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果就知道念兒和東哥有事兒對她說,只是她等了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而已。
她把剛剛擦完嘴的手絹裝起來,問道:「怎麼,終於肯說了?我還以為一會兒要把你們兩個人綁起來,嚴加拷問才能說呢!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念兒再次確認了一遍:「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要著急知道嗎?我們就是怕你著急所以才一直沒有說……」
「好了!我知道了,趕快說吧,你不管什麼時候說,我該著急不還都是著急麼?早晚都是要挨兩刀子的,你們說吧!」
念兒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第一件事兒,是關於楚將軍的。這是今天前方發過來的戰報,說是楚大帥和倭桑國的大軍大戰,不幸落入了水中,現在生死未卜……」
聽見「生死未卜」四個字,莫果果的腦袋「嗡」地就大了!雖然說她開始一直不待見這個姥爺,甚至現在對他也還多少有些排斥,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姥爺,是娘親的爹!
她小的時候那麼排斥這個姥爺,可是他都不嫌棄,每次被自己拒絕,都會再次熱情地靠過來;
作為一個大帥,他在他們面前從來都沒有架子,跟他們一起扎燈籠,一起玩兒雪,還給他們買好多好多的好吃的;
前幾天的時候,他還跟他撒嬌,嫌棄莫果果不來看他……
現在,他居然生死未卜!
「你說我姥爺,一個不會游水的人掉到了水裡,現在生死未卜?」
東哥點點頭:「嗯,這次是倭桑國偷襲,我方還沒有做好準備。不過,聽他們報信兒的人說,大帥掉下河之前,身上穿了你給他的那個衣服,是在河上浮著走的,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應該?應該?呵呵,應該是有幾分的把握?所謂的應該,就是大家往最好的裡邊的一個猜測而已!」
念兒一看,急忙把莫果果摟到了懷裡:「果果,別擔心,楚大帥福大命大,他這一輩子參加過了多少場仗了,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再說,你的那個設計很好,很多士兵現在都在用。這種衣服能救那些士兵,也肯定能救楚大帥的!」
聽了念兒的話,莫果果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至少姥爺還有救不是?
過了一會兒,她情緒終於好點了,接著問道:「那有沒有樂樂的消息?」
一聽莫果果說道莫樂樂,東哥急忙開口:「說到樂樂,她可爭氣了。因為楚大帥當時落水,副帥慌了神,當時是樂樂衝了上去,拿起來了指揮的大旗,帶著咱們的士兵趕走了那些倭桑國的賊寇,也是她讓士兵們仿造者你給她們的幾件『救生衣』做的那些衣服,救了那麼多人的命。現在,皇上已經下了旨,讓莫樂樂任征討倭桑國的大帥了!」
「什麼?」聽到莫樂樂安然無恙,莫果果心中有了一絲的安慰,但是聽見他們說,莫樂樂當了元帥之後,她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爺,我很低調。
切不說現在去做這個元帥有多危險,就是莫樂樂這個年紀,去帶著那麼多兵,她能帶了麼?這樣的事情太考驗人,也太壓抑人了。她擔心莫樂樂從小就做這個,對將來的人格發育有影響。再說,如果是做了大帥,她就要負有責任,萬一有個閃失,那說不定她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會死在皇上的手裡!
莫果果的擔心念兒和東哥都理解,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只有來勸誡的份兒了:
「果果,別擔心,你這麼棒,樂樂也肯定會很優秀的,她不會有事兒,你放心吧!」
「是啊,果果,我聽說,大伯母當年就是10歲開始帶兵,樂樂可不一定比她差。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莫果果歎了一口氣:「哎,我能安心等著才怪呢!樂樂畢竟還那麼小。不行,我改天要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退敵的。對了,你們剛才說的第二件事兒,不會就是樂樂當元帥的事兒吧?」
念兒和東哥搖搖頭,不是。但是現在看莫果果的情況,這第一件事兒就已經近乎讓她崩潰了,她能接受得了第二件事兒嗎?
莫果果看了看他們,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剛才我姥爺的事兒,樂樂臨危受命的事兒都能承受得了,還有什麼事兒是我受不住的?說吧!」
念兒和東哥都沒有說,而是先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先喝點壓壓驚,第二個消息我們一會兒再說,在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的時候,因為它不比第一個消息來得要輕鬆。」
莫果果聽了,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聽了他們的話,將那個茶水喝了進去。其實,不管是什麼樣的消息,她想她都能接受。
你想啊,她在幾年前就面對了自己的死亡,重生,接著就是爹爹的背叛,然後身世的大揭秘,還有自己也幾次在死亡線上掙扎,她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喝完了茶水,她笑道:「好了,趕快說吧,別告訴我這次又是我家裡什麼人出事兒了!」
念兒搖搖頭:「不,這次是易風。其實易風本名不叫易風,他叫夏侯風,是當今的六皇子……」
莫果果聽了,沉默了。易風是夏侯風本來是個秘密,現在念兒他們都知道了,難道……
看著莫果果沉默,念兒還以為她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或者是因為易風瞞著她而發怒的。就算易風和他是競爭對手,但他們也還是好朋友。
所以他急忙說道:「這個消息絕對是準確的,是朝堂上曹橫傳出來的。不過,我覺得易風應該也不是故意騙你的,他肯定有他的苦衷。」
聽了念兒的話,莫果果不禁心中歎息,不過,她嘴上只是淡淡地一笑:「你放心,我沒事兒,你說的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比你知道就早幾天,這才是我救你之後一直沒有離開京城的原因。」
聽了莫果果的話,念兒心中苦笑,他還以為莫果果的為了他而留下來的,想要跟他一起返鄉。原來她是為了躲避易風才在京城裡呆了那麼久啊!
看見面前這兩個為情所困的人,東哥知道,現在也只有他說話了。
「我們要說的事兒不是這個,這個已經是舊話題了。果果,有一件事兒你肯定不知道。易風進京了!」
「易風進京了?」莫果果先是有些震驚,易風怎麼會進京,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接著,她明白了,「是皇上讓一定要回來娶曹聘婷吧!」
因為他是要回來完婚的,所以他才不敢出來見自己。莫果果只能找到這麼一個解釋。
東哥點點頭:「是,皇上是要他娶曹聘婷,但是易風拒絕了。現在他已經被皇上罰了,如果再不改變心意,皇上可能治他抗旨不尊的罪名。」
念兒看了一眼莫果果,補充道:「據說他是為了一個心腸歹毒的鄉村野丫頭才拒絕的,而且曹聘婷說,那個鄉村野丫頭仗著救過易風,所以才逼著易風入贅他們家。」
額,聽了他的話,莫果果不禁汗顏,這個所謂的野丫頭,這個所謂的易風的救命恩人,這個所謂的逼著易風入贅的人,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可是她沒有做過啊!怎麼是同樣的事兒,到了他們的嘴裡就變味了?她一下子就從一個拒絕跟王子在一起的灰姑娘變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勾引王子的賤人了?
她委屈啊,她冤枉啊,她比竇娥還冤!
「這……」
還沒有等莫果果說完,東哥和念兒都幸災樂禍地說道:「沒錯,那個女孩兒說的就是你!」
莫果果沉默了,這樣的沉默讓念兒和東哥都有些擔心,一分鐘之後,她開始破口大罵:「丫的,姑奶奶我雖然不是個大家閨秀,但是怎麼也是村裡人見人愛的俏果農吧,怎麼成了一個鄉野村姑?姑奶奶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多好的人,但也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吧?姑奶奶我是要招婿,可是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一個男人吧?氣死我了!啊啊啊……」
莫果果這麼一喊,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她卻根本不在意。到了這一世,她的臉皮厚多了,反正在行人的眼裡,只是一個發瘋的小丫頭,並不知道她是誰;而她自己,卻是吐出了心中的苦悶。
看見莫果果如此,念兒和東哥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據念兒和東哥他們對莫果果多年的瞭解,如果莫果果聽了什麼重大的消息大喊大叫,氣得摔鍋摔碗,甚至甩手打人,那肯定沒有什麼大事兒,過一會兒她就會緩過來;
而如果莫果果聽了什麼消息之後,一聲不吭,一個人去果園或者小河邊呆著,或者是發呆不說話,那這事情可就大了,等她緩過來,那別說莫果果的家,就是整個黃泥河村都要被弄翻天。
當然,在念兒和東哥的印象中,莫果果還是前一種情況比較多,後一種,這麼多年,只見兩次,其中一次,是易風隱瞞身份的事兒……
而剛才莫果果那短暫的沉默,讓他們再次感覺到了那種窒息的可怕,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氛圍。念兒剛才差點都要勸莫果果要先救人了,沒想到這她居然自己給發洩出來了。可能是最近聽到的這樣的消息太多了,莫果果已經習慣了吧!
看見東哥和念兒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莫果果把發洩的對象轉移到了他們身上:「吆喝,這是看我的熱鬧麼?是想要陪我練一練?易風交給我的武功,我可是好久都沒有練習過了!」
念兒和東哥一聽,都急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再怎麼說你都是當朝的公主,我們是朝廷命官,在這裡打起來,將來被追究起來不好!」
笑話,雖然莫果果的武功是沒有多高,但是念兒和東哥都幾乎是手無縛雞的啊!念兒的武功,只學了沒多久,那東哥,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底子,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莫果果的對手。要是明天鼻青臉腫地去上朝,那可是要成了華國最大的笑話了!
莫果果聽了,嘿嘿一笑:「對,你們說的對!那咱們就換個地方吧,不在這個人多的地兒了。說,去你們府中還是去我的公主府?」
念兒和東哥聽了,一起搖頭。
東哥想了想,說道:「果果,你看,咱們都不是粗人,怎麼能幹這事兒呢?再說了,我是你堂兄,你總不能打我吧!」
聽了東哥的話,莫果果點點頭,好歹東哥是自家人。於是,她衝著念兒走了過去……
念兒一看,直往後退:「果果,果果,你稍安勿躁。你想想,我比你小,你不能欺負我!」
莫果果才不吃這一套呢:「你說過,只小幾個月,不算小;而且你還曾經跟我一起學過功夫,更不算是欺負你了……」
念兒聽了,臉色那個難看啊,莫果果這會兒倒是用上這話了。看著莫果果逼近的身影,他不禁在想,如果他將來真的能跟莫果果成親,那會不會經常被施行莫果果所謂的「家庭暴力」啊!這會兒的果果,看起來還真像是曹聘婷說的那個鄉村野丫頭。
對啊,曹聘婷!想到這裡,念兒有辦法了!
「果果,果果,你冷靜!那個話不是我的說的,是曹聘婷說的啊!你要算賬,應該去找曹聘婷算賬!」
東哥一看,也點頭:「對,算完帳,你要是精力還夠用的話,可以順便去趟皇宮解救一下易風。因為易風不答應皇上娶曹聘婷,他現在已經被罰跪一天一夜,沒有吃也沒有睡了!」
莫果果點點頭:「其實你們說的有道理!我要先去收拾一下曹聘婷!」
說著,她就朝著曹府方向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東哥很是奇怪:「聽了易風的情況,她不是應該先去救易風麼?」
念兒笑了:「這你就不懂了吧?果果現在可是還在生易風的氣呢,她是想讓易風多遭點罪!」
說完這話的時候,念兒心裡也在打鼓,這罪易風是遭了,那遭完罪之後呢,果果到底會不會要他?
看著莫果果那在夜色中即將消失的身影,念兒和東哥急忙追了上去嫡枝難嫁。天,他們剛才只是隨口那麼一說,那畢竟是曹相爺家啊,莫果果不是真的要去打人吧?莫果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
他們還真的猜的沒錯,莫果果就是想要去曹橫家裡,而且打定了注意要揍曹聘婷一頓。
倒不是莫果果衝動,她這也是經過了一番考慮的。
一來,這個曹聘婷確實讓她很討厭,她在村裡已經放過了她,她還三番五次的來招惹自己,她的確是想要收拾她一下;二來,她現在因為姥爺的事兒,因為樂樂被指定當大帥的事兒,因為易風的事兒,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如果她這麼去見夏侯景,保不準她能做出來什麼事兒,她極其需要一個地方能發洩一下;第三,既然她本來就跟曹橫有過節,順帶著鬧騰他一下,也不錯,反正她不已經是鄉野村姑了麼?還有什麼做不了的?
這個曹橫的府不在城裡,而是離著城門不遠。因為這裡就這麼一戶官宅,所以非常好認。
因為他們家祖上不是當官的,是做生意的,喜歡家大業大的在一起,所以幾房都是住在這一個大院子裡。也因為有些子嗣還做買賣,他們家一般都是很晚才會關門,這會兒,大門還燈火通明的!
莫果果看著大門看著,就直接大搖大擺地往裡走了。
站崗的人看見了她,急忙攔著:「小姑娘,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趕快離開!」
莫果果聽了,嘿嘿一笑:「官差大哥,我是曹聘婷曹小姐的朋友,有點事兒要找她。你們看我穿得這一身衣服,像是壞人麼?」
說這話的時候,莫果果不禁慶幸,因為今天開業,她想要給自己裝裝門面,穿得可是夏侯景賞賜的料子,用的裁縫也是京城裡最好的。
這守門的侍衛抬頭一看,莫果果身上穿著的都是京城裡最新款式的料子,也是最好的裁縫縫出來的衣服,在京城,能穿得起這樣衣服的人,肯定是大家族的小姐。
可是,大家族的小姐一般出門都是跟著一群丫鬟的,而且哪裡有人家能讓她大半夜的過來?
莫果果看見他們不讓路,急忙說道:「你們就快點讓我進去吧!你想,女子的閨名是別人隨便能知道的麼?我既然知道,肯定跟她的關係匪淺,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家小姐的清譽,可就在你們攔不攔著我了!要是出了事兒……」
莫果果這個話說得曖昧,好像是他們攔著她,那曹聘婷就要做出來什麼女兒家不該做的事兒了。其實莫果果真是的意思是,你們攔著我還好說,你們要是把我放進去了,我這麼一鬧騰,那曹聘婷可就沒有什麼名譽了!
一說到女子的名譽,這些侍衛們果然都重視了起來,紛紛讓開路讓莫果果進去。
甚至怕莫果果找不到,他們還給莫果果說了後院的位置……
說來也算是曹聘婷倒霉。一般大家閨秀都是早早入眠的,可是今天因為擔心易風,她心中煩悶,所以這個時候她沒有睡覺,反倒是在庭院裡散步。
散到後院和前院的交界之處,她剛好碰見了一個急匆匆趕過來的身影。
看樣子,對面也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家裡這個年紀的,不是她的庶妹,就是小丫鬟,再不然就是弟弟的一些通房,反正都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本來就煩悶的曹聘婷惱了:「誰這麼不長眼睛?」
「我這麼不長眼睛,長了眼睛,怎麼還會碰見你這個傢伙,真是髒了我的衣服!」莫果果正愁著哪裡去找曹聘婷呢,沒想到在這裡就碰見了!於是,她心情大好地回嘴。
曹聘婷壓根兒就沒想到過來的人會是莫果果。
聽了她的聲音,整個人打了個冷戰:「你是……」
莫果果嘿嘿一笑:「我是你嘴裡的那個鄉村野丫頭。你不是說那個鄉村野丫頭打了你麼?而很不幸,我還沒有打過,所以今天特意過來補上!」
「什麼?野丫頭……不對,莫果果……不對,果公主,你別衝動,你千萬別衝動,這話不是我說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是弱女子了。曹聘婷可不是個傻子,在黃泥河村,那次她差點被莫果果掐死的時候就知道莫果果伸手不凡了。她現在一定要拖延時間,等著別人來救她。
莫果果嘿嘿一笑:「曹小姐,我們花容月貌的曹小姐,你還是別叫我其他的吧,我就是個鄉村野丫頭,這個名字最適合我!不過野丫頭現在心情不好,既然你已經告訴皇上野丫頭打了你,總不能讓我枉擔虛名吧,來!咱們現在就把它變為現實吧!」
說著,莫果果就把曹聘婷給摁倒了草地上,左一拳右一腳地打了上來。平時莫果果大人,為了毀滅證據,都是故意把臉給留著,可是這次,她卻專門打臉。雖然她沒有用上什麼內力,都是實打實的真拳頭,不過沒過多久,曹聘婷的額頭上,臉蛋上,下巴上也都是傷了。有的是拳頭大的,有的是莫果果抓的,還有的是曹聘婷撲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木頭和大叔蹭的……
看著曹聘婷臉上的樣子,莫果果心情大好,這還是她第一次跟女孩兒一樣抓人的臉呢,這感覺,不錯!
看著曹聘婷的臉變成了豬頭,莫果果又朝著她的身上踢了幾腳,當然,她也怕真的打出個好歹了來,所以踢得地方都是能讓她疼的,卻不能讓她受傷很嚴重的。
等她打得差不多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嚴厲的男聲:「誰在那邊,給本相出來!是拿個房的小廝丫鬟這麼不知檢點?」
莫果果一聽,樂了!今天過來這趟還真是順利啊!剛打完了這個曹聘婷,她爹又送上門來了!
看樣子,他是把自己和曹聘婷當成是了在通姦的丫鬟和小廝。挺好,挺好,這事兒就更有意思了!
想到這裡,她急忙往旁邊一跪,粗著嗓子說道:「相,相爺,您別怪小子,小子也是被逼無奈的。小子剛是走過這裡,就被……被人給拽了過來,又是啃又是親的,小子誓死不從,百般抵抗,無奈……」
那個意思就是,無奈對方力氣太大,把她給強了……
「那你不會喊人,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給強了,你好意思麼?」說著,曹橫上去對著莫果果就是一腳。
可是,這一腳出來,不是莫果果捂著身子躲開,而是曹橫捂著腳跳了起來:「你混賬!」
為啥,因為莫果果剛剛在跪的時候,就選了一個好位置,剛好是假山突兀的地方。這樣一會兒曹橫無論是想要打自己,還是踢自己,都會落到假山上,她不至於受傷。
看著曹橫這個抓狂的樣子,莫果果心中那叫一個高興啊!
不過莫果果還是假裝關心:「相爺,你沒事兒吧?」
「你覺得本相爺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曹橫氣得一跺腳,卻因為疼痛再次蹦了起來。
莫果果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禁笑出了聲音。
這下子,曹橫更加惱怒了:「笑什麼,還不給我滾過來?」
莫果果搖搖頭:「相爺,小的不敢,小的怕……」
莫果果那個意思是,她怕地上躺著的那個女的。其實她哪裡是怕這個啊,她是怕她一出去被曹橫的燈籠一照,看出來她是誰!
曹橫只當是莫果果害怕地上的那個女人,氣得朝著那個女人身上踢了一腳:「本相爺在此,你還敢在這裡放肆,這麼躺著,快給我滾起來,要不然找人把你賣到最下等的窯子裡!」
莫果果聽了心中暗笑。如果這話曹橫是對真的丫鬟說的,那她還會可憐一下,可是這話他是對曹聘婷說的,她就只有看熱鬧的心情了。
正在這個時候,念兒和東哥都趕了過來。其實他們本來是緊跟著莫果果的。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都被那些侍衛給攔住了,說了半天的好話,最後是念兒把帶在身上的官印取了出來,他們才進來了。
曹橫一看見念兒和東哥,很是吃驚:「你們怎麼來了?」
念兒和東哥看了看周圍沒有莫果果的痕跡,總不能說他們是來找莫果果的吧?
於是,念兒順口胡謅道:「下官和莫東今日偶經貴府,因仰慕相爺,所以商量著要過府來拜訪一下相爺。」
「奧?」看著念兒和東哥那兩個剛奔波過的樣子,以及他們空空的雙手,曹橫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來者都是客,就算是他不喜歡這兩個小子,也不能將他們趕出去!
於是,他笑道:「好說好說,你們可是青年才俊啊,是老夫羨慕的對象。你們稍等一下,老夫有點家事兒要處理!」
說著,他急忙叫那些跟著過來的侍衛:「這裡有個不知死活的丫鬟,你們趕快把她拖走,按照處理家裡犯錯的丫鬟兒的法子辦!」
曹橫說的隱晦,但是家裡的這些侍衛們都知道他所謂的處理方式,便都點頭,要上前去拉曹聘婷全文閱讀極品闊少。
這曹聘婷剛剛是被莫果果打得昏昏沉沉了才沒有說話,這會兒被人這麼一拉,也找回來了理智,急忙大喊:「你們幹啥?我是大小姐,你們放開我!」
那些侍衛哪裡管這些,在他們看來,大小姐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裡出現在這裡?
於是,他們還是使勁兒地拉著曹聘婷的胳膊:「別在這裡胡謅了,你說你是大小姐,誰相信啊!別敗壞我們大小姐的名譽!大小姐怎麼可能……」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眼睛比較尖的侍衛忽然叫道:「完了,哥們兒們,你們看,這個衣服好像真是大小姐今天穿的!」
沒辦法,現在曹聘婷的臉已經慘不忍睹了,就只能「只認衣裳不認人」了。
曹聘婷聽了他這麼說,急忙說道:「廢話,我當然是大小姐了,你們這幫狗奴才,自己的主子都分不出來,看我將來怎麼收拾你們!」
畢竟是自己一直精心培養的女兒,就算是曹橫再薄情,這聲音總還是聽得出來的。這一下,他老臉掛不住了!
剛才那個小廝說曹聘婷她強迫他……
一著急,他也顧不上念兒和東哥還在了,罵道:「混賬,你一個女兒家大半夜的跑到這裡幹什麼?剛才那個小廝又是怎麼回事?」
一說到那個小廝,曹聘婷懵了:「小廝,什麼小廝啊,女兒沒有看見過小廝!」
「你還狡辯,就是剛才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們行為不端大!你給我說實話,不然,小心我讓人把你送去當姑子!」
在一些大戶人家,如果家裡的女孩兒犯了這樣的錯,跟什麼人跑了,或者是偷嘗了禁果,要不然就是讓兩個人成婚,要不然就是把女兒送去當尼姑。如果這個人真是個小廝,那曹聘婷肯定是不能嫁的,就只有當尼姑這一條路了……
聽曹橫這麼說,曹聘婷也明白了:「爹,你說啥呢,這根本就沒有小廝,對了,快!那個野丫頭!剛才是那個野丫頭把我打了一頓,你看我這臉上,額頭上,身上,都是那個野丫頭幹得!」
說著,曹聘婷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燈籠底下。
她這一露面不要緊,倒是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這曹聘婷平時可是個標準的美女,走到哪裡都能引起一些人的圍觀。當然現在她也能引起圍觀,不是因為她好看,而是因為她的臉,這打得太有水平了,不光腫著,而且除了眼睛之外,就找不到一處好著的地方!
「野丫頭?」看了曹聘婷的傷,曹橫也相信了。有誰偷情能把自己偷成這樣?
曹聘婷見曹橫相信了,哇哇大哭:「是啊,就是那個勾引風哥哥,非讓風哥哥入贅他們家的野丫頭。她在那邊呢,爹爹,你一定要幫我把她抓住,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裡去!」
曹聘婷的話讓在場的人除了曹橫之外都吃了一驚。如果曹橫說出來這樣的話,還有情可原,畢竟他是在朝堂上混了那麼久的人,心不狠戾的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為了讓家裡太平,把那個奴才賣了也是正常。
可是這曹聘婷畢竟是個大家閨秀,怎麼能動不動就說是把人賣了,而且是賣到那種地方?再說,人家也不是你們曹家的人,你憑什麼這麼做?
莫果果本來還覺得自己這樣損害了她的清譽會不會有些過分,畢竟這古代的女子貞潔是大如天的。這聽曹聘婷一說,她忽然覺得,自己做的,還少了很多!
於是,她並沒有出來,還是捏著假嗓說道:「大小姐,小子不敢了!小子雖然開始不從,可是後來不都是你的人了麼?是,我知道和你好的小廝不少,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用過了就扔啊!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賣到小倌兒館裡,小子願意一輩子做您的男寵!」
她這話出來,可是炸了鍋了!
曹橫相信曹聘婷,但是那些侍衛們可不相信;念兒和東哥能聽出來這是莫果果在使壞,可是那些侍衛們聽不出來。
於是,一時之間,這些侍衛們都開始議論:
「咱們家大小姐不會真有這樣的嗜好吧?」
「噓,你閉嘴吧,讓老爺聽見,把你的皮扒了!就算是有這樣的嗜好,她要的也肯定是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廝,不會是咱們的!」
「這大小姐將來可要怎麼嫁人啊!」
「這小廝也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鬧什麼鬧?」
「……」
聽見侍衛們的話,曹橫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亂想了!別的不說,這些人出去要是一亂說話,曹聘婷別說是嫁給易風了,就是要嫁個普通的官員子弟也都不可能了。
於是,他朝著莫果果喝道:「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讓人去抓你了!」
莫果果這會兒也玩得差不多了,而且看看自己的位置,如果他們真的來抓,她還沒有什麼可以躲的地方,反正早晚都是要出來,那現在就出來吧!「
於是,她蹦了出來,跑到了念兒和東哥的旁邊:」嘿,你們兩個,怎麼走得這麼慢,我都在這裡看了一齣好戲了,你們才過來!你們不知道啊,剛才的或春宮,那叫一個精彩!「
莫果果這麼一說,沒把曹橫的鼻子氣歪了!
什麼或春宮,這個莫果果還真能胡扯!
現在所有的人都看見了,剛剛藏在那邊,剛剛說話的人都是她,她一個女人,怎麼跟曹聘婷活春宮啊!
其實莫果果也知道,她就是故意這麼說,故意來噁心曹橫的。
念兒和東哥聽了莫果果這話真是哭笑不得。莫果果這貶低曹聘婷的同時,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麼?哪裡有一個小姑娘躲在這裡看人家活春宮,還能說得這麼淡然的?
曹聘婷一看莫果果出來了,指著她說道:」爹,這個就是我說得那個野丫頭,就是她剛剛打了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對於莫果果,曹橫也是有印象的。當年金太東來的時候,她就處處跟自己作對,在壓著自己;後來,她又在擋著曹聘婷皇子妃的寶座;再接著,她又害死了自己的堂弟,雖然說那個堂弟和他關係也沒有多親,但那畢竟是他的人,打狗也還要看主人呢!
看了看一邊東哥和念兒,反正這兩個人也只刑部和禮部的小吏,他要是做了什麼,這兩個人倒是也沒什麼能力管。
想著,他大吼了一聲:」大膽的小毛賊,大膽的野丫頭,到相府來偷東西不說,居然還敢毆打相府的小姐,來人,給我把她抓住!「
聽了他的話,那些侍衛們就要上前。
莫果果一聽,冷冷地說道:」誰敢!「
莫果果這一聲,絕對是有威力的,那些侍衛就更是沒有敢動手。
莫果果這才笑道:」幾位侍衛大哥,你們最好不要動。你們現在沒有聽曹橫的話,最多是丟個飯碗,可是你們要是把我架出去,說不定就是丟了命!好,我承認,我今天就是來打這個曹聘婷的,你們不是說我是鄉村野丫頭麼,你們不是說我把曹聘婷給打了麼?這樣的事兒我沒做過還要承擔著這個名聲,多不好啊!現在我做了,正好,你們可以去皇上面前繼續告我了,使勁兒告!我倒是想看看,皇上會怎麼處理!「」你……「曹橫剛才也就是氣急了,這會兒聽了莫果果一說,他沒話說了。他不能,堅決不能讓莫果果出現在夏侯景的面前,不然,他和曹聘婷在皇上面前說得一切話就都沒有用了。說不定夏侯景還會治他一個什麼罪。
所以,他又揮手對侍衛說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瘋丫頭給我趕出去!「
那些侍衛面面相覷,難道真的跟這個丫頭說得一樣,她是大有來頭的?要不然別人這麼鬧一場,就算是不被弄死也要丟半條命,對她就僅僅是趕出去?
莫果果嘿嘿一笑:」別介啊,曹大人,你不想要去見皇上,我可是要去!雖然我是個野丫頭,也不能背著勾引皇子的這個黑鍋啊!「
念兒和東哥聽了,知道現在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了:」相爺,皇上為了六皇子的事兒大發雷霆,下令一定要找到這個鄉村野丫頭,既然現在你們都說這個女孩兒是果公主,咱們總要到皇上面前講清楚吧!請吧!「
這會兒,曹橫才弄明白,原來自己是被算計了!可是在念兒和東哥的雙重施壓下,他也沒有辦法,沒有理由再拒絕了,只好帶著曹聘婷跟上了他們。這會兒,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畢竟這曹聘婷被莫果果打了是事實,相信他還是有翻身的把握的!
夏侯景這會兒剛從大殿裡走出來,處理了易風和夏侯燦,他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這兩個人畢竟是他的兒子啊!這樣的懲罰,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聽見太監通傳,說是果公主、曹橫、曹聘婷、念兒和東哥一起連夜求見,他奇怪了,這幾個人怎麼給弄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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