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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2 七夕 文 / 樓觀台

    時光飛逝,轉眼,天氣已經漸漸地有了涼意。舒殘顎副算了算日子,已經是農曆的七月份了,而且莫果果驚奇的發現,這天是七夕!

    這個地方也過七夕,不過類似於中國古代的「乞巧節」,也就是女兒節,莫家沒有適齡出嫁的女子,也就沒打算過。

    不過莫樂樂聽過莫果果講的牛郎和織女的故事,便嚷嚷著要過節。更讓莫果果意外的是,念兒也專門跑過來,要聽莫果果講故事,要看牽牛織女星。

    於是,莫果果起了個心眼兒,把宋滿存也請了過來,打算給楚氏和宋滿存製造點機會。

    楚氏本來不同意讓他過來,寡婦門前事情多,她不想與宋滿存有太多的牽扯,怕落人口實。可是莫果果和莫樂樂都想要宋滿存來,尤其是莫樂樂,從小缺少父愛,一直特別黏著宋滿存和三叔。她看著孩子這樣,也就同意了。

    一家人圍坐在院子裡,吃著飯,聊著天。莫果果又給大家講了牛郎織女的故事,只是稍微做了改動:

    「天上的織女和地上的牛郎互生愛意,在老牛的幫助下,結婚並且生了兩個孩子。不過,他們的戀情被天上的王母娘娘發現了,她把織女捉上了天。天上的喜鵲幫助了他們,一年搭一次鵲橋,讓他們相遇。而那個牛很厲害,可以帶著牛郎和孩子飛上天,通過鵲橋和織女相遇。牛郎就這樣,一邊拉扯著孩子,一邊思念著妻子;織女一邊在天上做工,一邊思念著丈夫和孩子。兩個人都沒有放棄,一直默默的守著。看,這兩顆天上的這兩個星星,一個是織女,一個是牛郎。七夕的時候,是他們通過銀河相會的時候,也是這兩顆星星離得最近的時候。」

    莫果果做了一點改變,讓幫助他們的牛繼續活了下來。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不是織女,也不是牛郎,而是這個大牛。所以她不希望他們死。

    講到牛郎年復一年的等著織女,兩個人一年才能一次相遇的時候,莫果果發現,楚氏和宋滿存的臉明顯有些異樣。

    於是,莫果果又特意說:「娘親,宋叔叔,如果你們是牛郎或者織女,會這麼等下去嗎?」

    莫果果故意說得曖昧,希望讓他們能給他們牽牽線。

    宋滿存果然上道兒,鄭重地回答:「當然會了,就算是等不到,也會繼續等下去。」

    聽了這個話,楚氏臉色更加尷尬。

    不想繼續曖昧,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果果,你說我會不會呢,我可是等了你爹爹好幾年了!」

    這一句話,把剛才有點曖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宋滿存因為失望,臉色明顯也有些難看了,隨即他調整情緒:「是啊,你娘親喜歡上一個人,肯定會為他付出的。」

    莫果果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氣氛,也想給他們留點獨自相處的空間。

    於是她拉著莫樂樂、念兒和易風起身:「聽說,在黃瓜架底下可以聽見牛郎織女的悄悄話,而且還會得到他們的祝福奧,女孩子會越來越聰明靈巧,男孩子會越來越強壯帥氣。」

    莫果果前半段是家鄉的傳說,關於男孩子的部分可純粹是瞎掰,她這麼說,就是為了把這兩個男孩子帶過去。他們聽了,果然是乖乖地跟著莫果果走了。

    到了黃瓜架下邊,莫果果拉著念兒,易風和念兒都跟在後邊。撥了撥草,莫果果找了個好位置,和樂樂坐到了草上。

    易風和念兒都坐到了她的旁邊,和樂樂一起閉著眼睛聽悄悄話。看著這三個被自己唬著的小東西,莫果果樂得心裡直想笑。

    她很小的時候也這麼虔誠的聽過,最後什麼也沒有聽到,最後弄了滿身的包。

    所以這次,她專門帶了胰子(這個時代的肥皂),沾了露水,這邊塗塗,那邊蹭蹭,閉著眼睛感受這種氣氛,也偶爾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傻帽。

    過了一會兒,莫樂樂睜開了眼睛:「二姐,我怎麼什麼也沒聽見啊!」

    莫果果還沒有說話,念兒就回答道:「心誠則靈,你的心不誠。」

    「你聽見了?」易風也沒有聽到,心裡納悶,也插了一句嘴。

    「我……沒聽見。我剛開始靜心凝神呢,你們就說話了!」

    莫果果聽了他們的話,終於忍不住笑了:「好了,牛郎和織女肯定已經說完悄悄話,睡覺了!咱們明年再聽吧!回去啦!」

    莫果果走了之後,宋滿存和楚氏就有些尷尬。

    作為主人,楚氏給他夾了一些菜:「嘗嘗我的手藝,我剛才看你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是你一直愛吃的。」

    宋滿存看著這個菜:「難為你還記得!」

    「怎麼能不記得呢,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宋滿存鼓起了勇氣:「雲清,你知道,我對你一直都沒變,我……」

    「別說了!我現在還是有相公有孩子的人!你再多吃點吧!」楚氏急著打斷了他,沒有讓他說出嘴裡想說的話。

    兩個人的氣氛又跌入了冰點,都沉默著吃著東西。

    莫果果和幾個小傢伙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莫果果心裡歎了口氣,哎,娘親真是固執。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娘親對爹爹的癡情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在離著他們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故意喊道:「娘親,宋叔叔,我們回來啦!」

    楚氏和宋滿存一看見他們,似乎是看見了救星。一起抬頭說道:「你們終於回來啦!」

    莫果果觀察了一下,其實把他們留在這裡,也不是全然沒有效果的嘛!

    一回來,莫樂樂就鑽到了宋滿存懷裡:「宋叔叔,抱抱!姐姐帶我們去聽牛郎織女的悄悄話,可是去晚了,他們都睡著了……」

    有了幾個孩子,氣氛終於歡快了起來。一頓晚飯過去,宋滿存和念兒各自回家,莫果果他們也回去睡覺了。

    進屋子的時候,易風問了一句:「牛郎織女真的說悄悄話?」

    莫果果心裡笑了,這個傢伙,原來也挺悶騷啊!

    轉身進了屋子,臨走之前,她撂了一句:「你說他們說了,就說了;你說他們沒說,他們就沒說!」

    嘻嘻,你就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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