,青石聚集,遠遠看去,一位少年身影正盤居在一塊教為平坦的青石之上,純白的天地靈氣一絲絲肉眼所見,湧入少年身軀…
少年清秀的雙眸緊閉,兩手結印放於膝上,清風劃過,裝著隨風湧動,若是凡人所見之,定然又以為是何方高人…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龍天逸不為所動,此刻的頭頂上方,虛空處,一個小漩渦開始顯現…
這是突破的徵兆!
茅屋前一老者,雙眸盯著遠處青石上的少年,暗自輕點著頭,一抹欣慰的笑容,呈現在了菊花臉頰上…
「唪!」
某一時刻,一聲輕響,龍天逸頭上頂著的氣旋,逐漸壯大,而後,散開…
「呼…」龍天逸一口渾濁之氣吐出,雙眸變得更加靈動,緩緩睜開…
「卡卡卡卡卡卡…」龍天逸扭下胳膊,頓時一陣清脆之聲衝出,「武王層次,一沅跟一沅之間果然差距恐怖,如今這股力量,當戰兩三名武王七沅都不成問題…」
「只可惜靈魂力量還是難以觸摸到地境…」龍天逸在興喜之餘,也是有抹無奈升起,而後,不再去想,跳躍青石,奔向茅屋…
「恭賀小友晉級,小小年紀,就已經到了這般高度,真讓老朽有些慚愧了,呵呵。」老者見龍天逸走來,旋即祝賀之中帶了許些打趣的意味。
這些天來,老者與龍天逸兩人早已不再陌生,彼此之間,有著一處共同之感,只不過不知道這共同之處具體是什麼…
可能共同之處,就是想過回凡人的平淡生活吧…
「老者見笑了,僥倖而已。」龍天逸平淡說道,「這些天多謝前輩的孤僻,現在也是改離開的時候,只是晚輩有一事不明。」
「小友請說。」
「為何當我問起前輩姓氏時,您總是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