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果在跳下去的一瞬間就後悔了!
為啥?因為她發現自己失算了!
這座橋至少有個六七米高,以易風或者娘親的身手跳下去肯定沒事兒,就算是以前一世的莫果果,也最多是顛得腳尖兒疼一會兒,可是,現在的莫果果是個小矮個子,而且是一點輕功都不會的矮個子,這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人家說過,從二層樓上跳下來是「彭」加上「啊……」的一個過程,因為人是先掉下去,感覺到疼才叫出來;而從二十層上跳下來是「啊……」「彭」的一個過程,是人發現自己掉下去了,長叫一聲,然後就沒有機會叫了。舒榒駑襻
而莫果果這個過程,則變成了「啊……」「彭」「啊……」!因為她掉下去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的悲催,而掉到地上之後,又摔得結結實實的,疼得叫了出來。
沒有時間去檢查傷口,莫果果爬起來勉強地往外跑。據初步估計,應該是扭到了腳,然後一個胳膊給摔破了,比較慘的是屁股,稍微一動就疼。
其實莫果果再要掉到地上的時候,故意轉了個身子,把屁股朝下,然後腦袋縮到身體裡的。因為她發現這個橋太高,掉下去肯定受傷。而腳啊,脖子啊,腦袋啊都是比較容易受傷的地方,要犧牲,只能是屁股做了,最多是疼兩天,趴著幾天就好了。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衝力這麼大,屁股不但疼地她不敢站了,連第二個沾地的腳也給崴了,順帶著胳膊也蹭破了好大一塊皮。不過,不是臉上莫果果就萬幸了……
於是,熱鬧的街頭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一個小姑娘一邊捂著屁股,一邊一瘸一拐地跑;而她後邊,幾個男人從天橋上一躍而下,奔著莫果果就追了過來!
莫果果沒想到他們那麼伶俐,有受傷的時候她都逃不掉,更何況現在這個樣子了!於是她華麗麗的被抓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這群黑衣人帶走……
莫果果不是沒有在心裡埋怨這些百姓見死不救,可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這到也是情有可原。
當然她救易風的時候不也擔心惹火燒身來著?
現在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睡有敢豁出去身家性命去救一個陌生女孩呢?想著,她也不怪了。
這些人抓了她之後,迅速把她抗了肩上往城外走。
莫果果現在是腦袋和腿都衝著下邊,這會兒被控得整個腦袋都充血了,天啊!再這樣她的腦袋就沒有辦法思考了!
這些人沒看見她是個美女,奧,不對,小蘿麗嗎?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現在她該怎麼辦?大喊大叫,還是怎麼辦?
涼拌!大喊大叫恐怕不但起不了作用,嘴上說不定還會被堵上點什麼。想到這裡,莫果果決定利用小蘿莉的優勢。
於是,她奶聲奶氣地說道:「哥哥,我疼,腦袋好難受啊!」
看著剛才張牙舞爪的小女孩忽然變成了這麼一個嬌嫩的小丫頭,扛著她的人有些不忍心了,其實他也不大,家裡也有個跟莫果果差不多大的小妹妹,聽莫果果這麼一說,心裡忽然酸酸的。
於是,他把莫果果卸下來抱著走。這麼一抱,速度可就滿了不少。
前邊一個人回頭一看,有些不高興了,把莫果果接了過來,衝著那個剛才的人說道:「水,你腦袋抽風了?你抱著她得多費勁啊!」
剛才的那個男人一聽,語氣也是有些冷:「金,這個小姑娘這麼小,就算是上頭要她的命,咱們也沒有必要讓她提前遭罪,你不覺得他跟咱們的妹妹們都很像嗎?」
莫果果一聽,急忙配合地看著新來的那個男人:「哥哥,我怕,我腳疼,嗚嗚!剛才那個樣子,我喘不上氣兒來,嗚嗚……」
說著,莫果果還用閒著的兩隻手揉著眼睛,好像是真哭了似的!
一邊揉,她一邊偷著觀察這兩個人的反應。
這總共是8個人,如果自己沒猜錯,這群人不是亡命之徒,應該是什麼人的侍衛。這幾個人的代號應該是水金地火木風雨雷。因為她剛才還聽人叫了另外一個男人一句「雷」,不過看著這個架勢,這個水應該不是老大,反倒是金應該是掌控這裡的人。
果然,水的心比較軟,莫果果這麼一哭就有點受不了了:「金,你看看,這個丫頭多可憐,你想想,她如果你是的妹妹小靈子,那你得多傷心?金,你好好想想,反正咱們又不是把她放了,上頭應該不會怪罪的……」
金本來就被莫果果哭得有點動心,這會兒被水這麼一說,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冰冷,但是終於鬆了口:「好,你背著,或者是抱著都成,但是你得給我看好了,要是人跑了,咱們幾個全都玩完!」
水一聽,臉上出現了笑容:「金,我就知道,再怎麼訓練,咱們都不會喪失人性的!來,小姑娘,哥哥抱著你!別哭了!」
莫果果把手從臉上拿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真的嗎?剛才在橋上,你們忽然衝過來就嚇得我直接掉了下去,腳好疼好疼的!剛才你們又那麼對我,更是把我嚇死了!水水哥哥,你可要說話算話,抱著我走路,要不然,我腳肯定還是好疼的!」
「好,水哥哥抱著你走!大妮,你乖乖的哈!」雖然隔著黑絲巾,臉上看不出什麼太多的表情。但敏感的莫果果發現,他的眼神似乎沒有那麼冷了,柔和了很多。
看來自己剛才的話讓他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孩兒,或者是聯想到了他的什麼親戚了吧!大妮,或許是他的妹妹吧!
好吧,莫果果承認,這樣為了自己舒服一點就利用人家的情感,有點損了,不過要是真的被這麼控著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自己的小命兒還在不在可就真的難說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現在腳也疼,屁股也疼,反正也不能走,那就享受這個過程吧!
於是,在八個黑衣人的輪流抱著下,莫果果這一路倒是很舒服,一點都不像是被人抓來的。反倒是一路睜著眼睛,欣賞著周圍的那些美景。
這裡的氣候跟黃泥河村不太一樣,算是中原地帶甚至是偏南方的氣候。而莫果果前一世也是在北方念的書,所以這邊有很多桃樹啊,桂花樹啊什麼的,莫果果都只在書中看過,這會兒看見真的了,到是極為的興奮。
這群人裡,電這個人的性子跟他的名字一樣,都是快人快語,也是他們之中性格唯一的一個特例。
這會兒,莫果果正靠在雷的懷裡睡覺。
而電則打趣道:「嘻嘻,雷啊,沒想到你們這些人叱吒風雲,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拿下了,太不可思議了!」
看著電在一旁看熱鬧,雷也不客氣,直接把莫果果扔到了他的懷裡:「呵呵,我們被拿下了,你逃得了嗎?」
電無奈地搖搖頭,他就是要莫果果在雷的懷裡,這樣他才好藉著逗莫果果的借口來靠近雷。
他雖然是嘴巴最快的,但是也是心裡最能藏著秘密的,這件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包括雷。當然,他沒有提也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這個男人。
他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個斷袖啊,他在村子裡的時候,還喜歡過一個女孩呢,只是她嫁人了,他做上了這類人,就再也沒有想過女人,可是,不想女人,總不能想男人吧!
莫果果就這麼被這幾個人抱著,一直抱到了一個城郊的莊院裡。
莫果果開始以為他們最多是找個破廟啊之類的地方讓自己呆著,最多是找個好點的房子裡的柴房,對待人質或者俘虜麼,古達好像沒啥優待政策。
出乎莫果果意料,這裡的條件非常好,這個小莊園雖然地方偏僻,但是倒是什麼都有,一個小花園,一排修葺的講究的房子,而這些人把她帶到的還是正房裡邊。
看到這一些,莫果果不解了:「水哥哥,電哥哥,你們為啥把我帶到這裡,這裡好漂亮啊!你們不是抓我走麼?不會是要殺了我吧?」
「是抓你啊,不過帶到這裡是我們上面兒人的命令!至於你的小命兒啊,你就放心吧,上面可沒說要殺你,只是說要先把你安排在這裡,似乎有什麼用!」
金聽了他的話,瞪了他一眼:「嘴又快了哈,怎麼,不想要命了?」
電聽了,立刻用手把嘴掐住,嗚嗚咽咽地說道:「行要!」(想要!)
雷一看,急忙幫著電說話,似乎這已經是咱們之間的慣例了:「好了金,電雖然是最快,但是也沒說什麼上邊吩咐不能說的。你別嚇他了!」
金搖搖頭:「你就慣著他吧!做咱們這行的都是有今天沒有明天的,你要提醒他注意點!這裡是一些藥,給那麼女孩兒擦上,然後咱們幾個輪著看著她,要是讓她跑了,咱們可就真要沒命了!」
電雖然是做著這種封嘴動作,可是還是忍不住插嘴:「我能再說一句話嗎?咱們就算是把她放了,也肯定死不了,別忘了,咱們是跟著少主的,主子只是借用,已經沒權利處罰我們了!奧,我閉嘴,我閉嘴!」
(嘎嘎,大家看到這裡應該知道綁架莫果果的是誰了吧?嘎嘎)
電的話剛說完,就在金和雷的注視下閉上了嘴巴。
莫果果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來了。自己怕是真的是被人抓來當人質的。也就是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了。不過他們要拿自己威脅誰呢?姥爺,娘親還是皇上呢?
哎,不想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這麼一折騰,她還困了呢!於是,沒心沒肺的莫果果就在這種虎狼之地,再雷冰冷的目光中,呼呼地睡著了!
牡丹這邊剛跟著黑衣人往外跑,忽然發現莫果果那邊也被人劫走了,心下裡覺得奇怪。他們沒有安排人抓莫果果啊,而且莫果果為啥跳得那麼逼真,感覺還摔斷了腿!
不好,不會真的碰見打劫的了吧?
於是,她停了下來:「不好,果果那邊真的被人劫了。你們先停下,咱們回去先救她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似乎是周管家的朋友,見牡丹不走,就一下子把她打暈了,扛起來往外走:「牡丹,對不住了!這是你和周大哥唯一的機會,如果你回去了,以後可就沒有辦法走了!你們那個果公主的事兒,我一會兒會找人報官,也會通知將軍府!」
這些黑衣人把牡丹帶走之後,將軍府很快得到消息,說是牡丹和莫果果被劫了!
周管家聽到之後皺了皺眉,這幫弟兄,不是說好只打劫牡丹嗎?怎麼把果果也給牽連進去了?到時候果果一個人回來,牡丹沒有回來,多不好看!到時候看來還要找個機會,讓莫果果安然脫身,但是又不能把牡丹暴漏。這會兒,他肯定是稍微派人找找,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不過,心裡怎麼想歸怎麼想,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於是他急忙吩咐人去報官,去找人,看起來很是重視。
人剛派出去,他找的那些假劫匪就傳來了消息,牡丹已經安置好,但是莫果果是真的被人抓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周管家著急了!
看見自己現在還真的離不開了,人家莫果果可是自己和牡丹的救命恩人啊,總不能救了他們,把人家的命給送進去吧!於是,他又增派了一些人手,全將軍府的人都動員了起來;甚至也找人去通知了皇上。
而那些姨娘們聽說莫果果被抓的消息,反應就不一了。
有的是希望莫果果直接被人帶走或者弄死,這樣他們的秘密就永遠是秘密了,所以一點都不熱心找莫果果的事兒;而有的姨娘怕將軍回來怪罪,則也私下裡派人,想最早找到莫果果好邀功;還有的姨娘更損,一心想要治莫果果與死地,甚至找人去干涉那些找莫果果的人……
這些人這麼一折騰,整個將軍府算是亂了!
莫樂樂自然也聽說了姐姐被人抓走的事情,抱著小白和白雪在床上著急:
「小白,白雪,怎麼辦啊,姐姐和牡丹姐姐都被人抓走了!」
「哎,怨不得姐姐不讓我出門呢,原來這麼危險,是我錯怪她了。」
「現在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肉肉吃,有沒有覺睡,還活著不?」
「姐姐一定要平安無事啊,要不然我可怎麼辦,娘親他們該怎麼辦?」
「哎,都怪我太小了,什麼忙都幫不上!我被人抓了的時候,姐姐和易風哥哥他們能去救我;現在姐姐被抓了,我卻只能乾著急!」
「……」
小白和白雪雖然不能完全聽懂莫樂樂的話,但是也大概從中瞭解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莫果果失蹤了!
兩條狼交換了一下眼神:
「小白,怎麼辦?想個辦法,這邊人那麼多,要是有人害了主人怎麼辦?」
「你放心,主人是禍害,要害,也是她還別人!」
「你這條狼還有沒有良心?你忘了當初是誰救你的,後來又是誰救我的?你就這樣回報人家?急死我了!」
「好啦,好啦,再生氣就好看了,要不,咱們帶著樂樂出去找找?」
「也成,雖然這邊的人多,但是咱們兩個的鼻子加起來,肯定能找到主人的!」
白雪和小白的眼神交流到這裡,已經有了決定。於是,他們一起起來咬著莫樂樂的腿,要把她往地上拉!
莫樂樂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煩了:「小白,白雪,姐姐出事兒了,我沒心跟你們玩兒,你們自己玩兒去哈!」
可是小白和白雪還是鍥而不捨的叼著她。額,小白髮誓,如果它會說話,他才不會用這種笨辦法呢!
白雪見莫樂樂不配合,忽然鬆口,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莫樂樂見了,也推著小白:「好了,好了,你看,白雪都出去玩兒了,你也玩兒去吧!」
這話說完,莫樂樂又等了半天,可是小白還是不鬆口。這會兒,她有些奇怪了,小白和白雪不是不聽話的狼,一般見他們心煩的時候,都不煩著他們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也是因為姐姐失蹤的事兒心情不好?
她摸著小白的腦袋剛想勸幾句,白雪忽然叼著莫果果昨天穿的那件小衣服過來了。而這個暴力的母狼一點沒有客氣,找了個莫樂樂最能看見的地方——小白的腦袋——直接就扔了過來。
莫樂樂看了,有點生氣:「嘿,你個白雪,我姐姐剛一離開,你就開始玩兒她的衣服了,她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對她的東西……」
說著說著,莫樂樂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急忙停了下來:「對啊,她的東西!白雪,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能分辨出來姐姐的味道,知道哪個東西是她的,也能根據味道找到她?」
莫名其妙地被樂樂說了一頓,白雪是比較不爽的,它她當年雖然不說是縱橫山裡吧,但是在狼群裡都沒有人這麼說它。於是,她不太想要搭理莫樂樂。
它不搭理,當然又替它回答的人,小白抖掉身上的衣服,使勁兒地點頭,擺動尾巴,然後轉身就朝外走!白雪也沒有搖尾巴,也沒有點頭,而是直接就跟了上去。
「嘿嘿,肯定是真的,小白,白雪,你們太好了,我愛死你們了!」莫樂樂一見,笑了,擦了把臉上的淚,跟著他們就往外跑!
正出門的時候,他們碰見了正指揮人找人的周管家。
這將軍府裡不算是深宮王府之類的地方,也算是深宅大院了啊!平時哪裡有什麼東西和亂七八糟的人進來?
這忽然之間跑出來兩條大白狼,真是把大家都給驚到了。男人們到還好點,最多是嚇得兩條腿發抖,尤其是女人們,都嚇得花容失色,四散而逃……
小白和白雪對於大家的這個反映很是興奮!
它們是狼,是野獸,就喜歡看見比自己弱小的動物和人害怕的樣子。自從跟了莫果果,這種機會可是越來越少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嚇唬嚇唬莫蘭蘭吧,他們還離開了村子;想嚇唬嚇唬那個納蘭雪,納蘭雪居然比樂樂還過分,一見面就超級興奮地去捏他們的鼻子,揪他們的耳朵什麼的,活活把它們當做寵物了,還說自己被她的什麼玩具熊還要可愛……
這會兒有了機會,小白和白雪還故意地呲牙瞪眼,做出各種兇惡的表情,來嚇唬這些人。
樂樂到是沒有管小白和白雪,因為她發現這裡的人似乎很少有真心實意要幫姐姐的,讓小白和白雪嚇嚇也好!
周管家是見過小白和白雪的,於是,他對大家說道:「大家別慌,這是果公主和樂樂小姐養的白狼,不咬人!」
說完,他又轉過身來問莫樂樂:「二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將軍府現在比較亂,你最好還是在屋子裡呆著。我找到你姐姐之後就會把她帶回來!」
樂樂聽了,急忙說道:「周管家,快,跟著我們去找姐姐!」
「找果公主?二小姐,你還小,別出去亂跑。咱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這找人的事兒,還是留給我們吧!」
這會兒樂樂急著往外走,急忙說道:「來不及跟你多解釋,反正我知道該去哪裡找。你聽我的,一會兒我慢慢給你說,找幾個能幹的人一起,快!」
現在能找的地方不多,不管樂樂說的是不是真的,總是算是一個可能。於是,周管家急忙叫了幾個比較能幹機靈的侍衛,跟著莫樂樂一起就出了門。
小白和白雪這邊聞一下,那邊聞一下,努力尋找著莫果果的氣味。
不得不說,它們兩個是狼中之王,這個鼻子,也要比一般的狗啊,狼啊的靈敏多了。
莫果果都走過了這麼半天,它們愣是聞著氣味找到了莫果果被抓走的那個天橋。
路上,莫樂樂給周管家大概做了解釋,周管家還是半信半疑。狗鼻子靈敏他是知道的,狼的鼻子那就更不用說了。可是再靈敏,莫果果被抓得那麼遠,而且也已經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這兩條狼能找到嗎?
走到了天橋之上,這個周管家終於相信了,因為他接到的消息就是莫果果是從這裡被抓走的,然後被帶著朝北走了。
剛才他們走過的都是熱鬧的地帶,莫果果身上的味道能在這裡留下來多少?就這麼一點蛛絲馬跡這兩條狼都能聞到,它們肯定能帶著自己找到莫果果!
小白和白雪走到天橋正中間,忽然停下了。一點一點地往前靠,幾乎靠到了天橋的邊緣,再動一點就要掉下去。之後,他們都不動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莫樂樂看見,有點著急:「小白,白雪,你們怎麼不走了?」
周管家一看,明白了,急忙開口:「我知道了,我聽說果公主為了逃開,從橋上跳了下去。這兩條狼肯定是聞到了這個。快,把他們抱回來,他們可別真的跟著氣味跳下去,這麼高的,兩條狼下去肯定要摔壞的!」
這兩條狼誰都不敢接近。最終還是樂樂給抱了回來,帶著他們到了莫果果跳下去之後掉到的地方。
這會兒,小白和白雪不就結了。剛才周管家的確是猜中了。它們確實是因為聞到了莫果果的味道才往那邊走。可是一看這個橋那麼高,又猶豫要不要跳。如果周管家晚說一會兒,說不定這兩條智商還沒有多高的傻東西就跳下去了呢!
現在,不用跳下去就到了橋下,又聞到了莫果果的味道,白雪和小白很是興奮地搖著尾巴在前邊帶路,周管家、莫樂樂他們氣喘吁吁地在後邊跟著,一路朝北跑去……
易風心裡擔心,穿著夜行衣就來到了振國將軍府。正好趕上將軍府裡亂成一團,他找了個樹藏身,偷聽下邊的議論。這才知道,莫果果在天橋的時候被人抓了!聽了大家對那幾個劫匪的描述,他幾乎可以認定,那些人正是自己的手下,金木水火土,外加風雨雷電。
正好莫樂樂和周管家他們帶著小白出來,他就偷偷地在後邊跟著。看著他們要朝北走,他就知道了他們要去的所在,撇下了莫樂樂他們,先奔著那裡趕了過來。
要說莫果果現在被關的地方,還是易風自己建立的呢!
他們做的事兒,有的時候難免會被官兵或者是些厲害的角色追殺。為了以防萬一,他給手下們在城裡建了五個落腳點,城外邊也有個三四個。外邊都是很隱秘的,甚至設下了陣法。
剛好,城北只有一個落腳點,也是一個比較堅固的地點。這看著他們往城北去了,他就知道那些不聽話的手下是朝著那邊去的。
用上輕功,易風的速度肯定是要比莫樂樂他們快得多,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剛才莫果果他們進來的莊園。
這個莊園外邊栽滿了桃花,現在正在結果子,看上去挺誘人的。不過,這裡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因為這是一道陣法,不知道,不熟悉的人,進去之後肯定會被困在裡邊,沒有主人帶領,根本走不出來!
作為這些陣法的設計者,易風自然是很容易地就穿過桃林,來到了莊園裡邊。
他側著耳朵聽了一下,裡邊的電和雷正在對話:「雷,你看,這個小傢伙睡起來多好看,怨不得水那麼稀罕呢!要是能守著她長大,將來娶了做媳婦也不錯!」
雷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做媳婦?就你,還想娶媳婦?」
電有些不服氣:「我怎麼了?我也是男人一個,為啥不能娶媳婦?」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底氣不足。自己雖然是男人,可是喜歡的也是男人……
雷的話依舊是冰冷:「你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想把她吵醒?我說你不能娶媳婦,又不是說你不是男人。咱們這個職業,娶了誰家姑娘,不是害了人家嗎?說不定哪天就要守寡呢!你看,這個女孩,少主讓保護她,主子讓抓她,咱們現在這樣是兩邊都不討好。說不定把哪邊得罪了,咱們的小命就沒了。」
電聽了有點害怕,往雷身邊蹭了蹭:「哎,少主也不培養點女殺手,咱們男人多苦逼啊!哥們兒,你怎麼不是個女人呢,你要是女人,我肯定娶你!要是這次少主不怪罪,哥們一定想辦法給你討個老婆!」
雷看了電一眼,臉色更加冰冷了:「要是討個你這樣的老婆,我還不如打光棍呢!」
這時,電很是委屈:「嘿,你怎麼這樣啊,我是怕我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才這麼說的,你居然都不配合一下,太傷人自尊了!」
他的話落,接話的不是雷,而是一個男孩兒的動靜:「是嗎?既然害怕我追究,那你們居然還這麼做!」
雷和電一聽,都打了個冷戰。
電推了推雷:「雷,你聽,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感覺像是少主的聲音?」
雷拍了拍電的肩膀:「你沒有聽錯,咱們說不定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剛才的話我回答你,我要是個女的,肯定嫁給你;你要是個男的,我肯定娶你!」
聽了雷的話,電還真的是哭笑不得。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本來他應該是美死的,可是現在少主來了……
聽了他們的話,正在裝睡的莫果果把眼睛瞇了一條縫,她到是想看看這個少主到底是個什麼人。她就說麼,這兩天總是感覺有人跟蹤她,原來是這個人派的人來保護自己;而後來這個人的娘親又讓他們來抓自己,這還挺複雜的。
聽雷和電的意思,這個少主應該是有些冷血無情,說殺人就殺人的,那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還有,這個聲音,聽起來該死的熟悉,會不會是什麼認識的人?
莫果果可不是那種真的傻到能在敵人的陣營裡睡著的人。
她開始都是裝睡,好讓他們放鬆警惕,偷聽他們說話。聽了半天,有用的消息聽到的不多,只是關於他們少主和主人對自己態度的差異而已,到是滿足了她八卦的細胞。
哈!這兩個傢伙,很有愛麼!電,一個天然較弱受(如果忽略他在黑面巾總是冰著的臉),雷,一個純情腹黑攻(也忽略他的冰山臉)。這兩個傢伙明明是互相喜歡的,還故意這麼說話,真是有意思!
哈,要不是他們是綁架自己的,她肯定幫忙穿針引線。不過這兩個人的感覺都讓莫果果覺得有點熟悉,這種冰冷法,總讓她想到剛見易風的時候。
她瞇著眼睛,不是很清楚地看見了一個黑衣人進來了。來人長得不高,也是渾身都穿了黑,估計是怕人認出來,臉上帶的不是黑紗,而是面具,就露著一點眼睛。
看見這個人,雷和電似乎都很恐懼,急忙跪了下來:「少主,你怎麼來了?」
易風看見炕上躺著的莫果果,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膽子還真大,在敵營裡都能這麼放肆的睡覺……哎,這麼長時間沒有這麼近的看著她了,真想要過去抱一下!
當然,易風還是有理智的,他現在這麼過去,自己的身份不是就要曝光了嗎?於是,他極力隱忍著,只是目光一直還是落在莫果果的身上。
對於這個人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莫果果是有些不高興的。可是這個人的目光不知道怎麼回事,到是讓她惱怒不起來。或許是聽了那些人說過這個人是要派人保護自己的原因?
雷和電看著易風不說話,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少……少主,您怎麼不說話啊,您這是……」
這會兒,易風才被他們給吸引去,沒有回答,而是反手一人給了一個大嘴巴!
易風打得這個嘴巴可不是那種女孩子生氣了打得那種不疼不癢的,而是用上了內力的,這一巴掌就把他們打得飛了起來,各自撞到了牆上。等他們再落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腫的很高,嘴角也帶了血。
其實這兩個人的武功是要比易風高的,可是易風是主子,他們只有干挨打的份兒!更何況,他們始終是易風的手下,這種事兒他們沒有告訴易風,挨打是活該!
所以他們爬起來之後,又跪了下來。
看著這個小男人這麼暴力的樣子,莫果果心裡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這個男人這麼暴力,人家是聽了他娘的命令就這麼打,要是真的是忤逆了他的意願,嘎嘎,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這種男人,離著遠點!
這會兒,易風才想起來莫果果還在這裡,不願意讓她看見自己更暴力的一面,他沒有繼續罰這兩個人,而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問道:「怎麼回事,說!」
額……聽了他的聲音,莫果果有點奇怪。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個大人,但是很沙啞,如果不是因為著急,就是特意處理了。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認識自己,怕自己認出來?
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身子也疼得不敢動彈,可是電和雷始終是那麼跪著,連摸一把臉都不敢。
見易風這麼問,電回答道:「主人,是我們該死,你要罰就罰吧!我們是……」
雷一聽他要說話,急忙打斷:「我們是擅自做主的!」
電有點吃驚,不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雷是不想要挑起來主人和少主的戰爭。
雖然少主平時對他們狠了點,但是他們八個人是從少主5歲就開始跟著他。要真要殺他們,恐怕還是捨不得的,雷也是明白這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說,畢竟這些兄弟是從來就一起長大的,他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他們跟著扛罪,尤其是電。
這個時候,水和金過來換班了,正好看見了易風在這裡。
也急忙跪下來:「少主,這都是我們的主意,那些兄弟們都是聽我們的。您別怪罪他們,要處罰,就處罰我們吧!」
易風聽了,冷笑一聲:「呵,這給人承擔罪名還都很積極啊!不用擔心懲罰,肯定會有的!你們金木水火土一個人都跑不掉!」
金一聽,心裡一冷:「少主,看在弟兄們都跟著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饒了他們,所有的事兒都讓我來承擔?這是我的主意,他們只是被我逼著做的!」
過一會兒莫樂樂就要過來了,易風不能耽誤時間,於是,他簡而言之:「你們知道你們要領懲罰的原因是什麼嗎?不只是因為你們綁了她,而還是因為,你們是我的手下,我母親讓你們做跟我命令相反的事兒,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電聽了,叫了出來:「少主,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
易風的話仍然是不帶著一分感情:「你們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我讓保護的人,怎麼可能不去保護?我和我母親的事兒,不是你們護著誰就能管得了的。既然你們這樣,去煉獄谷呆上幾個月吧!」
這幾個人聽了,急忙說道:「少主,不是我們不想去,只是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等著過一陣沒有什麼事兒了,您再讓我們去吧!」
易風瞪了他們一眼:「你們是主子我是主子?」
莫果果一聽煉獄谷,首先想到的是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這些人雖然綁了她,但卻不是什麼壞人,她倒是想幫幫忙。
於是,她不再裝睡了,睜開眼睛:「那個……這位少主還是公子的。雖然我知道我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但是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奧?」易風沒有想到她已經醒了,心裡有點慌亂,但還是故作鎮定,「你說吧!我想聽聽!」
莫果果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他們雖然是綁了我,但是一直對我挺好的。一路抱著我過來的,而且還幫我治傷,然後守著我睡覺……」
當然,莫果果自己也知道,他們看著自己睡覺的原因是怕自己跑了,故意往好裡說而已。
易風聽了,面具覆蓋下的臉上又冷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分:「什麼,你受傷了?那他們更該罰了。」
額,莫果果沒聽錯吧?這個男人是關心自己?
於是,她急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怪他們,是我自己從橋上掉下來的!就因為這個,他們才抱著我走的,還幫我治傷。還有,你看,他們剛才都是在為你著想,你能不能饒了他們?」
說完,莫果果期待地看著易風,等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