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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4 彈弓和刀子,你選哪個? 文 / 樓觀台

    看見莫果果在往這邊走,坐在地上的李忠嚇得直往後挪:「你……你要幹什麼?你剛才不是說了,不讓他們殺死俺的嗎?」

    莫果果晃著手裡的刀子和彈弓,邪邪地笑著:「嘿嘿,我不讓他們弄死你,是因為我要自己動手啊。舒骺豞曶你看,這裡有兩個工具,彈弓和刀子,你選哪個?」

    「彈弓和刀子?」邊上的小土匪不明白了。

    「這還不簡單,沒看見絕哥嗎,還不明白這個彈弓的用途?這個彈弓就是先打瞎他的雙眼,然後再宰了他;至於這個刀子麼,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凌遲啊?咱們沒有那麼狠,既然他要燒咱們,咱們就把他的肉給割下來烤了,烤熟了,正好解饞!」

    莫果果笑著給他解釋,說完了,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很饞的樣子。她的這個這笑容讓所有人都覺得可怕,唯一的想法就是千萬不要落到她的手裡。

    看著大家的反應,莫果果很滿意,再看看這個李忠,她開口說道:「算了,用刀子血太多,怪嚇人的,咱們還是用彈弓吧!」

    說著,她支起了彈弓,對準了李忠……

    只聽「撲騰」一聲響,不過這響得不是彈弓的聲音,而是人倒地的聲音。

    原來,這裡李忠被嚇昏了!

    看見這一幕,莫果果搖了搖頭,她也沒打算去打他的眼睛,就是打算嚇唬嚇唬他,然後往他腦門上打個大包,誰承想這人這麼不經嚇。

    收起自己的小彈弓,她對旁邊的人說道:「得,這個傢伙膽子這麼小,算了,今天繞過他一回吧!可惜啊,沒有烤肉吃了!」

    聽了她的話,從絕哥到剛才幫過她的小土匪們都驚出了一身汗。這哪是個小孩子啊,整個一個小活閻王!想起來自己對莫果果的所作所為,都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她會怎麼對付他們啊?

    一個剛才幫莫果果抬水,又比較機靈的小土匪問莫果果:「小姑娘,你看我們雖然是一時財迷心竅,但是後來也都醒悟了,幫著你們救火,還幫著你們抓賊。知道這個,我們絕對不會來找你們麻煩。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絕對不打小孩子,也不打練家子。我們開始都不知道你們是小孩兒,也都不知道你們是練家子。不知者不怪,你看,你能不能放了我們?」

    莫果果和易風心裡暗笑。剛才他們這麼做,一方面是真的有氣,一方面也是震懾這些人。要知道,現在他們就兩個人,就算是懂武功,也對付不了這三十多個人。看著這些人的反應,看來這還真的有了效果。

    他倆本來有心放了他們,可是看見店門口那些燒燬的東西,再一聽到他說的,如果知道這是小孩子和的練家子開的,就不來對付的話,兩個人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特別彆扭。難道普通老百姓就不是人了?要是這天是莫笑笑姐姐在,那是不是不但要被打劫,還要被糟蹋?

    想到這裡,易風把臉一板:「哼,你說得倒是好聽!如果你們要來搶我們,不是你們幫忙運柴禾,幫忙佈置柴禾,來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他能幹得了這個事兒?這些說到底就是你們在助紂為虐,今天的事兒跟你們也脫不了干係!就算是果果同意放你們,我也不同意!」

    莫果果看了一眼易風,然後裝作為難的樣子看著大伙:「這我也沒辦法了!我們家親戚都發火了,你們看吧,你們這事兒辦得是多可惡啊?」

    土匪們聽了,急忙跪下:「小姑娘,俺們求求你了!你可別給俺們把眼睛弄瞎了,也別給俺們烤了吃。要不,你打俺們一頓啥的都行!」

    莫果果噗呲一笑,忽然想到了那個絕哥的話,看來自己的威脅要比絕哥的更深入人心啊!

    「要不這樣吧,我看你們老大有種愛好,就是把人剝了皮,扔到山裡喂狼,你看我用在你們身上可好?」

    土匪們集體搖頭:「不好,不好!」

    這時候,不知道誰嘴快,把實底兒說了:「小姑娘,你別聽我們老大瞎吆喝。我都進山十多年了,也沒看見他把誰給扔出去餵狼!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扒皮吧,都是拿來嚇唬人的!」

    莫果果搖搖頭:「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那麼說,我該拿你們怎麼辦吧!」

    她這麼一鬆口,那些土匪似乎是看見了希望:「你看要不這樣成不,你把俺們放了,俺們給你出錢、出人、出木頭修這家店。」

    其實吧,莫果果倒是也想這麼做,可是總覺得這樣太容易放過他們,他們還會繼續為非作歹。便又問了一句:「就這樣就完了?」

    土匪們點點頭:「是啊,這樣還不成嗎?」

    「不成不成,當然不成。」

    莫果果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胳膊卻推了推易風,意思是我這繃得太緊了,你來說說情吧!

    這會兒易風也覺得莫果果說得有點磨嘰了,收到她的暗示之後,立刻開口:「好了,莫果果,你這個還有完沒完啊,趕快處理了得了。要我說他們倒是也不是什麼惡人,讓他們互相扇嘴巴得了!」

    莫果果「啪」打了個響指:「易風,你這個主意太好了!讓我狠勁兒地懲罰你們吧,我也不忍心,要我放了你們吧,我又不服氣。這樣最好了,就這麼辦!你們互相扇嘴巴子吧,不用多,就扇十個就成,我看你們誰扇得狠,然後我就放了誰。」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劈了啪啦的聲音,除了那個絕哥,大家都互相打上了。

    互相打著,他們還說著話。

    「哥們,對不住了,我想活命!過一會兒,你也狠勁兒打我!」

    「大兄弟,俺懂,你打吧!」

    「哎呦,你小子真打啊!」

    「廢話,為了活命我當然真打了,我不真打,你一會兒打我肯定也不會輕得!」

    「哥們,忍忍!」

    「tnnd,不用說了,俺懂,你使勁兒打吧!」

    因為莫果果的話,大家都用盡了力氣,恨不得一巴掌見腫,兩巴掌見血。

    十個巴掌下來,這些小土匪的臉都是腫的了。莫果果覺得這個事兒也鬧得差不多了,決定收手。

    「好了,我看你們打得都聽吃力的,原則上你們都通關了。現在,就按照你們說過的,給我賠銀子,然後陪木料,陪人工吧!你們先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我掏出來,明天下午,帶著木料來給我幹活!」

    那些小土匪們一聽,紛紛去掏腰包。雖然有萬分不捨,但是銀子是身外之物,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

    看著他們掏出來的銀子,莫果果不禁感歎,看來這個綹子雖然沒有虎子哥的大,但要比他們富裕的多啊!這麼些小嘍囉們一下子都能拿出來這五兩六兩銀子的,還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搜刮百姓錢的呢!哼,她就算是替天行道了。修房子剩下的錢,她就給那些賣給窮苦百姓的菜打打特價,或者免費贈送。算是給他們將功抵罪。

    錢聚到一堆兒,莫果果還嚇了一跳,這些錢怎麼也有個**百兩,再買上兩個店都夠了。

    看著莫果果不說話,土匪們小聲地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啊?嫌少嗎?俺們可就這些了,你要是嫌少,俺也沒辦法了!」

    莫果果剛要說不少,易風一看,急忙回答道:「少是少了點,不過我知道你們也是盡力了,算了,我們就將就著收著吧!」

    莫果果算是看出來了,易風這小子絕對是個腹黑的貨!比自己還黑!

    不過,她也就坡下驢:「是啊,我們就將就著拿著吧!除了老絕頭,現在剩下的人自由了。不過,你,你,你,你!你們幾個人,先出來!」

    莫果果的話讓大家愣了半天,老絕頭,天啊,他們那個殺人不眨眼,英明神武的大哥居然被人叫成老絕頭,這個莫果果膽子還真大!而被點到名字的那些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小姑娘,我的姑奶奶,我們還有啥事兒惹了您了嗎?」

    莫果果這會兒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只不過剛才著火的時候,我把你們都放了下來。你們多數人都是去互相救助,要不然也跟著我們去打水。只有你們幾個,我廢了大勁兒就下來,你們也不管兄弟,也不幫忙滅火,撒腿就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額外給你點獎勵啥的?」

    這一個人一聽就嚇到了,為啥,他們到不是那麼怕莫果果,而是怕他們的弟兄。要知道,在土匪之中,最講究的就是個義氣。當時他們趁著亂先跑了,把弟兄們都丟了下來,這可是土匪裡邊最大的罪狀啊!

    在莫果果對付李忠和處罰他們弟兄的時候,絕哥一直是沉默的。

    這會兒,他終於發話了:「靠,老子和兄弟們受罪,你就先跑?弟兄們,他們交給你們了,給我打,打死拉到,打死了拖出去餵狼!」

    莫果果和易風汗,這小子還是惦記著要喂狼的事兒呢,那些狼到底跟他什麼關係,他這麼惦記著!

    不過一看要出人命,莫果果急忙攔著:「停!聽我說一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逃跑,也算是人的本能,你們也不能太狠了。再說了,這還是我的地盤呢,你們要是在這裡殺人了,官府不是要來找我的麻煩了?這樣吧,賣我一個面子,你們把他們弄到山裡再收拾,你們怎麼收拾都成,就是別把他們弄死成不?」

    絕哥和那些小土匪們聽了,都點頭:「成,俺們聽你的!」

    處理完這些人,就剩下這個大頭兒了。擒賊先擒王,要不是莫果果他們一開始就把這個絕哥收拾了,恐怕現在這些小土匪們也不能這麼聽話。

    不過這個絕哥是夠慘的了,剛才受的傷都在淌血,身上都是血胡林拉的了。也就是這個傢伙身體好,要是他的身體跟莫果果自己這樣,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這個人,易風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樣的渾身是血,那樣的命懸一線,如果當時不是遇見莫果果,他恐怕也要一命嗚呼了。

    於是,一貫冷漠的他居然開口跟莫果果求情:「果果,他也夠慘的了,咱們就饒了他一命吧!」

    莫果果撅撅嘴:「我說過要他的命嗎?嘿,你今天咋了?善心大開啊,居然讓我感覺有人情味了!」

    易風瞪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沒有人情味了!」

    到了莫果果家之後,易風感覺自己變了很多,變得真的像是個人了,暴戾之氣也少了很多,開始有了正常人的思想,也開始有了正常人的感情,開始關心別人,尤其是這個小傢伙。她居然還說自己沒有人情味,真是過分。

    「好了,好了,你有人情味,你全身上下都有人情味,你全家都有人情味行了吧!」莫果果仔細想想,易風到了家裡確實變了很多,現在倒是和當初的樣子差別很大,有了不少人情味,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懂得生氣了。

    易風聽了莫果果這話,心情轉好:「這還差不多。不過這個人,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莫果果看了一眼這個絕哥,心裡倒也是不忍心:「你看他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弄他?難道真的送了他去官府或者是殺了他?算了,把他放走吧!」

    「你真要放我走?不殺我?」絕哥有點不相信。

    雖然放了他,並不代表莫果果喜歡他,於是,她沒好氣的回答:「廢話,你要是不樂意走,打算流血流死在這裡我也沒意見!」

    絕哥似乎還不相信:「你就不怕我報復?」

    說道報復,莫果果冷冷一笑:「看來你來做這筆買賣的時候沒打聽清楚我是誰。你知不知道,前一陣子有四個壯漢去我們家頭牛,都被我們收拾了。現在一個人重傷,幾個月了還沒好,剩下的,都被流放了。另外,就算是你僥倖成功了,也會有人替我報仇。要知道,我可是虎頭山的恩人,那個虎頭山的當家的,是我的大哥……」

    絕哥一聽,驚得半天才反應過來:「天!咋沒人告訴俺這些呢,要知道你是這樣的,就是給俺一座金山俺也不敢來啊!」

    「好了,快滾回去吧!記住我的木材和人工!要是不給,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們!還有,這筆賬,官府肯定會給你記上,所以以後躲著點官府!」莫果果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在想,這些人,為了利什麼幹不出來,要是她這裡真的有座金山,別說是有虎子哥,就算是有軍隊幫忙,這些土匪恐怕也得來!

    絕哥聽了,招呼他的手下:「好,弟兄們,抬著俺走!」

    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鬆了,說完這話,他直接暈了過去……

    這麼一折騰,都四更天了。莫果果和易風把這個李忠捆好了,然後打著哈欠,齊齊地往那個床上一倒。現在,他們真是又累又困,也都不覺得這個床怎麼硬了,一沾到床,就互相抱著睡著了……

    地上都是血,房子還有燒過的痕跡。早起來那些夥計們過來一看,就嚇蒙了。別說那個新來的小掌櫃還挺鎮定,對著那另外的三個夥計吩咐道:

    「你們三個人,一個去『靜書齋』請咱們老闆的姐姐莫笑笑,一個去官府報案,另外一個識字的,趕快寫暫停營業的通知,我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好!」夥計們都答應著,然後按照他的吩咐,紛紛干各自的任務。

    而他則小心翼翼地往裡邊進。屋裡這番景象倒著實讓他吃了一驚:架子上所有的菜啊,果子啊都不見了,地上有個空著的大網,到處都是石頭,而且有個架子橫著倒在路中央,上邊還有不少被東西砍過的痕跡,架子旁邊,還有一個大坑。幸好屋子裡只是有些亂,倒是沒有火燒過的痕跡。

    看樣子,店裡不止是被人燒了,明顯還是鬧了賊!

    這下子他著急了!小老闆和那個男孩兒昨晚上還在店裡呢!

    於是,他趕忙往裡邊沖,邊沖邊喊著:「果果,果果,你在嗎?果果,你沒事兒吧!」

    莫果果和易風正摟著睡得正香,這會兒被人叫起來,倒是很煩悶:「誰啊,一大清早的,有毛病吧!」

    夥計一聽裡邊有動靜,急忙往裡走:「果果,你在這裡嗎?沒事兒吧!」

    他這一進屋不要緊,正好看見莫果果和易風兩個人穿得髒兮兮的,而且身上衣服凌亂不堪地抱在一起。這個情景太讓人聯想了!

    小夥計也是個沒用結過婚的,嚇得急忙轉過頭:「果果,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被他一驚,莫果果和易風都醒了!

    莫果果一看,急忙把易風推到了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額,不要誤會,她跟易風身上衣服凌亂不是他們兩個怎麼樣了,是剛才弄火以及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弄得。

    她從床上跳下來,把掌櫃的身子轉了過來:「額,我跟易風沒事兒,絕對沒事兒!」

    掌櫃的一聽,急忙點頭:「恩恩,你們沒事兒!絕對沒事兒!」

    雖然他這麼說著,莫果果明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不信任。額,她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易風也是個11歲的小孩子,能幹出什麼事兒啊!

    這個人……

    算了,算了,她不解釋了!這就跟娛樂圈的事兒一樣,越描反倒是越黑。

    看著易風和莫果果都整理好了,掌櫃的問道:「果果,你們到底怎麼了?這外邊,跟遭了賊似的!」

    莫果果冷笑一聲:「可不就是遭了賊咋得!賊在這兒呢!」

    說著,她往地上一踢,把李忠踢到了他們的面前。

    掌櫃的一見,很是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莫果果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關於絕哥他們的事兒,她給做了點隱瞞。說是那些賊撲滅了火就跑了,她沒來得及看具體是誰。

    莫果果之所以這麼隱瞞,就是不想讓別人把她跟土匪扯上關係。

    聽完莫果果的話,掌櫃的看著地上的李忠,問道:「那這個傢伙怎麼辦?送官?」

    莫果果一笑:「不送官,難道還留著他繼續害咱們?」

    掌櫃的使勁兒搖頭:「不能留著,不能留著!」

    莫果果就要往外走,易風一把拉住她:「你就這樣子出門,這樣子去見官?」

    「這樣子?」莫果果有些奇怪。

    易風找了個銅鏡,扔到了莫果果面前。

    莫果果對著鏡子一看,額,自己怎麼成了這樣?她現在整個臉上都跟小花貓似的,泥啊,灰啊,雪啊的,臉本來面目都看不清了。身上也好不到你哪裡去,胳膊上還火辣辣地發疼……

    不過,她抬頭再看看易風是時候,又樂了:「嘿嘿,你笑話我,你不先看看你自己,你啊,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易風看了自己的樣子,也是很吃驚,兩個人一起往後院的井邊沖。

    這一洗淨,莫果果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有一個不小的口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弄破的,現在還帶著血絲,猙獰地嚇人。

    看見莫果果皺眉頭,易風也過來了:「怎麼了?是發現洗完了比沒洗還醜?」

    莫果果把胳膊往外一推:「看吧!我胳膊受傷了,留疤了,變醜了,你這下子高興了!」

    莫果果剛把袖子挽上去的時候,易風是不好意思看得。要知道,在這個古代男女大防,男人是不能隨便看女人身體的,即使是小孩子也不行啊!可想到莫果果從來就不是在乎這些東西的,而且他也打算要娶莫果果呢,看看也罷!

    這一看不要緊,他一下子發現了莫果果的傷:「果果,你這是怎麼整得?為啥你不早說呢?疼嗎?」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易風看見他身上的傷,心裡莫名地就糾了起來。他自己身上不知道經過多少傷,從來沒這麼樣在乎,但莫果果身上只有這麼一點點傷,他心裡就疼得不行。

    想起身上帶著的藥,他急忙拿出來給莫果果灑在傷口上:「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可以止疼!」

    上好了藥,莫果果還是撅著嘴:「這不會留疤吧?」

    易風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不過你留疤了,我也不介意的!」

    莫果果白了她一眼,哼,她身上留不留疤,干他什麼事兒呢!

    至於李忠的事兒,莫果果他們把人送給了范子傑就沒什麼事兒了。這個偷竊、夥同山寨打劫加上縱火,這幾項罪名都是有據可查的,范子傑也沒費力氣,直接就宣判了,杖責一百,然後發配三千里,服刑五年。

    這一百棍子打下來了,這個李忠已經丟了半條命。

    從堂上下來,莫果果來沒來得及走,就被范子傑給抓了過來:「好你個莫果果,是不是家裡不出事兒就顧不上來找我啊?」

    莫果果嘿嘿一笑:「哪能呢?我可是很喜歡范哥哥的,不過子靜不在,跟你玩兒也沒有意思!」

    范子傑搖搖頭:「好吧,你這是嫌棄范哥哥老了?」

    「不老不老!范哥哥,你現在是玉樹臨風,正是個好年紀呢!哪能說老啊!不過我很奇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沒成婚呢?一天到晚在外邊勾搭我這種可愛的小姑娘!」

    易風聽了,白了她一眼:「就你還可愛?你這樣的,誰勾搭你,肯定是有問題!」

    他們兩個這麼鬥嘴,范子傑卻樂不起來,反倒是一陣苦笑:「呵呵,我沒有成婚,自然是我的原因了。放心,我對你這個小孩子沒興趣。」

    莫果果看著,覺得自己好像是勾引起人家的傷心事了,急忙道歉:「范哥哥,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兒了?都怪我,都怪我!」

    范子傑一笑:「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雖然范子傑這麼說,莫果果還是感覺到有點尷尬,扯著易風早早地離開了。

    回去之後,莫笑笑也來了,看見店裡的事兒,很是難過。於是,她勸道:「果果,要不咱們不要這個店了,咱們好好經營家裡那個店得了!」

    莫果果搖搖頭:「不,姐姐,我要干,我非要好好幹,他們不是來折騰嗎?我就不信,這個店還能出什麼事兒!」

    莫笑笑見擰不過莫果果,點點頭:「好吧,我跟那邊的夥計也交代過了,這兩天我就留在這裡幫你們。咱們重新把店開起來!」

    這會兒莫果果雖然說是要重振店裡,可是她也真的累了,這個店裡的打掃、清理等等事情都是莫笑笑和掌櫃的安排的。不過一上午,屋裡的東西都清理好了,這會兒,絕哥的那些人也把木頭給送來了。

    又是僱傭木匠又是僱傭瓦匠,莫果果他們折騰了好幾天才把那個水果店給重新裝修好了。這次裝好之後,門面反倒是比原來更加大氣,還真是像了鎮子第一大店的樣子了。

    店裡的事情解決之後,莫果果和易風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裡,莫樂樂和小白高興地迎了出來。不過看到莫果果只好,她又撅著小嘴:「哼,姐姐,你說晚上就要回來的,現在好幾天才回來,哼,你騙人!」

    看見莫樂樂這種無邪的樣子,莫果果那一堆的煩惱就都沒有了:「傻樂樂,姐姐我是城裡有了點事兒,才晚回來的,你以為姐姐我不想早點回來嗎?來,姐姐給你帶的糖葫蘆!」

    有了糖葫蘆,莫樂樂終於高興了:「哼,看在這個糖葫蘆的份兒上,這次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睡了兩三天的木床,摸到炕之後,莫果果那叫一個親近啊!直接就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了!

    易風雖然比莫果果大,但是他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把鞋一脫,也躺倒了炕上,呼呼大睡。

    這麼一覺醒來,莫果果感覺自己的疲憊都光了,哎,真舒服啊!

    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狼頭,還有一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額,莫果果這才想起來,她回來這麼久,只是跟莫樂樂說了句話,還沒有搭理這小白呢!

    於是,她伸手摸著小白的腦袋,安慰道:「小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本來應該跟你玩兒一會兒的,可是我太累了!來,咱們好好玩兒一會兒!」

    說著,她伸手去揉搓小白的耳朵,之後伸手去撓他的癢癢,和平時一樣逗他玩兒。

    平時這麼鬧,小白肯定張著狼嘴笑的直喘氣,然後惱得衝到莫果果身上,用肥肥的身子壓著她,不讓她動彈。可是今天,莫果果揉了半天耳朵,他都沒有反應;上去撓癢癢,他只是往旁邊一躲,也沒有過來跟她鬧!

    莫果果這會兒發現了小白的不對勁兒,急著問楚氏和樂樂:「娘親,樂樂,你們快來看,小白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怎麼跟他鬧他都不搭理我,還睜著眼睛可憐兮兮的。」

    樂樂過來了,抱著小白,摸了摸它的腦袋:「我也不知道小白怎麼回事,都這樣好幾天了。我給它好吃的它也不吃,陪著它玩兒它也不玩兒,都急死我了!你看著,它總是這麼可憐兮兮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我,看得我好心疼啊!」

    莫果果費勁兒地抱著小白,對著他的眼睛問道:「小白,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幫你?」

    可是他說了半天,小白還是這麼眼淚濛濛地看著她。

    這會兒,楚氏進來了,勸道:「你們兩個就別折騰小白了,你們不知道,小白啊,他心情不好!」

    莫果果很是驚訝,它一條狼,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心情不好?是缺吃了,還是少穿了?不對,它不用穿衣服!嘿,這個小傢伙總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剛才這麼折騰了一會兒,易風也醒過來了,聽他們說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裡,他插嘴道:「你也太自戀了吧,你不看看,家裡少了什麼?」

    莫果果往地上看了一圈,忽然發現了問題:「白雪呢?」

    提到白雪,小白立刻精神了,瞪著眼睛轉了一圈,看不到白雪之後,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楚氏回答道:「哎,白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一天聽見對面山上幾聲狼嚎,就跑出去了。小白似乎還跟著去攔著呢,不過沒有攔住,就這麼看著白雪走了。」

    莫果果想到小白和白雪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小白就拼了命地守護白雪;再想到小白最近對白雪的愛護,有骨頭、有肉都先給它吃,要知道,狼這種動物,都是對食物很在意的。它這麼對待白雪只能說明,小白喜歡白雪,而現在白雪走了,小白失戀了!

    好吧,莫果果決定自己犧牲色相,去安慰小白。失戀的人最大,失戀的狼也最大。更何況,其實小白本來也可以跟著白雪走得,它是為了莫果果才會失戀的。

    於是,莫果果把它抱在懷裡,用腦袋蹭著小白的腦袋:「小白,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白雪已經離開了,你難受它也不能回來啊!失戀麼,誰沒有過啊!咱們好好的保重,說不定將來會有一隻更漂亮的母狼呢!」

    這會兒,小白終於聽了進去,直接一爪子就朝著莫果果的胳膊拍了過去。

    得,他不只是勸了兩句麼,這會兒這個小傢伙還惱了?

    莫果果繼續陪好話:「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說不定白雪只是碰見了朋友回去看看,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聽了這個話,小白終於高興起來了,眼睛也有了神。莫果果急忙拿了一些肉給小白:「好,乖乖的,先吃肉,咱們要等白雪也要先把自己的身體弄好啊!要是白雪回來看見你不那麼壯實了,也不那麼好看了,不要你了怎麼辦?」

    似乎是聽進去了莫果果的話,小白狠勁兒張嘴咬那個肉……

    小白是吃飯了,也正常跟莫果果和莫樂樂玩兒了,可是莫果果他們發現,小白還是不怎麼舒服,甚至每天都會到大門邊伸著脖子等著,似乎都在等白雪的身影。莫果果他們看了,很是心疼。

    晚上的時候,莫果果和易風一起去院子裡摘菜,易風問莫果果:「你為什麼要說謊?白雪恐怕是回不來了!」

    莫果果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回答道:「我知道啊,白雪不一定能回來,但是小白還要活下去。你沒看見它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嗎?我只是在給它點希望,就像是我娘一樣,都是為了一個希望在活著,在等著我爹。」

    「假的希望就是假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樣的話還不如沒有希望。」

    莫果果聽了很是不爽,問道:「那如果你和我們分開了,你就不會抱著再見面的希望了嗎?」

    易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不抱希望吧!」

    「切,你就是不夠好。念兒去參加考試,要去一個月,你看他就跟我們說,他肯定會回來的,回來之後會來找我們。」

    易風苦笑:「念兒這個走算是走嗎?真正的走,是像你爹爹那樣,無聲無息的。」

    莫果果咬著牙說道:「我要是我娘親,丈夫在自己懷孕的時候主動跟人走了,我肯定就不要他了!管他是去幹什麼事兒呢!」

    莫果果和易風這會兒的話都是越說越沉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壓抑上了。

    易風聽了心裡很是難受,問道:「如果我真的不告而別,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不記得我了?」

    莫果果聽著他的話,心裡也彆扭,於是撅著嘴說道:「那當然!過幾年我就大了,你要是走上幾年,我肯定就已經找到了一個男人,成親了。說不定你再次回來的時候我的孩子都生出來了,哪能還記得你啊!」

    易風一陣沉默,之後說道:「能不走,我盡量不走,如果我走了,你就不用等著我,別對我抱希望!」

    說完,他拿著一些菜走了。莫果果看著易風的背影很是好奇,難道易風的組織還是易風的家裡來找他了?

    她留意了幾天,見到易風都沒什麼奇怪的舉動才放了心,或許她只是多慮了吧!

    莫果果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這會兒,山上的水果和蔬菜什麼的都剛開始成熟了,她和楚氏、易風他們每天都上山去摘果子、摘菜,然後等著大批果子下來。

    其實有了薛香兒的事兒,莫果果心裡倒是一直有些困擾。最近經歷這麼多,莫果果對人性本善的想法也有了一些動搖。她總覺得薛香兒不是個喜歡善罷甘休的人,她真的是接到了教訓老老實實的了嗎?還是在醞釀什麼新的行動?

    留意了他們家一陣子,這個薛香兒除了時不時地還跟莫朋生約個會,其他的時候多半都在家裡,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這個莫家家主和三嬸家裡卻一起請了幾個道人,成天的在做法。莫果果聽說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不由得鄙視。哎,這古代人啊,就是迷信!動不動就找道人,找和尚做法啊,驅鬼啊,什麼的。有那個時間和經歷,還不如動動腦子動動手,自己來解決呢!

    莫果果這裡感歎他們迷信,卻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實際上根本不是迷信,而是在商量著對付自己,而且商量了好幾天。這會兒,一切都佈置得差不多了!

    莫家家主家裡的大堂,莫家家主坐在側位上,而正端坐在正位上的,是個白鬍子道人,莫朋生正在給他奉茶。道人身後,幾個小道長整整齊齊地站在那裡,特別精神。

    這個道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接過來茶喝了一口,又還給莫朋生,莫朋生恭恭敬敬地給端了下去。

    莫家家主看見道人喝完了茶,才慇勤地問道:「道長,真的能有用嗎?」

    道人瞪了他一眼:「廢話,你難道在質疑本道人嗎?」

    莫家家主急忙拱手:「不敢不敢!那道長,我們就去安排了!」

    道人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安排好了跟我說一聲,本道人要打坐休息一陣子!沒有什麼事兒,別來打擾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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